(综同人)快穿之完成你的执念(11)
林如海默默指了指天:“一切皆是天意。”
颜华心惊,却又觉得终于来了,皇帝果然早就选中了三皇子。
夫妻对话未过三月,大皇子铁网山起兵,被早有准备的皇帝镇压,大皇子畏罪自刎。皇帝虽算计好了一切,却到底心痛难耐,也一下子病倒。
二皇子自以为是胜券在握,不将向来被他们母子踩在脚底的皇后和三皇子放在眼里,行事比往日更是张扬。
皇帝气得大骂,夺了二皇子爵位,一夜间将其打落谷底。甄贵妃跑到皇帝寝宫哭诉,皇帝却被生生气晕了。
这时候,多年默默无闻的皇后站了出来,手段强硬、处事不惊,后宫混乱的局面当即稳住。而前朝,三皇子也同样稳定了人心,不像二皇子那般,争权夺利,反而获得了重臣认可。
皇帝醒来,得知一切,当日,便下了诏书,传位三皇子。
这一切均是颜华听到的,至于宫廷内部到底有怎样的真相,谁也无法知道。皇家明争暗斗,对林家其实并没有太大关系,如今唯一庆幸的,估计就是荣国府了,当日若不是甄贵妃食言,元春便进了二皇子府上,如今贾家上下不知如何拍着胸脯庆幸呢。
皇帝登基、封后、百官、诰命朝拜……新帝登基全国上下都忙乱不堪,倒是贾瑚,在新帝开恩科的时候考上了进士,虽然不是前三名,却也成绩优秀,进了皇帝的眼,入了翰林院。
皇帝登基,为了安抚前朝老臣,调用了一批太上皇时期的重臣,其中便有四王八公中的王家、南安王。
王子腾升官,王家在京城炙手可热,荣国府作为姻亲更是频频与王家走动。两家几乎好成了一家,据说小辈还要亲上加亲。
然而这都是在外人眼里看来的。
事实上,频频走动的确有,走动的人却不是当家人贾赦夫妻,而是贾政和王氏。柳氏从头到尾都是无动于衷,不将近日王氏的得意放在眼里。而王氏却以为柳氏服了软,多年被压制的郁气一朝得以释放,便有些没了分寸。
王家有一适龄姑娘,王熙凤,是王氏和王子腾的哥哥王子胜的女儿。王氏不但频频去王府,更是常常带着王熙凤回贾家小住。小姑娘一张嘴能把死人说活了,老太太喜欢得不行,王氏得意,竟然越过了贾赦夫妻,与老太太定下了王熙凤与贾琏的亲事。
柳氏气疯了。贾琏父母俱在,你一个隔房的婶子,五品官的家眷,哪里来的胆子,敢给侄子,一品将军儿子定下亲事?定的还是这么一个大字不识的姑娘?
柳氏立刻找来贾琏确认,是否见过人家姑娘。贾琏虽然看上去人有点不正经,但这只是过去留下的表象,被亲娘高压教育了近十年,早就脱胎换骨了。怎么可能去内院见女孩子?
柳氏放下心,收拾了东西就赶他去京郊的书院读书,不到过年不用回来!
不爱读书的贾琏满腹委屈的走了。柳氏抓来到处溜达淘古董的贾赦,冲进贾母房里,将荣国府的多年恩怨撕到了明面上。
颜华在家带着两个孩子读书玩游戏呢,荣国府的奴才就急匆匆地奔了进来。
“姑奶奶,可不好了,老太太晕过去了!”
颜华惊讶地站起身:“怎么回事?我才去过府上,老太太身子好得很,怎么就突然晕了?”
那奴才跪在地上,话说得很有技巧:“二太太瞒着大老爷大太太给琏二爷定了亲,老太太气晕了!”
颜华立刻就听明白了,恐怕是大房借此机会要闹大分家了。
安抚了听到消息十分忧心的黛玉,颜华带着人匆匆地去了贾家。
刚进了贾母房里,就见到里头剑拔弩张,两房人一溜跪在床边,贾赦满脸不服,贾政一脸惭愧。边上的柳氏哭得惨惨戚戚,而王氏深深低着头,脊背却不弯,可见她如今腰杆子直了,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贾母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大丫头鸳鸯不停地给她顺气,轻声劝说,贾母仍旧胸膛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母亲——”颜华快走几步,来到贾母身边。
“敏儿呀——”贾母听到她的声音,立刻睁开眼,抓着她的手哭了起来,“这些不肖子孙是要气死我呀!”
颜华赶紧掏出帕子给她拭泪,又不停安慰。
贾母这次可能真的气得狠了,老泪纵横,不停地骂两个儿子不孝,尤其是贾赦,从年幼时的不服管教,到成年后不学无术,再到贾琏事件,最后是今日的不孝,骂得贾赦脸憋得通红。
第11章 红楼梦10
老太太憋着气,颜华也不阻止她,一直等到她骂够了,才让丫头打了水,帮她收拾干净。
“母亲,两个哥哥嫂子都是做爷爷奶奶的人了,让他们这么跪着到底不好看,您该出的气也出了,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好好说,这么一屋子跪着,太不好看了。”
贾母哼了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大骂一通出了气了,也没反对。
颜华赶紧使眼色让丫头们扶人起来。
在来的路上,颜华便从那奴才口中了解了一些事情,无论是从道理上,还是感情上,颜华都觉得王氏这次实在过分了。
所以,她看柳氏眼睛都哭得红肿了,便直接问她:“嫂子这是怎么了?多大的事,一个个闹成如今这样?”
柳氏擦了眼泪,狠狠吸了一口气直直地看向贾母:“母亲!当日元春要去选秀,我们大房不同意,是您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没法子!而二弟一家也是对我们的意见置之不理。这尚是关乎全族的大事!如今,琏儿是我挣命生下的孩子,我操心了十多年,怎么就连他的婚事也做不了主了?”
“谁说你们做不了主了?不过是和王氏私下说说,到底定不定,还不是你们夫妻决定?谁又敢做你们的主了?”贾母被说得下不来台,重重拍了一下身下的榻。
“私下说说,怕是母亲只是私下说说,有人却已经广而告之了!王府长随在外头都说琏儿和他们府上小姐要结亲,如今半个京城都知道了!我们琏儿要是不娶,是不是就要背个负心薄幸的名声了?”柳氏知道贾母并没有说实话,但是她也不计较,今日,她真正要计较的是二房,“没有定下?没有定下哪一家的姑娘会这么没脸没皮、不知羞耻地在外头说自己和男人定了亲了?我真是奇了怪了,琏儿的生辰八字还在我手里呢,这定的到底是哪一个贾琏?”
王氏气得脸都紫了,柳氏是骂他们王家的女儿不知羞耻!
“大嫂,没有交换庚帖哪来的定亲,不过一个奴才在外头乱说你就当真了?我王家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凤哥儿有她叔叔在,哪里愁嫁?我也不过是看凤哥儿性子像嫂子你年轻时候,觉得琏儿和她年纪相当十分相配,才嘴快提了一句,连娘家都没去说过。”
贾赦屏风外听到了,冷哼:“你没说,王仁可来认亲了,一口一个姑姑做的好媒!”
王氏想不到还有这一出,一时语塞。
贾政见王氏无话,便认定了事情果然如大嫂所说那般,羞愧极了,不停向贾赦作揖,又吊了书袋指责王氏失了分寸。
可柳氏不会这么放过他们,这是她等了这么久、忍了这么久得到的时机,她必然要把分家的事坐实了。
果然,贾赦在外头又对着贾政闹开,话中提起不少二房拿着贾赦的名头干的缺德事。
贾母气得在里头一个劲骂老大,贾赦却仿佛窝囊了几十年一朝得以释放,谁都拦不住他。
贾母便骂柳氏。
柳氏不停流泪,哭诉自己管家艰难,受过的种种委屈。贾母再骂,她便只听着,硬是不去阻止贾赦。
颜华也只劝贾母,两个哥哥都大了,不要操心太多了。在她看来,贾赦夫妻其实都算是心软的,对贾母肯定会好好伺候着;而贾政一个迂腐的读书人,更不可能不孝亲母,所以分不分家,对贾母没什么影响,贾母何必搀和在这里?
闹了一天,所有人都累了,颜华给家里去了信,留下照看贾母。
夜里,贾母唉声叹气,颜华又依着自己的想法劝了她好久。后半夜便没了声响,也不知道是否听进去了。
一大早,宝玉进来请安,仿佛不知道昨日的争吵。见到颜华在,还东看西看,一个劲儿问林妹妹是否也来了。
贾母原本是想和女儿说两个玉的亲事的,可是想到昨晚女儿的话,言语间对二房并无太多好感,加上心头的烦心事没解决,也不说了。一旦真的分家,贾母看得清楚,宝玉的身份就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