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丝雀破产后(49)
奇奇怪怪的。
聂星琢没多想这事儿,和小姐妹品酒玩游戏。
今天是姜安回明城后办的头一次聚会,姜安性子好,即使出身上吃了点亏,也靠后期努力弥补了许多,朋友许久未见都很激动,游戏喝酒也都玩得挺嗨。
一圈朋友在温泉里玩游戏,出温泉的时候大多数都摇摇晃晃醉醺醺的,聂星琢动作也不甚利索,裹着浴巾去摇椅上躺下。
“星琢,我待会儿送你。”
她还没应陈润彬的声音就已响起,“有姜哥还用得着你送?”
“嘿,陈润彬你咋咋呼呼地干嘛,姜总要来接那我肯定不敢送啊。”
陈润彬脸色不好,他和姜安关系不算好,姜安的出身是一方面,主要他觉得姜安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天这派对明面上是恭喜聂星琢新画被不少大家大肆夸赞,暗地里姜安也是半个主角,毕竟姜安在分公司工作那么久终于被调回总部,估计都快高兴疯了。
他是丁点都不想和姜安扯上关系,但聂星琢和姜安关系好,也同意把恭贺她的派对由姜安负责,陈润彬觉得自己不能不来,本来姜安就一天天地以聂星琢好朋友自称了,他要再不来,聂星琢的朋友圈里还能有他地吗!
于是陈润彬带着气来了,刚才酒都没喝多少,一直盯着姜安,生怕他背地里抢朋友。
他刚和朋友打了个岔,一转眼发现姜安躺到聂星琢旁边的摇椅上了,两人聊天还挺和谐。
靠,陈润彬就要冲上去,被一把拉住,“陈润彬你可行了,我知道你和姜安关系不好,你来都来了,可别撒酒疯啊,星琢还在那儿呢。”
“我没醉!”陈润彬恶狠狠地。
朋友放开他,“行行行,没醉,也不知道你怎么就对姜安那么大恶意。”他转了话头,“你确定姜总待会儿要来?虽然外面谈姜总宠星琢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但他俩出现在公共场合的次数屈指可数,我心里老犯嘀咕。”
陈润彬刚才的话完全是带着气瞎说的,他哪儿知道姜执来不来,听朋友这么一说才又把事想起来,“你犯什么嘀咕,姜哥和星琢感情好着呢。”
等朋友去洗手间陈润彬找了个僻静点的场所,他觉得自己就喝了一点点酒,清醒地很,看姜安和聂星琢聊天甚欢觉得不行,谁知道姜安打什么鬼主意,聂星琢可以把他这个优秀的朋友放在第二的位置,但他不能弃朋友于不顾。
于是陈润彬经过深思熟虑,摇摇晃晃地拨了电话。
恒荣大厦的姜执正在听杨庭汇报聂星琢的行程,见来电抬手拦了下杨庭的汇报,接起。
陈润彬打通电话忽然感觉到点不好意思,好像背叛了聂星琢一样,但他转念一想,这是为了聂星琢的安全着想啊。
“姜哥,星琢喝醉了,你待会儿有时间的话来接一下她吧。”
姜执听到陈润彬醉酒的声音,稍稍凝眉,“星琢在哪儿。”
陈润彬压低声音,“启阳天宸,姜安那儿。”
杨庭敏锐感觉到姜执气压变低,一时屏气凝神。
姜执:“她在做什么。”
陈润彬酒醒了点,觉得回答这个问题像是帮姜执监督聂星琢一样,嗫嚅几声没开口,无奈姜执又问了句,他没法子,悄悄道:“在和姜安聊天。”
他说完补充道:“姜哥,你可千万别和星琢说是我说的。”
不知怎的,告密时理直气壮,告完觉得自己怪长舌的。
通话断掉后杨庭正要接着汇报,姜执垂眸,声音冷淡,“不用了。”
*
“对,这儿是我爸安置的。”姜安给聂星琢递了杯果汁,笑了声,“我知道我爸以前于家不衷,对不起别人,但我爸对我是真的好,别人都能怪他,我不能。”
聂星琢接过果汁,皱了皱眉头,“你奇奇怪怪的,说这些做什么。”
姜安稍怔,又忽地放松,没藏着掖着,“你不介意就好。”
聂星琢喝多了酒有点晕,“我有什么介意的。”
事情都发生在别人身上,聂星琢明白这一点。
可她又倏然想起,她好像也有一段时间不明白过,那个时候她和姜安友情正好,姜执对姜安冷冷淡淡,她好像还心里暗暗吐槽过,姜安的出生又不是能自己决定的,姜执干嘛要一副姜安欠他几百万的扑克脸。
后来慢慢长大,其实心里也是更偏向姜安多一些。可这种事情,原就是刀子不挨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痛的。
聂星琢晕乎乎地胡思乱想,她竟然学会换位思考了。
姜安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举杯向她,“以后我可就在明城了,我们常出来玩。”
聂星琢“唔”了声,以果汁代酒,“恭喜姜二公子项目圆满成功。”
“星琢,我还记得我幼儿园被欺负,你出来护着我。”
聂星琢:“是不是很感动?”
姜安笑,“对,相当感动,感谢女侠当年救命之恩。”
聂星琢也搭他的戏,风轻云淡地摆摆手。
“来,抱一个,友情万岁。”
聂星琢没想从摇椅上起来,见姜安已经站起来,还向她伸出手,毕竟是多年好友,聂星琢也顺势站起来,礼节性地拥抱了下。
拥抱结束后四周好像忽然安静了点,姜安脸色奇怪,“星琢,我哥来了,来接你的?”
聂星琢感觉小脑袋轰了一声,她下意识往后看去,见姜执走来,神色淡薄。
她要来姜安家的事虽然没和姜执说,但也没刻意瞒着,当时觉得无所谓,毕竟她就是和朋友玩一玩,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现在姜执忽然造访,还看见她和姜安抱了下,聂星琢心里就突然有点不是滋味。
姜执走近,垂眸看她,聂星琢披着浴巾,泳衣勾出曲线,脸上醉醺醺的,姜安上前护了下,“哥,你怎么来了,我还说待会儿就送星琢回去。”
姜执没理他,一言不发地脱下外套,把聂星琢披着的浴巾取掉,又用外套把聂星琢裹起。
聂星琢也像是做了错事一样乖乖任姜执裹着,后面姜执牵着她手离开她也没挣扎。
她还稀奇古怪地想了下,醉酒真可怕,她竟然这么纵容姜执。
姜执把聂星琢塞进副驾驶,自己转去另一边开门上车,同时聂星琢的手机也开始狂轰炮炸起来,都是刚才派对上的小姐妹问她有没有事。
聂星琢刚才不觉得,现下忽然有点丢人,姜执径直把她带走,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你做什么?”聂星琢把外套脱掉,生气道:“我正玩呢你来干嘛?”
姜执左手放在方向盘上,偏头看她,神色寡淡,“开心么。”
聂星琢醉酒晕晕乎乎,也知道自己受不了这种高高在上的口气,“开心,我朋友以后都在明城了我为什么不开心。”
“嗯。”姜执轻敲方向盘,“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情相悦,是么。”
聂星琢一时没听懂姜执在说什么,不一会儿又震惊出声:“你说我和姜安?”
“你有病啊你。”聂星琢也不可能再下去继续参加派对,边系安全带边道:“我要和姜安两情相悦你还娶我,你是人吗你。”
姜执忽地倾身而过,一手握住聂星琢的手腕压至她耳侧,一手扣她腰侧,倏然堵住她的唇。
聂星琢大脑当机片刻,眼睛倏地睁大,正要挣扎出声却给了姜执攻城略地的机会,她腰被姜执扣紧,腕骨也被轻一下重一下地摩挲着。
她震惊太过,另一只未受辖制的手往外推他,喝了酒身子乏软没什么力气,姜执纹丝未动,她又气又恼,手脚并用。
姜执吻得重,像是要汲取她所有,他稍稍退开点的时候聂星琢已经脱力,重重喘气,还不忘抽空瞪他。
聂星琢眸里震惊明显,望过来的眼神羞恼,姜执额头贴着她,两人几乎鼻尖相触,聂星琢唇被吻得水光潋滟,看着勾人心魄。
姜执还未放开她的手腕,拇指从她的腕骨上轻轻划过,扣在她腰间的手也摩挲着。
聂星琢只顾瞪着他喘气,被亲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姜执几乎擦着她唇而过,声音冷冽,“娶你算什么。”
聂星琢小脑袋迷糊间似乎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娶她算什么,他还要亲她。
她气得睁圆眼,还不待出言痛斥,姜执再次封住了她的唇。
聂星琢又羞又恼,他竟然还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