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撩(26)
“说个屁。”
“周清,别闹了。”傅毅沉了沉声,怕她使力,也没再拉她。
“滚一边儿去!”
听她这话, 傅毅脾气也有点上来, 要笑不笑的说:“你跟我什么关系,我单身还不能见姑娘了?”
周清猛地回头,眼神刀子似得能杀人, 傅毅盯着她视线抬手摸了摸鼻子,周清瞪着他突然一脚踹他腿上。
傅毅痛哼一声, 身体自然弯了下。
再抬眼,周清已经转身走了。
他舔了舔门牙,踢了下剧痛的腿,睨着她背影道:“真狠啊。”
-
傅毅回了旅店, 周清不在, 房倒是没退。
耐着性子等了两个多小时,人还没回来,立秋的天黑的也晚, 人再不回来,等天黑在这地方就更难找了。
傅毅点了根烟,在旅店门口站了会儿。
打了电话,还是没接。
他抬头,眼里黑漆漆的,忽然看着远处飘扬的酒吧旗帜,眯了眯眼。
……
这个小镇的酒吧静吧居多,无论白天晚上都有驻唱的歌手。
周清坐在吧台,缓缓吐出烟,然后喝掉了酒杯里最后一口酒。身边有人坐下,在她面前的台上点了点:“美女,酒没了。”
听声音是个年轻男人。
周清没抬眼,扯了扯唇。
“你要请我吗?”
女人一旦主动开口,再往后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那男人笑道:“行啊,喝什么?我请。”
周清手托着下巴,冷艳的红唇挑起一弯弧度,说:“最容易醉的。”
她眼角递了递,五官随着她视线,完全暴露在男人面前。男人眼底微亮,看侧脸就知道是个漂亮的,没想到今天这么走运。
漂亮就算了还要最烈的酒。
得劲儿。
……
调酒师给她递来一杯——长岛冰茶。
喝酒的都知道,这是酒吧里很有名的失 | 身酒。
周清轻轻晃了晃手中的深色液体,眼神平淡:“光喝没意思。”
男人盯着她身段,闻言将椅子靠的近了一些,暧昧的说:“你想怎么玩啊?”想了想要了个筛盅,“吹牛|逼?”
“可以。”
周清轻轻抓着筛盅,盅口贴着桌边,快速一滑,几颗色子便全进了筛盅里。
动作利索漂亮,一看就是老手。
男人没有输的打算,把以往的经验都用上了,开口就叫;“三个五。”
周清吸了一口烟,瞥了眼盅里点数,随口道:“三个六。”
男人笃定的说:“开。”
周清笑了笑,筛盅打开,她输了。
男人轻松了很多,但周清也没有马上喝,只说先欠着,他倒也不急,因为她看起来并不想赢。
这种到酒吧就为了一夜开心的女人,他不是没有见到过。
酒吧边上就是旅馆,方便的很。
……
周清输了五把,面前已经摆着五杯长岛冰茶。
男人说:“都玩儿这么久了,怎么着也得先喝一杯吧,你这一杯杯欠下去,可没个头了。”
周清摩挲着筛盅,没说话,目光忽然看向他。
年轻男人被正面打量,心下一动,但很快就发现她好像看的不是他。
果然,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从他身后越过,走到那漂亮女人面前。
“起来。”
傅毅脸色很不好,拉着周清的小臂就往外去。
“急什么?”周清挣了一下:“愿赌服输,得喝了酒才能走。是不是啊?”她倏然将实现甩在那年轻男人身上。
年轻男人再傻也知道自己被人涮了,但聪明又有钱的混子总有这个好,没那么计较,虽然天鹅肉吃不到了,但难保下次不会再见到。
留个好印象,总是不错的,他也不缺这几百块钱。
他耸了耸肩,点头说:“不错,不喝可坏规矩。”
傅毅低头看着周清,二人视线交汇,谁也没示弱。
周清垂下眸子,抽开傅毅的手,伸手去拿酒杯,还没碰到被人一手夺去。
五杯酒,一杯不少,傅毅当着她的面,全喝了。‘砰’玻璃杯在吧台重重落下,傅毅面无表情的拉住周清,走了。
年轻男人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啧啧摇头,那调酒师给他递了一杯冰水,笑着说:“哥,来消消火,天还早等下一个吧。”
“滚蛋。”
-
傅毅将人扯进房间,门关了。
周清倚着屋内的小桌台点了一根烟,与他危险的视线撞在一起。她挑衅一般的冲他扬了扬眉头:
“难受么?”
“舒服了?”
周清说:“唔……那倒还没有。”
傅毅盯了她几秒钟,问“我刚要没去,那酒你就喝了?”
周清:“当然,说不定现在跟我在房间里的男人,就是他了。”
刚说完,面前便盖上一层阴影,傅毅站在他跟前,把屋顶的光线挡了。
周清微仰着头,嘴边提着笑,“你生什么气?跟你有关系?我单身还不能找男人上床了?”
傅毅低头看她,突然向前逼了一步,房间里空调还没开,气压却冷的惊心。
周清被他逼的臀部压在桌台上,上身朝后微微倾去,傅毅的目光从周清妖艳的脸上,往下落到她领口,红裙的上半身是带纽扣的。
他突然抬手去解她的扣子。
一边解开一边掀起眼皮去看周清的反应,每解一颗,周清的呼吸便急促一分。
上身的五颗纽扣尽数解完,里头被纯黑内衣紧紧包裹的美妙呼之欲出,傅毅看了一眼,眼底暗了。
周清抬起膝盖擦了一下,傅毅脸色瞬间变了变。
周清头微微后仰,红唇半张:“来啊,继续啊。”
声跟猫儿似得。
话音落下的同时,‘撕拉’一声,傅毅将周清上身的裙子从肩头扯了下来,材质是纱的,本就容易撕坏。
当然,二人谁也没在意。
直到傅毅去解她的手臂上染血的纱布,周清皱起眉头:“你管它做什么。”
傅毅没理她,把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然后看着她狰狞出血的伤口,神色又比方才沉了许多。
周清看着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包东西,是纱布和酒精。
周清征了征,随即向前靠去,离他更近了,他身上有浓浓的酒味,酒精后劲儿开始起来,脸上有汗,红红的。
像潮红。
“傅毅。”喊他。
傅毅睨了她一眼,周清笑了:“承认吧。”
舔了舔干涩的唇,拿起电视机旁边的矿泉水,她身体朝前一压,双手撑在他肩上,身前柔软压在他心口,从他身后将矿泉水打开。
然后又若无其事的退了回去,喝了一口。
不知是太急还是故意的,水从她唇角蜿蜒流下,经过半边光滑而修长的脖子,最后滚进了山峰间的幽谷。
除了越来越沉的呼吸,傅毅好似没有在意她的举动,打开酒精,朝着她手臂倒了下去。
“艹——”周清骂了一声。
这一次傅毅连口气都没吹,周清冷笑一声:“真他妈狠啊。”
傅毅淡淡看她:“没你狠。”
周清咬了咬牙,身上被刚才这一下刺的全是汗,半点睡他的性|趣都没了。
傅毅包好手臂,周清一把将人推开,坐到床上点烟。
“出去。”
傅毅没走,在桌边下的皮椅坐下,也点了一根烟。
……
二人无言,静了两分钟。
傅毅冷静了一些,吐了一口烟,说:“就非得闹这么一下才舒服?”
周清说:“对。”
他默了一瞬,拇指掐了下昏沉沉的眉心:“我不是去相亲,也没见姑娘,我回家见我妈了。”
周清没出声,自顾自的抽烟。
傅毅说:“今天我要是不回去这趟,她就会带着人找到上城去见我。”
也许是喝了酒的原因,他声色有些哑又比平时更低,像诱哄。
周清深吸了一口烟,静了会儿,她忽然站起身。
裙子上半身只穿了一半,另一边挂在腰上,起伏轻颤,雪白的腰身细的一只手就能握住,傅毅看着她靠近,眼底浓的像墨。
她拿起刚才的矿泉水,在他边上喝了一口,然后随手扔了,继而猝不及防跨坐在他腿上。
傅毅心跳漏了一秒,手下意识掐在她腰上,只觉得手下肌肤被他一碰,周清便轻轻颤了颤。
他便似入魔一般,没将人推开。
周清手掌贴在他绷紧的心口,看着他暗沉的眼睛,说:“我今天问了一个人,如果一个男人一直拒绝我,会有什么原因。他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