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不移情+番外(55)
往简单了说,是她在耍以退为进的手段。
“老板,莫小姐那边的问题暂时压住,但她现在的态度是不希望您再周旋,想要您给出答复,如果无法谈妥,她想解约。”
一字一句,郑展都在复述原话,未有任何遗漏。
以解约作为威胁的条件,岑许潇不甚上心,情绪不起半点波澜,眸光冷淡,甚至有种置身事外的漠然。
他指尖轻擦着磨砂质地的烫金边端,似笑非笑地轻抬眉梢,慵懒出言:“她说她想解约?”
郑展点头,刚想附应,就见岑许潇微微扯动嘴角,目光幽深到难测情绪。
停顿几秒,他笑了笑,慢条斯理地丢出句话:“那就顺了她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止止想多嘴说一说,堵门用的真实事件,只是放在小说了写得程度夸大了些,但是是反面教材!!!希望大家恋爱一定要理智!!!不可以学!!!
————好啦分割线,既然焉总出现了,介绍一下下本无缝开《逆光难自禁》(文案最新的!!改过啦不会再变!!)
【清纯冰山美人/斯文心机狗男人】
【酒吧女老板/霸总】
——先婚后爱(双处)
风沙漫天飞的初冬,姜漪见证了前男友的出轨模样,劣迹堪堪。
她决绝地转身,一气之下顺从了父言,接受了联姻的安排。
宴会上,男人递给她一杯香槟,安慰:“不用担心,我们不过各取所需。”
结婚当天,焉济宸如期拿到了国外市场的项目,却也在当晚就一声不响地离开了津海。
只留了张为期两年的合约。
时隔一年,两人再见,形同陌路。
多个月后,以时誉为名的酒吧里,全场清空。
姜漪不管不顾对面投来的炽热凝视,手法娴熟地调着最烈的酒,而后将炫彩的酒推到男人面前。
白净似雪的清纯面孔下,她微挑桃花眼,温和地拿捏说辞:“散伙酒,送你。”
而下一秒,如有规划般,酒吧内的一排灯尽数熄灭。
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焉济宸利落起身,占据优势地将姜漪抵在台边。
居高临下的视角,他单手勾起她的下巴,轻笑:“想来,我让你来,想走,你问过我意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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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为营的暗中进攻,不过是想告诉你——
“别挑,我是你最好的选择。”
二十二岁的焉济宸:“触礁了,陷一辈子又怎样。”
二十八岁的焉济宸:“没想过,这辈子真能靠港。”
【这道空缺至荒凉的选择题,一如既往,倔强是你。】
☆、三十六轮明月
夜幕沉沦,霓虹周绽。
纵横交错的高架路上,车水马龙,徜徉其中的炫彩光色都被绵延拉长,剔透昼亮。
皎月高悬,整座城市的浮华都被孕育得光怪陆离。
中心商圈里,长街照常堵得水泄不通,但今晚除了喧杂的鸣笛声,更为响亮的是琼楼前的搭台走秀表演。
帷幕挂起,长台铺设,投屏的LED背景上,尽是新一季秋装的理念和设计展示。
众人齐聚围观,摄像的闪光灯通透澈亮,接二连三的画面定格,炽色晃过人眼,毫不遮掩地刺挑着敏感神经。
聂楹和何梨清都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自然互挽着加快脚步,穿过厚重的人墙,直进商场。
室内,铺天盖地的凉意浸下,掺杂着独特的香氛气息,高贵矜雅的味调,悄无声息地驱逐着由外带入的闷燥。
聂楹排队买完冰激凌,刚递到何梨清手上,就被她拉着往清新靓眼的女装区跑。
这会,逃离舞蹈队束缚的何梨清,十足像个脱离俗世的饿狼,盯着未曾谋面的新款,就是一通猛试。
聂楹纯粹是陪着她,在搭配上出谋划策。
用聂楹的话来说,何梨清的选择困难症只有在感情和跳舞两件事上不起作用,一碰上别的,立竿见影。
穿衣镜前,何梨清离身比划着衣服,每一件都相见恨晚。
“楹楹,这几件怎么样?快帮我挑挑。”
她笑眯眯地透过镜面,和身后闲散坐着的聂楹对视上,明眸眨巴着,扑闪娇俏,“还不知道我下次约你逛街,在什么时候呢。”
聂楹起身,把入眼的几件挑到右手上,思绪还停留在她的话上,“你接下来有事?”
何梨清点头,老实巴交之余,悄咪咪地告诉了她自己的计划。
“回来前,我申请了圳宁市的舞蹈团啦,快的话,年底就能跟队。”
何梨清天马行空许久的想象终于在多年后,一步步地努力实现,“等明年毕业了,我想留在那边。”
圳宁市。
这个城市聂楹很熟悉,南方的中心城市,是她出生长大的地方。
先前上学时,她带何梨清去玩过,艳阳温柔照耀时,山明水秀,独具秀丽风格。
但特殊的是,那边无论四季轮转的清淡饮食,还是冬季特有的湿冷环境,都是何梨清受不了的。
曾经待了两天,她就冻得脸色发紫,全身寒颤,开玩笑说好佩服生活在当地的人,忍得下来。
相反,较之圳宁。
津海冬季的干冷反倒是她长久习惯,并处之泰然的。
聂楹好奇问她:“津海最好的舞蹈团,你毕业了就能进,为什么要跑这么远?”
何梨清揉揉被凉风吹得发凉的脸颊,一本正经,却又语气温吞:“我还能有什么原因呀,就是想离他近点。”
话落,仿若是念头戳及了心坎,她愣了几秒,随后轻轻叹息了声。
想到路燕鸣一进队就像是进了隔离区,两个人好不容易有的联系又被硬生生掐断,她就无奈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默之下,只好垂睫舒气,以缓情绪。
这个男人,她猜不透,也捉摸不透。
似近似远的距离,像是隔层纱,更多时候,却又像是隔层山。
思及何延之交待她的话。
“——感情里,先动心的人会输。”
这种马后炮的道理。
他要是早个十年讲。
指不定现在,就不是这个局面了。
悄然间,中央空调的叶片微动,徐徐撒下凉风,裹挟上店内浅喷的香水气,不偏不倚地往她凉飕的心房上吹。
隐约地,将本就薄薄的一层墙垣,拂扫得更为脆弱。
短暂的沉思,何梨清还是压制下了好久没见的想念和难受。
多少听何延之提及,聂楹最近和岑许潇相处甚好,所以她不想把低落波及到她身上。
何以解忧,唯靠自己。
何梨清眯眼看着皮质沙发上一堆新衣服,正合心意,正好这次准备了,她可以全部带去圳宁。
她勾唇笑了笑,又是原先那个没心没肺的模样。
“追了这么多年啦,”何梨清吸了口气,脸蛋红润将烦郁尽数遮掩,“不想就这么放弃。”
“喜欢这种事呀,藏不住的。”
话音飘扬的那瞬,聂楹脑中浮现出的,是岑许潇随心肆意的模样。
那个温柔慵懒的早安吻,及至现在,她都似能感受唇瓣覆上的柔软触感,伴随鼻尖透出的清浅气息。
无形间,便惹得心驰荡漾。
虽然装作沉睡,但她任由了随心而走的那抹悸动。每一寸呼吸的缠绵,都在蓄力加深那道烙印的深度。
毫无规律地,还勾得心跳加速跳动。
心浮气躁地,聂楹加重力道咬了下唇,试图压下不算应景的这份情绪。
何梨清眼尖,一下就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她什么都没说,只笑着走到沙发前,把决定买的那一堆衣服挽上手臂,而后拉着聂楹往收银台的方向走。
“好啦好啦,还有好多家店没逛呢,边走边聊。”
迅速买单后,聂楹和何梨清并排走出去。
因为上次意外毁了何延之一条领带,何梨清这回舞蹈比赛得奖,分到了数目不低的奖金,就想着给自家这个臭脾气哥哥买条新的。
名义上,是赔领带讨好一下,实际上,是以此打听路燕鸣最近的动向。
一举两得的好事,何乐而不为。
聂楹没什么意见,陪她坐扶梯下了楼,可没想拐进店里,两个人说笑着抬眸的刹那,芒刺在背地,都定在了原地。
男装店里,清一色的连排黑色西装,许久不见的程侍禾站在展区中央,面无表情地由着身边的女人替他择选合身的正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