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爱豆反套路+番外(102)
梦里她上手扒他的衣服。
尤其他还说了那句很致命的,他嫌她脏;顺便,他还发现了陈瑶送她的礼物。
幸亏都是在梦里!
她睁开眼的时候,温霖泽就坐在床边椅子上小憩,捉着她的手腕。
她抽出来,咕哝句:“不是嫌我脏吗?”
梦里这样说她也不行!
她朝他挥着拳,却也没想落下去。
在椅子上本来就睡不安稳,温霖泽被吵醒,对上她的眼和未落下的拳。
宁盏的手腕僵在空中,她转成活动手腕的姿势,朝他笑。
温霖泽:“下次都听你的。不陪.睡,就要打人。”
“……”昨天扯他皮带的不是梦?!
那他说她脏呢,八成也不是梦?
然后,宁盏的拳头就落下了,趁他不备,朝着他胸口重重一拳。
力道十足,声音很响。
温霖泽刚还朝她笑,现在捂着胸口吃痛,他错愕:“还真打?”
小姑娘就算使出十分力,也没多痛,他还是揉了两下皱眉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宁盏被她砸下那声巨响惊到了,是不是下手有点狠?
她掀开被子,凑过去看:“你没事吧?”
“有事,”他顺手带着把她拉到怀里:“这疼,被你砸的。”
“……”确实理亏,她被气到了,那一拳用足了力气。
“你活该!”她嘴硬,声音却不大。
他单手搂过她,另一只手开始一颗颗解扣子。
“你……你干嘛!”宁盏往外缩,打算跑路。
“不是因为这个生气了么?”他没停手:“本来是你妈妈不大喜欢我,所以就没想着碰你。但看你迫不及待,连衣服都准备好了……”
宁盏拿手捂住他的嘴:“你别说了!不是因为这个!”
扣子被解开三颗,他停手,转而把她的手拿下来握住,收敛了调笑:“那说说看,到底怎么了?”
宁盏耷拉着脑袋:“我妈妈不允许我出国,不让我跳舞。”
“嗯,所以打我出气?”温霖泽点头:“也行吧。那说说看她为什么不同意?”
宁盏:“她说我没什么天赋。”
“这个好办,你不是拿了很多奖吗?拿给她看。”
“她说舞蹈不能当饭吃。”
他笑:“那你告诉她,我家的石头都是你的,不会饿到的。”
“……”埋怨他给小姑娘送石头的事情也不是做梦?
“包括其他产业也是你的。”
宁盏吸了口气:“她说跳舞的都不是什么好人,迟早会品行败坏。你也这么想的吧,你昨天都骂我脏。”
温霖泽一愣:“我没说过。”
“你就是说了,你就是看我喝了酒,现在在蒙我。其实我都记得!”宁盏使劲想从他怀里出来,划清立场:“我才没那么好骗!”
他揽得更近些:“我只记得,你脱我衣服是真的。”
“……你不要转移话题,”宁盏制止他:“你要是……你要是嫌弃我,趁早说清楚。我也不是那种纠缠不清的人,我们趁早一拍两散。”
听到这,温霖泽严肃起来:“怎么这么说话,早就说过不许提分手。”
宁盏低头。
他大概听懂了她的意思,大概宁盏在妈妈那里碰了钉子。
宁母因为他母亲的事,一直很瞧不上跳舞的人。
他认真跟她解释:“你妈妈和我妈妈确实关系很好,因此连累了你,我很抱歉。也许以前我对这个职业也有些抵触心理,但是并没有上升到人性的地步。”
他怕她心里有结,把自己剖开给她看,连带着鲜血淋漓的残忍过往:“我承认,我此前,确实从来没想过会娶一个会跳舞的女孩子。也因此,最初对你有些冷淡。我向你道歉。”
宁盏怔住,原来他此前是真的不喜欢跳舞的女生。
她大概能理解吧。
他那时还那么小,一个人目睹了疼他的父亲和别的女人厮混在一起的场面。
印象里,有腥红的唇和散开的发,像蛇蝎吐着芯子。
他敬重他的父亲,少时为了逃避、为了解脱,把罪推到了那个女人身上,才能短暂的获得灵魂的喘息。
也因此,对舞蹈有了抵触。
“我也因为弟弟的缘故,从来也没打算过结婚。”
“我弟弟,我弟弟的女朋友你知道的。就那个业界知名的‘青花瓷’女神葛曼的女儿。”他苦笑下:“你看,缘分就是这样的,它不讲道理。”
后半句,他没有说完。
他觉得很对不起母亲,也算是自我惩罚,不打算结婚。
这么多年也没有交过女朋友。
不想再提这些事情,温霖泽捏捏她的手:“以前,我对于很多事情,都不大相信。但那是,认识你以前。”
“现在,你只要知道。我喜欢你,不论你是什么身份,不论你以后会选择做什么。这都无关于我喜欢你。你能明白吗?”
能理解他的意思。
却不能感同身受他受的罪。
他说的简简单单,却是多少苦难堆积出的。
和他的事情相比,自己的这点小挫折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妈妈虽然偶尔强势、暴躁、唠叨,可说到底,是她的妈妈。
会疼她、爱她,为她做饭、洗衣,像个超人一样,无所不能的护她周全。
“关于这一点,可能你妈妈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但她把你养育这么大,了解你的品性,慢慢会接受的,你别担心。”他揉揉她的头发,把话题绕回来,给她信心。
“嗯。”
看她一脸凝重,他笑:“那下午送你回兰城,好好和妈妈当面谈谈?嗯?”
“好。”
宁盏陷在他的话里出不来,乖乖地听他讲,可是神情却很严肃。
“怎么还不高兴?”温霖泽逗她:“她肯定会支持你的。就像我相信她迟早会支持我一样。看来,我们都得加把劲。”
提到这,宁盏突然想起来,温霖泽说她妈妈不喜欢他的事。
她迟疑地问:“她真的这么说了?她不喜欢你?我不信,你是不是就是为了给我树立信心故意说的。”
“真看不上我,”温霖泽说得认真:“大概是觉得我配不上她的掌上明珠。”
他指指自己的心口:“被你们母女俩伤害完,这里好像更痛了。”
“你别怕,”宁盏拍拍他肩膀:“等我回去,也会替你说好话的。”
自身难保还想着他,温霖泽叹口气:“真是折在你手里了。”
她没懂这句话的意思,只是觉得事情发展好奇妙。
她妈妈竟然不满意温霖泽,反倒是温父对她很好的样子。
哦,对,他父亲的事……
宁盏挣开他,打开行李箱掏出三把钥匙。
温霖泽问:“这是什么?”
“你爸爸非要塞给我的钥匙,说是见面礼……”她把钥匙放到他手上:“现在物归原主。”
温霖泽没收,反而又放回她的手心:“拿着。”
这她倒是没料到,他们父子关系这么不好,不应该让她收下的啊。
“送你的就是你的了,不是说见面礼吗,怎么能有还回来的道理?”他握了握她的手,把钥匙包在她手里:“还是说,不想做他儿媳妇?”
“……可这也太多了吧。”
“刚刚不是还嫌我没给你石头?”他拎了拎三把钥匙:“这个大概比我给别人那块值钱。”
“……你还好意思提!”她撇嘴。
“又要打人啊,”他松开她的手,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打吧。”
宁盏挥起手,还没落下。
“你还真忍心。”他捂住胸口,皱眉:“疼。”
拳头到底没落下,她也说不好他现在是不是装的,毕竟自己刚刚那下确实用了全力。
她试探着强调:“这不能怪我,谁让你先欺负人,你在梦里骂我。”
“这样也行?”温霖泽捉住她握拳的手,放到唇边:“那你在我的梦里亲我的事怎么算?”
“……你耍流氓,”宁盏往后撤,挣扎着推开他:“你这什么梦!”
“什么梦?”他伸手指了指刚刚重新放回行李箱的那件衣服:“拿过来,穿上给我看看。”
“……”
“难受,”他朝她笑,眼角微弯,长长的睫毛下,眼里盛着细碎的光,唇也微微勾起弧度,轻声说:“你勾引我。”
这明明是他在勾引她。
他的衣襟早就被自己解开三颗扣子,两人都聊了大半晌,他也没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