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女土豪(52)
大家把丁卢从架子下面救出来的时候,丁卢满脸是血。
大家连忙把丁卢送到医院去检查,结果是肋骨断了两根,腿骨断了一根。他的脸也因为被太多玻璃片划破而毁了容。
丁卢接连昏迷了两天,都没有醒过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丁卢没有瘫痪。
那一批货是肯定出不了了,厂长跟不上单子,赔了一大笔。捅出来了这么大的窟窿,肯定要有人担这个责任。
于是当初那几个群殴过丁卢的中年人就站了出来,说是丁卢违规爬上了架子,才会让大架子倒下来,毁了那一批货。
丁卢还在昏迷,就被扣上了那么一顶帽子,踢出了厂子,还背上了一大笔他根本换不起的账。
而那个举报丁卢的中年男人,却顺理成章地坐上了丁卢的样子。
她悄悄将这件事情记下来,告诉了舅舅。
好在舅舅是个开明的人,把丁卢找回来,把事情查了个清楚。才知道是那几个人,故意陷害丁卢,害的丁卢差点没了命。
丁卢是运气好,正好遇上了舅舅这样的老板,没有置之不理,反而帮了他一把,才没有蒙上那种冤屈。
可是骆名爵在外面的那些年,有这样的好运气吗?
新人到哪里都会被欺负,干不好,会被老板骂。可是如果干得太好,又会被同事嫉妒陷害。
现在骆名爵是风光回来了,大家见了他都要叫一声爵爷,多么体面的一个人啊。
可是她根本都不敢想骆名爵在风光前,都经历过什么苦难。尤其是在她目睹了丁卢的事情以后。
骆名爵刚才跟她说的那些话听起来虽然云淡风轻,但是除了他自己,估计没有人懂他是经历了哪些磨砺,才能如此举重若轻。
她心疼他。
厨房里的骆名爵在浴室门关上以后,也关掉了哗哗的水龙头。
他双手支在洗碗槽边,嘴边扬起一抹轻笑。
刚出去的那两年实在是不好过。
以前在骆家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度日如年。但是真正到了外面以后,才会知道,家里就算待的再不舒服,那也是一个避风港。
他刚去南翼不久的时候,为了养活自己,就找了一家大饭店工作。
做最低贱的活,拿最低的工资——洗碗。
没完没了的脏盘子堆在洗碗槽里,他有时候洗的手都没有知觉了,还要继续重复那单调的动作。
他每天看着盘子里的那些碗,都感觉它们是在嘲笑他。
他好像能听见那些盘子在对他疯狂叫嚣:“骆名爵,你离开骆家,就是为了给别人干这种活吗?你可真是失败。”
可是让他觉得辛苦的不只是这些,还有后厨里那些人的颐指气使。使唤他买烟跑腿,那都是最基础不过的事情。
更恶心的是,有人冤枉他。
他刚在饭店洗碗帮工的时候,还负责后厨的打扫。
有一次他在拖地的时候,一个大厨打破了盘子。
老板听见声音过来了,那个大厨竟然就抓着他的衣领,责问他做事为什么不小心一点。
很低劣的嫁祸手段,可是老板听信了。
容不得他解释,一个火辣辣的耳光就扇在了他的脸上。
有钱人么,都喜欢在员工面前充大爷。
他的脑袋里嗡嗡响,被那一耳光打的好半天都回不过神。
后来他就被赶出了饭店,丢了自己的第一份工作。
起初他也有过不服,也有过意气用事的时候,他在那个厨子下班以后,抓住厨子打了一顿,直接打掉了那该死的厨子一颗大牙。
而这只是他在外面那些年里,经历的众多事情里最简单的一件。
人在初入社会的时候,总要吃一些苦头。
骆名爵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臂,抬手做了一个舒展筋骨的动作。很简单的一个动作,但是他的一对剑眉却皱了皱。
这段时间做的事情太多了,应该是牵扯了旧疾。
过几天还是得趁着月瑕不在的时候,再去老中医那里看看。
骆名爵低头,继续洗碗。
没一会儿,月瑕从浴室里出来了。
她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却并没有看到骆名爵的身影。
“哪儿去了?”
商月瑕从窗户看出去,正好看见骆名爵在外面的园子里和一个男人说话。
是杨海。
也不知道骆名爵交代了一些什么,不一会儿,杨海就转身走了。
很快,骆名爵就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骆名爵看见一身睡衣的商月瑕一愣:“洗好了?”
商月瑕点点头:“嗯。”
骆名爵大步朝她走了过去,低头在她的颈窝嗅了嗅。
“很香。”
第82章 我爱死你了
她身上的味道很特别,叫人一闻见,就想紧紧地抱住。而说一不二的骆名爵也确实这么做了。
月瑕没有推开,而是揽着他劲瘦的腰身,问道:“你刚才在外面和杨海说什么了?”
“安排他做了些事。”
商月瑕问道,“这么晚了,他从哪里过来的?不会不方便吗?”
“不会,他们兄弟两,就住我们隔壁。”
商月瑕一愣,买房子还是一次性买两套?大款,就是不一样。
骆名爵埋头在她的颈间,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味道,难耐的问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嫁给我,嗯?”
商月瑕说:“等我二十岁,还有一年半。”
“该死!”抱着月瑕耳鬓厮磨的骆名爵低咒了一声。
一年半的时间,每天在屋子里这么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的味道,简直要命。
商月瑕一愣,抬头就见骆名爵脸色难看的说:“我去洗澡,你如果困了,就先睡吧。”
说完,骆名爵干脆利落地转身进了屋。
摔门的那一下动静还挺大。
商月瑕不懂骆名爵为什么突然变的暴躁起来,愣愣地站在那里。
好好的,哥这是怎么了?
之前不是已经谈过这件事情了么,这又触着他什么眉头了?
没一会儿,骆名爵拿着一套睡衣走了出来,看到商月瑕的时候,骆名爵有一瞬间的错愕,她怎么还站在这里?
骆名爵侧身从她身边走过,遮住了腿间有些膨胀的某物,然后迅速进了浴室。
一个虚岁才十九的女人未必能在一个拥抱中体悟情欲二字,但是对于一个二十好几的成年健康男人来说,一个心爱的女人的温软的拥抱……
简直要命!
骆名爵在月瑕面前,也许是一个温柔体贴无微不至的大哥哥,但是在别人的眼里,他绝对绝对,不是一个善类。
就好像刚才,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要。
骆名爵扶着墙,哀叹了一声,认命地解开了自己的裤子……
等到骆名爵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月瑕已经把客厅里一半的灯熄了。倒是客厅的桌子上还放着一杯牛奶。
骆名爵擦擦头发走了过去,把牛奶拿了起来。
牛奶还是温的,杯子底下压了一张字条。
【给你补身体,别生气。】
骆名爵的脸色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黑了下来。
小丫头片子!
抱着心中满满的怒气,骆名爵把字条捏成一团丢进了纸篓里,然后端着牛奶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进屋之前,他特意侧目看了一眼月瑕屋子底下的门缝。
没有光,应该是睡了。
骆名爵低头尝了一口牛奶,嘛,还挺甜。
月瑕不认床,所以进屋上床以后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骆名爵家里的东西,都带着一股淡淡的薄荷草的味道,在炎炎夏夜里,这样的味道,尤其能让人安眠。
但是什么时候起,周围的薄荷味变成了槐花香。
窝在床上的月瑕额头上沁出了一层薄汗。
紧紧攥着床单的一双手,轻易拉出数道褶皱。
坐在高树上荡着双腿的小小女孩,身上穿着一条白色小裙子,裙子上依旧绣着那只她熟悉的粉色蝴蝶。
刺目的焦阳恨不得将大地烤化。
高大的槐树原来早已经长到了两楼高,从它的枝条间,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个老屋的专门留出来采光的高窗。
咚——
是什么重物撞上柜子的声音。
橱柜上的碗盘摇摇晃晃,发出清脆而焦躁的碰撞声。
坐在树上的小女孩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你这个混账,你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