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太多所以忘了正经事(20)
谷芙言:“等等裤子你也扒开了???”
谷2B的脸更皱成一团了:“扒的裤腿。”
“唔噗。”凌柒托腮的手移回来挡住自己笑喷的表情,“咳。但你,咳,按照你挖坑的方式,你不会在里面在套上几条七分或者到膝盖的裤子吗?还有,男生的夏季校服裤是短的吧?”
谷2B和蛋蛋头上分别点亮了一个灯泡:“对哦!你这都猜到了!”
蛋蛋:“以你腿细的程度应该可以套一条长裤再套一条短裤再套一条长裤然后再来一条短裤!”
谷2B:“我可以!”
去解释自己为什么开窗以挽救名誉或者洗黑形象的谷羽沉突然出现:“或者加几条内裤?”
蛋蛋和2B都露出了“= =”的表情:“原来小羽沉你是这么没节操的人吗?”
“我确实没有。”谷羽沉在诸葛的桌面上随手抄起一本书卷成卷指着谷芙言,“还有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现在是个人都叫我小羽沉?”
前几天谷芙言给谷羽沉定了外号,后者表示拒绝并放话“我看你是欠敲”。
谷芙言一手捏着下巴不存在的胡须,手肘撑着另一只手,气定神闲眯着眼睛十分满意道:“说明我外号起的好。”
……那你就不要说完就掀起桌盖躲起来保护头部好不好?
“一个个的都没听到上课铃?回座位!林泉致,上来发作业。”
数学老师的怒火天降,离座三人组乖乖回去,诸葛迁徙回冬天。
“一个个的闹腾!上课了都不知道回座位,去了次秋游心都野了!快期中考试了还这么玩闹,就该取消你们的秋游!一个个的作业都做成了什么样子!凌荏轩!B!凌柒!更过分!C!”
C?
凌柒错愕,周围的人也都疑惑又幸灾乐祸地望过来:“凌柒怎么会得C?”
“对啊。平时不都挺……厉害的吗?”
谷羽沉把作业传下来之前翻开看了一遍:“还真是C,是你的练习册。”
凌柒接过来看了一眼,好嘛,满目疮痍。
一边听着数学老师继续教育“快期中考试了要收心了”,一边心算重做那几道题。不是看错了题目就是忘了进一,常见的老毛病。每次作业多少都会犯,只是这次更多一些。
“……这次有几个同学有进步,文尔亭写得还可以。”
某种被螨虫解成流心状的糖果散发着恶心的甜味,伴随着围绕飞舞的苍蝇的嗡嗡声,穿透耳膜入了脑:“谢谢老师~我肯定不会再掉到C——了~”
凌柒右手三根手指捏紧红笔。
深呼吸。
下课后免不了受挖苦。不是来自前座,谷羽沉还是有些眼力见,没招惹凌柒。
是秋游时路过的男生:“哟。凌柒。你也会得C——啊。”
“我在老师讲题前就重写了一遍,都对了”“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有得过A吗”“小人得势的嘴脸真是难看”……凌柒想了几句,觉得都不够杀伤力。
表面上看起来就是那个男生过来说了一句话,而凌柒面无表情,整理课本收好,准备下节课的课本。
或者就这么不说话晾着也好?现在说话倒像是想了半天台词才终于说出来一句,太傻了。就晾着算了。
“说你呢!哎,你聋了?”
凌柒坐得端正,头微微偏向左,抬起眼帘看着那个男生。
就这么看着。
她知道自己的眼睛是一潭死水,没有生机与活力,像是什么泥沼,死气沉沉,能看得人发毛。
“你……你看什么看!”
凌柒没有回答,没有眨眼,就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只是看,没有情绪,没有焦点,就是看着他整个人,也看得见他身边身后来往的人。
那个男生张开嘴想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地走了。
凌柒收回视线眨了眨眼,在想要不要做一套眼保健操。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眼神能杀人。”围观了全程的谷羽沉如是说。
凌柒看了他一眼,谷羽沉歪着头看回来。
真是太幼稚了。
上课铃响,凌柒趁势掀起座盖换课本,单方面结束对视。
☆、第 21 章
【孽缘?】
周六傍晚,凌柒带着作业和政史课本回宿舍,周月来敲窗户说去吃饭,却一起拐到了409——唯一一间以9结尾的女生宿舍。宿舍楼每层铁板多数隔在8与9之间,3楼甚至隔在8与7之间,409楼上楼下都被男生宿舍包围。
周月敲窗的动作轻车熟路。开门出来的是个短发女生,周六可以不穿校服,她穿着苏格兰式小裙子和暖和的紧身绒裤,脚踩小皮鞋,踏着地板的声音很清脆。
凌柒原本觉得如此打扮的女生都做作矫情,但这个女生她讨厌不起来。她身形瘦小,在冷风天里穿得厚但不显臃肿,腰板挺直,脚步干脆利落,说话的声音不拖泥带水,重点是浑身上下透露着优雅。虽然稚嫩,但并非不谙世事,举手投足间有一种超乎年龄的沉稳,却又不显得老气横秋,让人觉得就是那个年纪的模样罢了。
周月介绍她是姗姗。凌柒意外的是她知道自己的名字。
对方一脸“没办法你太有名了”的模样:“你们班有个人,叫文尔亭的,来‘宣传’过。”
凌柒面色沉重。不用想都知道文尔亭给自己已经贴了什么标签。
“但我觉得她事挺多的,和我们班那个蒋菁淳一样。”
凌柒意外她看得透彻,好感多了几分,同时疑惑问道:“蒋菁淳是谁?”
周月好像什么都知道:“就是那个被撤职了的学生会主席。现在的主席是100班的阳同学。”
凌柒想起来,好像某天走在路上,有人曾经指给她看:“后面那个就是学生会主席。”
当时凌柒回头去,“传说中的学生会主席”是一张瓜子脸,桃腮杏眼,小嘴含笑,头发顺贴夹好,乌溜溜的眼睛对上凌柒的视线,好像在打招呼。
“印象中是个……挺乖巧的人?”
姗姗倒是挺失望:“啊?你也被她骗了啊。”
“骗?”
“她只是在老师面前装乖巧,在同学面前作威作福的,后来被周主任撞见了,马上撤了她的职。”周月科普道。
“所以……她和文尔亭是一类人?”
“臭味相投,狼狈为奸。”
这八个字的评价好像有点耳熟。
确认了是同类,周末双人看电影变成三人复习段考,三个女生互相说着课堂里的趣事,过得十分愉快。
周日晚,丹丹发布了新的座位表。这个座位表将一个大组从第四排分开,前后三排加上第四排的其中一个人组成一个小组,同时,安排八个小组长八个副组长一同收作业以减轻组长负担,增加课代表收发作业的效率,方便每天锁门的同学(某天终于换成了一个信得过的内宿生锁门)回宿舍洗漱,而且利于同学间相互学习,促进交流以增进感情。
但是——
“我们三个是有什么孽缘吗?”
凌柒、谷芙言、谷羽沉三个人仍然在同一小组且相对位置不变。说好的按照近两个月的了解来重排座位呢?这边完全没动啊!
要搬走的诸葛如是评论:“众所周知,三角形结构比较稳定。”
谷芙言:“而且攻击点也很稳定。”
谷羽沉顺着谷芙言的目光望向凌柒笑而不语。
凌柒扶额的手逐渐握拳,指着谷羽沉的鼻子:“你最好记得我是组长。”掌握着生杀大权。
谷羽沉笑得理所当然:“所以什么锅都是你背啊。比如有人不交作业什么的,那就是你没监督好的责任了吧?”所以应该是你求着我交作业吧?
“……你看在认识两个月的份上,让我省点心可以吗!”凌柒指着剩下的四个名字,“你看这四个人哪里像好相处的啊!尤其是……”
朱朱。
文尔亭的好朋友之一。
丹丹没将文尔亭和凌柒分到一起是避免水火不容每天闹心,但是把她和朱朱分到一组算怎么回事?
谷羽沉看了眼那个名字,让凌柒自求多福,转头和谷芙言续约。凌柒惆怅地收拾好课桌,等着自己的目的地空出来了再搬座位,顺便对着黑板上的座位表,分析了一下整个小组的情况。
芙言和自己是同类,重排座位依然同桌,是好事情,可惜的是不如谷芙言所愿换到前排,仍然是倒数第三排。朱朱和第三组的一个女生坐在第四排,但朱朱的座位在谷芙言前面,凌柒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正对着在她视线里,她都能选择性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