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爱豆反套路+番外(48)
宁盏:“嗯……名字谐音吧,然后我们都这么叫他。”
温霖泽点头,沉默一瞬,出声问:“那我呢?给我的备注是什么?”
嘿嘿,是哑巴!
宁盏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忐忑地摸摸鼻子。
总不能直说是哑巴吧。
温霖泽走近她两步,稍稍弯下腰打量她,声音虽然散漫却有些威迫:“怎么,不能说?”
压迫感。
“……就是名字,全名,没写什么特别的。”宁盏硬着头皮撒谎。
她特别害怕温霖泽这会让她解锁手机验证,那要是看见他备注是哑巴怕是今天出不了这个屋门。
她赶紧打岔:“那个,我师兄跟着你学鼓学得怎么样啊?”
温霖泽笑了下,没说话。似是又看穿她在撒谎,却没有点破。
想到那个“河豚”的专属称谓,他顿了下:“天赋还可以,只是他和我们一起练习的时候,我经常要担心黎睿会受伤。”
“啊,为什么?”宁盏不解,何杨打鼓怎么就和黎老师牵扯上了。
“有时候,总觉得他会把鼓棒甩到黎睿头上。尤其是大家不合拍的时候。”
宁盏扑哧笑出声:“你这么说还挺有画面感。我也觉得这事他能做的出来。”
原来温霖泽也发现她师兄脾气不怎么好,也不知道是怎么降得住的。
温霖泽看着宁盏笑得露出小虎牙的样子,顺手想去把她翘起的头发抚平。
两个小时的功夫,翘起的碎发可不止一两根了。
宁盏下意识往后一缩,然后又有点后悔这个举动。
他笑了下:“这次我知道,你现在这样,像那个很火的动画人物。”
“什么?”
温霖泽想了很久才想到,他也不大有把握名字完全正确,试探地说:“天线……天线……?”
“……宝宝。”
温霖泽笑了声,瞧见宁盏一脸生无可恋,又低声哄她:“等你考完试,带你去看我们的排练。”
这是他能给她的最大的信任。
她立马放晴:“好的呀,我要做你们师徒俩的头号粉丝!”
***
眼下虽然是繁忙的期末备考阶段,宁盏也没有放弃舞蹈课程。
黎睿的班上陆陆续续不少同学请假,有很多是以学业为理由。
那像宁盏这种挤出时间练舞的学生就很得黎睿的赞赏。
一节课下来,宁盏累的人仰马翻,直接瘫坐在练功房的木制地板上。
几个朋友伸手要拉她站起,她摆手:“不行了不行了,起不来。”
几个人都劝她:“回去躺床上多好。”
宁盏躺在地板上:“啊……实在没力气,让我先缓缓。”
“那我们就先走了?”
宁盏点头,舒展双腿在地板上长舒口气。
这么练下去真是要她的命。
黎睿重回练功房的时候,就看到宁盏瘫在地上成了个大字。
他调侃:“这么累啊?”
宁盏没想到黎睿还没走,她鲤鱼挺坐起来,将腿蜷起,端端正正在地上盘坐好:“就一点点。”
黎睿倚靠在门上,悠闲地理着衣服:“先说好,我今天没让你练到现在。回头别再告我黑状。”
宁盏:“啊?我没有。”
她也就那次和温霖泽提过一句小时候受过舞蹈老师不公平待遇,怎么黎老师记这么久。
她也没说过他的坏话呀。
感觉,黎老师偶尔还挺怕温霖泽的?
小命捏在黎睿手里,宁盏使劲夸他:“黎老师,我其实经常在外夸你来着。”
“是么?少来。”黎睿一点都没信,可还是很受用地松了口:“看你今天练习得很辛苦的份上,我给你透个消息?”
大概是关于比赛的内幕情报,宁盏身子前倾去听:“什么呀?”
黎睿晃晃手里的车钥匙:“就是温霖泽,你猜他现在在哪?”
“在哪?”没头没脑突然问她这个:“在家?在公司?”
“都不是。”黎睿摇头,收起笑故作严肃。
“那他在哪呀?他怎么了?”
好端端地,黎睿肯定不会这么问。
昨天去他家的时候还好好的,他还给自己建了个歌单,复习起来还挺好用的。
黎睿饶有兴趣逗她:“医院躺着呢。”
“医院?”她立马站起来:“躺医院里?什么意思?生病了么?”
黎睿:“也没什么,就是输个液。”
宁盏有点急:“啊,昨天还好好的呀。怎么回事?”
“不知道你发现没,他手上这么大一个口子,就只贴了个创可贴,昨天好像碰了水吧。今天有点发烧,手也肿了。” 黎睿比划了下:“大概肿这么高。”
宁盏见黎睿夸张地比划,有些害怕。
那天温霖泽来工作室找她的时候,她是看到那个伤口了的。
他当时就随意贴着个创可贴,看起来也没多严重。
今天竟然肿得那么高。
“啧,听说活动很不便,”黎睿叹气:“我们玩音乐的,你也知道手对我们有多重要的……”
宁盏紧张站起来,脸色不怎么好看:“那你早点告诉我啊。”
黎睿:“我说了你这课还上吗?”
她确实后悔没逃课看他去来着……
黎睿也没再耽搁:“行了,换衣服我带你过去。”
宁盏火速换好衣服和鞋子,跟在黎睿后面下楼。
她气息不稳地说:“他昨天给我送伞来着,肯定是因为雨水不干净。现在都说我们这是酸雨什么的……”
如果因为她生的病,那她可就是罪魁祸首了。
“行了,没那么大事。”黎睿顿了下,略有所思:“不过你揽自己身上也有道理。毕竟,说实在的,在有小姑娘对他表达好感之前,也没见过他这么娇气。我都怀疑他故意的。”
宁盏委屈:“哪个小姑娘啊?”
黎睿:“你!”
“啊?”
知道宁盏脸皮薄,也摸不透温霖泽的态度,他也没想解释。
队长这老古板,他教得学生明明这么完美!
黎睿听着她有点拖着哭腔,硬着心肠板起脸吓唬她:“宁盏,老师警告你不许再哭啊。不然我把你扔下车。就从这!”
蹭了黎睿的车,宁盏识趣没再说话。
黎睿叹口气:“唉,没事。他比你想象的坚强得多。不就一个小口子吗,吓唬吓唬你,你就这么当回事。”
“那是黎老师说手对你们很重要的。”
黎睿:“对谁不重要?就是感染,到不了截肢的地步。”
……黎老师不会说话可以不用张口的。
一想到严重的话都有可能截肢,宁盏更慌了:“黎老师,要不你开快点。我害怕……”
黎睿没耐心地瞪她一眼,似是对她今天颠三倒四的说话很不满:“害怕还让我开快点?”
“……不是说车速。”
***
宁盏对医院的印象主要停留在小时候。
在她小时候,她妈妈是个综合医院心理门诊的大夫。
印象中,医院的记忆是福尔马林消毒水的味道、四处洁白的墙、和焦虑地在楼道里坐立不安的人。
后来等她爸突然发迹,她妈妈也就没再做下去。
温霖泽来看病的医院是市里很有名的一家,外科口碑也不错。
那他应该能得到很好的治疗吧?
宁盏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温霖泽坐在椅子上,右手挂着吊瓶。
宁盏松了口气。
他看起来神色还不错,人也很清醒,并没有黎睿说的那么夸张。
甚至挂着点滴的手和因肿起而被包扎的手都没闲着,正捧着笔记本电脑打字。
温霖泽神色很严肃,挂着吊针的手移动着笔记本的面板。
听到黎睿喊他抬起头,看到他们两个一起来有一瞬怔忡。
他微微笑了下:“怎么还这么大架势,我只是伤口有些感染。”
黎睿把宁盏推出去:“小姑娘非要跟过来,我怎么都拦不住。”
宁盏:“……”
黎老师也没拦啊……
宁盏被推地朝温霖泽那边走近两步,因为黎睿的话有点不好意思。
她一路上想的话全憋不出来,干巴巴问了句:“你没事吧?”
温霖泽抬起自己被包扎住的手示意:“没什么事,医生说两天就能好。主要是不放心,怕引起更糟糕的后果,所以才过来输液。其实是有点夸张了。”
他轻轻活动手指示意:“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