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大肆渲染,造势浩大。
书锦能够写出如此精彩的词,在于她的亲身经历,她秉怀着广大的慈悲之心,看所有的人,还经常去做义工,这样的善意之举让她的名声更响亮。
文如其人,能写出这样的词的人一定心怀善意。
词的背景,词的含义都写了作者心境。
这样的大肆渲染,惹怒了苏简。
她翻着那些报道,越看越烦躁。
她没有什么大爱,没有慈悲之心,她只想让她的妹妹平平安安,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傅久沉是岑西兮公司的艺人,艺人的发展状况,岑西兮会关注,她看着上线的歌曲,还在媒体报道的词作背景,她想到了一个人。
她给苏简打电话;“我一直没有关注书锦的词,最近看到傅久沉新歌上线,我怎么觉得那词是你的风格?”
而且词的内容,岑西兮更觉得像苏简的经历。
“嗯。”苏简拧着眉,“《等你》当初是写给安笙的歌,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我一直没有交,不曾想到了她手里。”
“太阳!”岑西兮直接飙了脏话,“抄袭,还跟我公司的艺人扯上,她是想黑我还是黑傅久沉?”
岑西兮坐不住了,“事不宜迟,干!”
“你告诉安笙。”安笙的流量可以与傅久沉匹敌,苏简很少淡然地吐字;“面个基。”
“终于打算见面了。”岑西兮笑,“我帮你联系。”
“嗯。”
岑西兮双腿交叠,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敲着办公桌,对助理道;“让安笙来一趟。”
助理联系安笙,安笙不愿来公司,岑西兮冷笑,“他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除了那张脸,谁看他!”
助理;“……”总裁,你可不就是为了那张脸吗?
岑西兮离开公司,直接去了安笙的公寓,琴房里传来安笙练琴的声音,时有时无。
琴房,安笙的面前摆着一张歌词,上面画着乱七八糟的谱子,改了一遍又一遍,没有一遍让他满意的。
听到声音,放在钢琴键上的手指收回,“岑总,你经常往我这里跑,是想坐实包养公司艺人的花边新闻吗?”
“我想养。”岑西兮坐到他的身侧,占了他一半的位置,手指从黑白键上掠过,“你给吗?”
安笙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颗糖,塞到了她的手里,“吃颗糖,别闹了,我练琴。”
岑西兮一如既往地嫌弃,随手接了糖,“沧海笑笑让我转告你一声,抽时间面个基。”
“咚!”不和谐的一个音。
“什么?”安笙惊愕地看着她,“什么时候?在哪里?”
“想知道?”岑西兮勾住他的下颚,倾身过去,“喘给我听。”
第231章 苏简半路被拦截
安笙往后退了一些,避开她的侵略,“岑总,通告随便给我接两个。”
知道给老板赚钱,还没有忘本。
岑总起身,“明天上午11点,正洋楼下咖啡馆。”
苏简化了妆,出门,准备好跟安笙面基。
正洋楼下咖啡馆,她看一眼,是这个地址。
一辆小型中巴车开过来,转了一个弯,从她的身侧擦过,擦到了她的手背,她往后退,另外一辆车停下,车门打开,里面的人出来捂住她嘴,往车里拖。
她的目光很冷,很静,人被拖着往后退,到了车门口,她卡在车门口,拖她的男人也进不去。
“快点!”车内的人催促。
苏简双手撑着车门,男人进不去,开车的男人过来帮忙,她的脑袋往后狠狠一磕,将人撞后退。
“操!”男人低骂;“过来帮忙!”
苏简手中的包丢在地上,其他人围上来。
“啊!”男人一声,离她最近的男人抽搐着身体,倒在地上。
其他人慌了一下,看向苏简,她的手里,多了一根防狼电棒。
她向前一步,其他人后退了一步。
苏简往后一步,早已经从男人的手里挣脱,转身,动作利落干净,狠狠踹在了男人的肚子里,电棒的电力开到最大直接往男人的身体上戳。
“最大电伏,滋味不错吧?”
其他人不敢上前,为首的男人低骂一声;“废物,人弄丢了,看你们拿什么去交差!”
听到为首的男人这样说,其他人心一横,奋不顾身地冲上去,想要抓住苏简。
苏简往后退,上了台阶,转身往人多的地方跑,事实上并没有人敢帮忙,看到的人也会假装看不到。
红绿灯交叉口,苏简招手,打不到车,经过斑马线,她停了一下,准备穿过斑马线的车在她的身侧停下。
她敲车窗,“救个急。”
车内开车的男人无动于衷,她又敲了两下,许是他没有动静,准备放弃,寻找下一个目标。
车窗缓缓摇下,苏简从兜里摸了一张面值一百的钞票从车窗塞进去,随便报了一个地址;“锦城大学。”
“咔擦”一声,车门打开,苏简上车。
男人没有启动车,四处看了看,检查着车子,动作就像被摁了慢放键,不慌不忙,闲得很。
一根电棒抵在他的脖子上,没有开电,冰冷的触感从他的后颈传来,他坐直了身体,倒也不急。
“走,还是不走?”苏简的声音格外冷。
“走的。”声音也很温吞,慢悠悠的,淡定如他。
坐在前面的男人慢吞吞地打火,发车,抵在脖颈上的电棒还未收走,他也不急,车速开得很慢。
男人的背脊挺直,穿着高领毛衣,袖子卷了边儿,露出手腕上的皮肤,左手上扣了一只腕表,因为开车,卷边的毛衣时不时蹭着他的卷边儿袖口。
“小姐,东西收一收,不要打扰我开车。”男人慢速前行,不急不缓地开着,“新手上路,容易出事。”
电棒缓缓收回去,远离了男人的脖颈,“报歉。”
车往锦大开,下车后,苏简说了一声谢谢。
窗外,她的身影已经模糊在男人高深难测的眸中。
第232章 不要动她,秦二
因为逃命被遗弃的包已经落于他人之手,包里的手机不断震动。
过了很久也没有人接,而拨打电话的人早已经失去了耐性。
出租小屋,季时州站在门口,一遍一遍地拨打着电话,拨打的频率越来越快。
又一次无人接听,他接着拨打。
无人接听,又拨,拨打电话的少年情绪越来越烦躁。
电话,终于接通。
他的声音沉静下来,“在哪?”
“你说呢?”那边的人说话,不是她,而是一个男人。
“秦二。”
季时州的情绪下降到冰点,置于耳边的手机屏幕里几乎被他挤压出了阴影,修剪的平平整整的指尖因为强烈的挤压已经红了。
“阿时,我是你二舅。”秦二笑得很放肆,拿捏了别人的软肋,心情很是畅快。
“她,在哪?”无所谓对方说什么,如何激怒他,季时州从始至终关注的人只有一个。
“她啊?”秦二少轻笑,越发高深莫测,“你这么在乎她,作为舅舅当然好好招待,别忘了带着你妈妈的遗嘱过来。”
“好。”季时州毫不犹豫,“别碰她。”
“不会,她是贵客,我们会好好招待。”
秦家长女的遗嘱,价值连城,苏简可不是贵客嘛。
男人笑得极其放肆,电话挂断,张狂的笑声还在耳边。
少年放下电话,从出租小屋离开,取了遗嘱,不顾任何人的反对,全程他的脸色都沉着。
手机不断亮着,是冷非白给他打的电话,亮着的手机终于熄灭,没有再打过来,兴许是放弃了。
过了一会儿,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
打电话的人是秦初白。
季时州接了,冷静得令人惊诧,他说;“遗嘱,我取了,不要阻止我,遗嘱是我的。”
秦初白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遗嘱的合法继承人,他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谁都没有资格管他。
“阿时,不要胡闹。”秦初白这样劝他,就如同哄一个耍脾气的孩子,“那是你妈妈留给你的东西,秦二的胃口不止遗嘱,他不会满足的。”
“留给我的,便是我的。”
少年挂断了电话,朝着别人已经给他设置好的牢笼而去,冷静,沉郁。
站在秦二的别墅门口,他踏进去,就是万丈深渊。
他没有一丝停顿,踏进了深渊。
“少爷,秦二爷在里面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