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爱豆反套路+番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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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路玩笑着到了学校门口。
五点多的朝霞很美,铺满整个天空。
晒了一天的太阳终于识趣地慢慢下落,一直黏腻闷热的天气透亮了几分。
正是下学的时间,水潭大学门口来来往往都是学生很热闹。
四周好几个学生捧着手机偷偷拍照,激动地凑在一起议论。
宁盏见怪不怪。
周末学校门口常有些来接女朋友的外来人员,偶尔有些神颜,引得路人驻足。
她一边往东侧走,一边接着和陈瑶聊天。
“我那个隔壁家的哥哥小时候是个超级学霸,”宁盏一副不愿想起的样子:“我妈动不动就拿他做例子。啊,你霖泽哥哥三岁就会弹琴,五岁会作曲,文化课年年第一……我真是耳朵要生茧子了。”
陈瑶颇为同情:“这典型别人家的小孩啊,请你做好这次吃饭继续被迫害的准备。”
“呜呜呜,我好可怜。”宁盏心疼自己:“可不去多半会被我妈揍。”
“这么严重?”看多了电视剧的陈瑶靠到她耳边:“明天这顿这莫不是相亲宴吧?”
“……不不不,他大我七岁!七岁!”宁盏连连摆手:“而且我妈最近可忙活了,听说他要回来,给他准备了一相册的美女备选!”
陈瑶:“那你妈对他还挺好,这近水楼台的,你明天就顺便给自己考察下呗?”
宁盏摇头:“他小时候很学霸,万一书读得多学呆了。我喜欢好看的,Man一点的,最好再有点才艺。”
“我也!我喜欢运动型的!”
“不过老实说,他确实很厉害,”光荣事迹听多了,宁盏也能背个七七八八:“他才27岁,已经是青市的教授,听说还得过……得过……什么什么奖。现在回来是继承家业的。”
“继承家业?!”陈瑶又被点亮了:“这岂不是人生赢家。那我觉得就算情商差点就差点,你们知根知底的,这事靠谱!你周六好好表现下。”
“不行,他这种年纪轻轻就拿到教授职称的不能要,比如咱们实验课的刘老师,”宁盏一本正经地说:“虽然他变强了,可一定——也秃了。我喜欢长得好看的,至上得是——”
宁盏在脑海里使劲搜索,想要描绘一个具体人物。
“你看,你看这款行不行?”陈瑶使劲拽她。
她这才知道四周人是为何议论纷纷地驻足。
就在他们身后,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正握着手机打电话,目光却泠泠看着她。
来来往往没有一个人比他更夺目。
在即将落下的夕阳里,他的身影笼着疏离淡然的碎光。
烟灰色的衬衫,一丝不苟的纽扣。
经过的人多会打量他两下,可他恍若不觉,眉眼清冷疏离。
一帧一帧,宁盏眼前的光景变成了电影里缓慢的镜头。
她呆呆地看着他。
他额前细碎的发和剑眉星眸。
以及顺延着稍稍低下的头,是分明的喉结。
烟灰色衬衫、扣子整整齐齐系着,黑色领带夹反射着夕阳的光。
看起来斯文从容。
六月的太阳也不再毒辣。
她的世界,便这样随着他的出现安静下来,周围的事均成了模糊又缓慢的背景。
只闻自己不断加剧地心跳声。
“扶扶我,”宁盏碰碰陈瑶:“我死了!”
眼前的男人对着手机低声交代了句“明天见”,沉稳地挂了电话。
这声音好熟悉。
就在刚刚那通“司机”打来的电话里。
心里有个大胆地猜想,她惊喜地小声对陈瑶说悄悄话:“这可能是我家司机。”
陈瑶:“我靠,富家千金*帅气司机的故事吗,我磕爆!”
“我来确定下!”宁盏尚存理智,摸索着刚冲了不少电的手机打算拨回那个陌生号码确认下情况。
低头拨号的时候,宁盏的屏幕便被一片黑影遮住。
接着,像暮色一样低沉的大提琴铃声从身前人的手机传出。
她僵硬地目光一点点上移,便看到他稍稍弯身,声音带着些微揶揄,淡淡又低沉:“小不点,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磨蹭?”
那声久违的“小不点”像火柴,划亮她的心。
第2章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不记得是怎么坐进他的车。
被提醒着系上安全带,宁盏木木地问着驾驶位上的人:“我们之前认识吗?”
他没急着发动车子,转头深深打量了她一眼:“你说呢?”
这句话说得宁盏有点心虚,她像个负心汉。
可这样一个风清朗润的人物,她怎么会不记得。
可听他的意思,他们明明认识很久。
宁盏微微转身,借着这个机会大胆仔细地打量他。
星眉朗目,眼睛毫不分心地注视着路口。
脸的轮廓硬朗分明,看上去比自己大几岁,不像是同学,实在是没什么印象。
可他刚刚的称呼明明是熟悉的人才知道的小名。
她仔仔细细地看,他的五官倒是和隔壁相熟的玩伴很相似。
难道是他的哥哥?
也就是她刚刚才提起过的,隔壁家从小学霸、长大回来继承家业的哥哥的温霖泽?
是了!应该是他了!
“温哥哥?!”宁盏惊喜地喊出来:“真的是你吗”
话说出口,宁盏咬了咬舌头。
小时候大总是让她哥哥姐姐叔叔阿姨的喊,懂礼貌还会被批评。
可么大了,冷丁喊自己都些好意思。
温霖泽好像没觉得什么妥:“嗯。”
宁盏又打量了几眼。
这——谁能想到小时候的学霸长大依然颜值在线。
简直神颜!
她偷偷掐掐自己的手指——
宁盏,你是个矜持的小姑娘,你不能见色起意。
他比你大七岁。
七岁你懂吗
他可能还把你当个小孩子!
正这么做着思想建设,冷不丁有个男声传来:“几年级”
“?”怕什么来什么。
她下意识遵从本心,不想被他当小朋友的本心:“大学二年级。今年二十多了。”
其实,不过刚满20岁。
温霖泽淡笑了下,没再问下去。
多年不见,两人一时无言。
许是察觉到空气中流淌的淡淡尴尬,温霖泽随手调了首歌听。
是首U2乐队的经典慢摇。
刚刚那颗燥热的、慌乱的、欣喜的、不知所措的心随着歌曲沉淀下来。
好听!好好听!
哥哥选的歌都这么好听!
他的品味真好呀!
她一脸满足继续偷偷偏头看着他,突然想到他们两个之间联系最紧密的事情——小时候,她用美工刀不小心划破他的眉弓位置,流了很多血。
现在被眉毛挡着倒也看不出,可到底做错事,那时候年纪小也不记得道过谦没有。
宁盏挣扎了会,还是问:“那个……我小时候不小心划你那刀留疤了吗?”
“留了。”
“对不起啊,我小时候不懂事,”宁盏诚恳道歉:“我后面给你买些祛疤膏吧。”
“不用,”他漫不经心地答:“眉毛还在。”
“……”宁盏差点咬到舌尖。
他这意思是眉毛没秃?
他这是听到了
都听到了?
听到那句——隔壁家的哥哥年纪轻轻做了教授,他变强了,大概也变秃了?
难怪他一路这个态度。
完了完了,还没开始的爱恋,因为乱说话夭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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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学校离家太近,还没等她想出个补救措施,就到了她家——花苑。
进了家门,宁盏瘫在沙发上唉声叹气,怎么就没管住嘴呢!
“叮——”
烤箱的声音打断了宁盏的思路。
饼干的香气!
能治愈的曲奇饼干。
宁盏眼睛都亮了,她跑到厨房去够妈妈刚烤好的饼干。
却被妈妈打了手:“你的那份还没做,这份不是给你的。”
宁盏撇嘴帮宁母把烤箱门关好:“哼,妈你不爱我了。我好不容易回趟家,做的第一盘还不是给我的。”
宁母一边把饼干放到玻璃罐中一边说,“这个是给霖泽的。你每周回一趟家,霖泽可好容易才回来一趟。”
猝不及防听到他的名字,宁盏愣了一下。
“今天你爸司机有事,他专程去接你。”宁母摘下手套,一边背手解围裙一边说,“我去给他送一趟。”
司机,头发,道歉,饼干,温霖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