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女土豪(173)
她的暗示已经不能再明显了。
祝月瑕说道:“如果你想,我可以让你如愿。”
看在他的救命之恩的份上,她可以帮他坐到厂长的位置。
祝月瑕以为邵伟才会答应,可是他却说道:“我从来没想过当厂长。我如果当了厂长,只会比现在更不招人待见,我只想保住我现在的位置。”
他不是个贪心的人,他甚至有些固守根本。
如果这一次不是他知道侯映红和鲁志高已经决定抛弃他,让他出来当替罪羔羊,他也不会下定决心投向祝月瑕的一边。
邵伟才想要的,只是一份能够让他养活家人的工作而已。
祝月瑕弄懂了他的想法,说道:“该是你的回报,我会给你的。”
骆名爵在医院住了两天,医生观察过后确定没事,就可以出院了。
但是邵伟才身上的伤却需要在医院多住几天,因为事情是发生在宏丰面粉厂里的,所以医药费宏丰都会报销。
骆名爵出院的那一天,祝月瑕连早饭都没吃,一早就去了医院。
祝良和祝若明都知道她关心骆名爵,也就没有管她,由她去了。
祝月瑕在医院办完手续,就和了骆名爵一起回了骆家。
原本骆名爵是打算回自己的住处去的,但是考虑到他头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自己不好照顾自己,祝月瑕和骆建业一商量,就决定先送骆名爵回本家住几天。
等他的伤口彻底好了,再让他搬回私宅去住也不迟。
骆名爵的反对意见在祝月瑕这里统统无效,祝月瑕就送骆名爵回了本家。
扶着骆名爵在椅子上坐下,祝月瑕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说道:“骆爷爷,哥我接回来了,医生说在家里好好休息,一星期以后再回医院拆线就好。”
骆建业看了骆名爵一眼,他的面色已经比起初好了不少。
骆建业说道:“辛苦你了,先喝杯茶吧。”
祝月瑕说道:“不辛苦,这一次幸亏是哥救我,不然出事的就是我了。”
家里的佣人端上来两杯热茶,放到了他们面前。
骆名爵端起一杯茶递进祝月瑕的手心里。
祝月瑕正要喝,抬头就看见侯映红从外面走了进来。
祝月瑕一愣,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听骆名爵说,侯映红不久之前刚和骆爷爷因为骆名阑的事情吵过一架,她怎么这么快又跑回来了?
骆建业也问道:“你怎么这个时间点过来了?”
侯映红径自在沙发上坐下来,“听说骆名爵出院了,我怎么也挂着一个妈的头衔,当然要过来看一看。”
骆名爵在听到‘妈’这个字的时候,脸色明显的一变,看向侯映红的眼神都带了两分敌意。
她别以为进了骆家的们,就能彻底抹去妈存在过的痕迹!
即便夏荷香没有陪骆名爵几年,她在骆名爵心里也是不可取代的。
骆名爵冷冷地说道:“我的身体好得很,用不着你来这里猫哭耗子。”
侯映红不以为意地说道:“都有力气挤兑我了,看来是真的好的差不多了。既然你的身体也好多了,那咱们也该谈谈你这个未过门的媳妇的事情了吧?”
骆建业眉头一皱,“他才刚出院,你突然跑过来说这些干什么?”
祝月瑕也扭头看着侯映红,是她做错了什么吗?
侯映红认真地看着骆建业说道:“爸,怎么说我也是骆家的一份子啊。骆家的生意出了问题,我也应该关心一下,何况宏丰以前还是我带的厂子,我心底放心不下,不是也很正常吗?”
她看了骆名爵一眼,又说道:“我看他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相信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情就被刺激到的。”
祝月瑕问道:“你一口一个宏丰,我就想知道宏丰怎么了?”
侯映红等了好几天,就等着这一刻呢。
见祝月瑕问出来了,她便迫不及待地说道:“骆名爵受伤之前,宏丰多年来合作的供销商突然就不做宏丰的生意了。龚老板还打电话来告诉我,是你恶意抬高宏丰的面粉价格,几乎弄乱了市场。”
祝月瑕的娥眉蹙了蹙,龚万建都那么大年纪的人了,竟然也打小报告,还把报告打到侯映红面前来了。
所以侯映红今天也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骆家?
哥出院的第一天就来找她的不痛快,这个女人真的是很让人厌恶。
祝月瑕直视着意图抓她小辫子的侯映红的双眼,耿直地问道:“是我谈崩了,但那又怎么样?”
侯映红冷笑了一声,“那又怎么样?你还真敢问!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一个厂子一半的血可都流在供销商的身上,你把龚老板那么大的供销商都谈崩了,你还觉得自己没有错?”
侯映红看着祝月瑕,阴阳怪气的说道,“年轻人,做事要量力而行,不要觉得自己行,就胡乱来。没有供销商,面粉的销路就更窄了,你这不是要给宏丰雪上加霜吗?想出头也不能揠苗助长啊。”
反正在侯映红的眼里,这件事情怎么说都是祝月瑕的错。
骆名爵看了骆建业一眼,沉声道:“月瑕不会鲁莽做事。”
宏丰面粉厂是骆建业给祝月瑕的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这件事情能不能办好,几乎直接关系到了祝月瑕以后在骆建业面前的话语权。
侯映红阴阳怪气地说道:“会不会鲁莽做事这不是都摆在那里了吗?龚老板都已经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说月瑕那一天的态度有多不好,非说要提价百分之十,祝月瑕还真是好大的口气啊。”
第247章 他甚至还威胁我
侯映红冷笑道:“怎么着,骆家的生意就算赔了也不是折损你的钱,所以你就这么胡来是不是?”
骆名爵抿唇,“这件事情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由不得你一个人在一旁添油加醋。”
侯映红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气势逼人地说道:“我是不是添油加醋,找来龚老板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祝月瑕别的事情可以推脱开,但这件事情她是绝对跑不掉的。
骆名爵说道:“是该问,但是也不能只问龚老板,也要听听月瑕怎么说才算是公平吧?”
他虽然不知道月瑕到底为什么会和那个龚老板闹翻,但是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是侯映红说的那么简单纯粹。
更何况这还是在金昌,祝若明也还在一旁看着呢。
在祝若明的看管下,月瑕要做什么事情,一定会和祝若明商量。而以祝若明的精明程度,绝对不会让月瑕犯下这种错误。
骆名爵不会由着侯映红信口胡说,至少在侯映红引起爷爷的误会之前,他要给月瑕争取一个解释的机会。
侯映红见骆名爵诸般维护祝月瑕,讽刺道:“你还真是她的好男人,眼看祝月瑕都要把我们骆家败光了,你竟然还帮着她说话。骆家在你心底,可是半点都比不上这个丫头啊。”
祝月瑕睨了侯映红一眼,她这话分明是在祸水东引。
骆名爵维护她在侯映红嘴里都变成不顾家了。
祝月瑕说道:“侯阿姨,您要是看不惯我,倒不如直接说出来来的痛快。何必绕这么大个弯子?”
骆建业看了她一眼,还算是秉持了一家之主的公正,对她问道:“这件事情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祝月瑕点头:“骆爷爷,这件事情我完全可以给出您另一个完全不同于侯阿姨的说法。不仅如此,我还有几件事情,想要向侯阿姨问清楚。”
骆建业倒是显得挺有耐心,“你说说看。”
“过去一个月,我查看过了宏丰面粉厂的各类账本,最先了解到的奇怪的一点,就是宏丰给龚老板的批发价,远远地低于宏丰供货给其他供销商的价格。这中间的差价足有百分之十,骆爷爷,如果是您,您觉得正常吗?”
生意做的就是一个信义,一个厂子给同一个地方的供销商出货,中间的差价超过百分之五已经是很不得了了,很容易造成供销商之前的恶性竞争。
可是月瑕说的这百分之十的差价,到底是从哪里批出去的?
“你跟我详细说说,这怎么回事?”
侯映红的脸色变了变。
祝月瑕说:“我发现问题以后查过,这两年龚老板借着这百分之十的差价压的其他供销商太过,也导致了许多小供销商失去了批发竞争的优势,最后甚至放弃了从宏丰提货,而是从龚老板那里提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