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撩了就跑+番外(47)
最近娇颜一直被尚导带在身边学习设计武打动作,也跟着尚导没少看经典武打片什么的。所以见自己这样,娇颜潜意识里就想起那些个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的故事来。
“一平,这个肘子有毒,我的手都抽了。”
肖一平抬眼看着自己面前一个“身重剧毒”手成鸡爪的女孩,还有一个一身毛都黏在一块的团子,很是无力:“不许乱摸乱碰,举起手来。”
对面的二位应声投降,肖一平运了口气,静静地摘了左手上的一次性手套,一手一个,把这二位“请”进了卫生间。
看着在温水里成功被解救的爪子,娇颜感觉很神奇,“这是什么?”
“胶原蛋白,吃了这个不会变老。”肖一平边给黑黑呼噜着毛,还不忘给娇颜普及常识。
娇颜看着水里自己的手,撇着嘴摇了摇头说:“不好,不老不好。会生老病死才是人,不会老的是妖怪。”
“有道理,活得太久没意思。”肖一平很认同娇颜的话,可是问题来了:“那你还吃么?”
“吃啊,反正我也不会老,好吃的第二重要,我要全吃掉。”娇颜蹦跶回了客厅,不过她这次学乖了,也戴上了一次性手套,开始继续与肘子奋斗。
吹干了黑黑的肖一平晚出来了一刻,不过娇颜的话他听到了,“第二重要,还有第一重要的?”
娇颜冲着肖一平吐了吐舌头:“我不告诉你。”
肖一平没想到,他捡回来的这只傻狐狸,也有秘密了。
小狐狸不想说的事儿,那谁也问不出来,经过一天半的实验,肖一平终于成功证实了这条真理。反正当他和娇颜安顿好了黑黑,拎着大包小包出现在肖家老宅门口的时候,他还没得到答案。
“一平开门,我没有手了。”娇颜双手被占的满满的,着实是没有余力了。
好歹肖一平还空着一只手,可以敲门。
门铃声伴着开门声一起响了起来,肖妈妈的笑脸出现在了门边:“我就听着有动静,还真是你们,快进来快进来。”
“阿姨好。”娇颜冲着肖妈妈咧嘴一笑,这才进了门。
“娇颜好娇颜好,哟你怎么拿了这么些东西。小兔崽子你叫个女孩干活啊你,越活越回去了。”
娇颜想摆手可是未果,只能使劲儿摇头:“阿姨,一平拎不动的,我能,放哪?”
肖一平看着屋里多年如一日的摆设,一直默不作声,听到了娇颜的话,才低头伸手接过了东西,脚下一个踉跄,继而进了厨房。
娇颜看着肖一平不太潇洒的背影朝着肖妈妈耸了耸肩,那意思很明显了。
“傻孩子,你再强也不能把活全干了,要示弱。”肖妈妈点了点娇颜的鼻头,教她。
“示弱?”这词娇颜没听过。
“这都不会,男人不能惯着,你弱他才强,才能顶门立户。”肖妈妈一直对于肖一平谈恋爱严防死守,不知道怎么了见了娇颜倒是一幅倾囊相授的样子,奈何,这徒弟不太开窍。
娇颜摸着自己的耳垂咂摸这话,越咂摸越不对味:“阿姨,那要是我强呢?”
“你强他就弱呗,那你多累。”
“不懂。”
娇颜还在那强啊弱啊的辨着呢,身后就响起了一声低气压:“不懂就对了,别瞎学,去洗手吃饭了。”
趁着娇颜愉快的去饭前准备了,肖一平把自家妈妈拉到了一边:“妈,我俩就是普通朋友关系,真的,你别乱教学,那孩子可实诚了,真往心里去的。”
肖妈妈看着肖一平一脸的嫌弃:“我看娇颜挺好,懂事大方,还漂亮,性格也好,你就不能近水楼台一下?”
肖一平也纳了闷了:“你不是一直反对我恋爱的么,怎么一下子就变了。”
“我想开了。”
肖妈妈一说,手上还比划了一个花开了的手势,“我以前是又想叫你赶紧结婚生子,又怕你组成家庭。那还不是因为你们老肖家基因不好,怕你霍霍别人。但是现在看来,你这个小兔崽子有我王英革一半血统,管够了,不像你爸爸。”
“说好了不提的。”肖一平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转身从自己的包里拿了两套碗筷摆在了桌上。
“对对对,不提不提。”肖妈妈知道自己犯了忌讳,赶紧收嘴。“帮忙上菜,咱们开吃。”
溜圆饱满,汤汁都带闪的四喜丸子;葱香夹着羊鲜的葱爆羊肉;白得微焦绿得清脆的翡翠豆腐;还有各式各样娇颜都没见过的菜,随着肖妈妈和肖一平厨房饭厅间的一来一返渐渐都上了桌。已经被鼻子里窜来的香味迷得昏头转向的娇颜,可算是知道肖一平的好手艺来自谁的了。等到菜齐了,娇颜肚子里的空城计已经唱了三回还有富余。
“阿姨,你做的饭又香又好看。”娇颜眼睛算是钉在桌上了,连说话都没动过眼珠子。
肖妈妈看这宛如点穴一般的姑娘,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那可不是,你肖阿姨当年凭一个人的手艺就能养活一大家子人……”
肖阿姨还想说什么,结果抬眼一看肖一平走过来了,匆匆就住了话头。
“吃饭吧。”也不知道肖一平听到了肖妈妈的话没有,反正他板着脸落了座。
在一桌子菜之间流连徘徊、雨露均沾的娇颜,再一次感叹了人才是这个世界里最幸福的动物。此时此刻娇颜觉得自己窜唆肖一平回家的这个决定,简直是再正确不过了。
为了感谢肖妈妈的好手艺,知恩图报的小狐狸趁肖一平起身去盛饭的空档,偷偷和肖妈妈告密说:“阿姨,刚才一平说慌了,我们不是普通朋友。”
“那你们是什么?”肖妈妈觉得娇颜神秘兮兮的凑过来的样子特别有意思,也配合着她低声问。
娇颜倒是被问到了,咬着下嘴唇想了一下,才说:“是,好朋友吧,比普通朋友要好。”
肖妈妈一下子就乐了,皱着鼻子连连点头:“我也觉得是。”
“聊什么呢,这么高兴。”从厨房回来的肖一平看着饭桌上缩着脖子偷乐的两人很不理解。
“没啥没啥,你别光吃饭,灶上有汤,我炖了一天的人参红枣乌鸡汤,补气安神的,适合你们工作忙的年轻人,你去给娇颜盛一碗。”
“我去我去。”娇颜一听有活干,自告奋勇。
“不用,阿姨怎么和你说的。”
“哦~对。”
娇颜想起来了刚才上的课了,可是闻着厨房飘来的若隐若无的香气她又想起来一事儿:“补气安神啊,一平需要的,最近他总是做噩梦,晚上会说梦话的,我在隔壁都听到了,他要多喝点。”
肖妈妈一听这话不对,“做梦?还是噩梦?”
“小兔崽子,你又做梦了?”
厨房里的肖一平被这声吼惊了一下,汤勺一颤,撒了半勺在他左手脉口,红了一片,还有些隐隐的疼,就连那个契约都显了出来。
肖一平拿凉水随意的冲了冲,端着两碗汤走了过来,放在了肖妈妈和娇颜面前,“最近,偶尔,没事儿。”
肖妈妈有些急了,“你怎么不早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肖一平端着自己的汤落了座,还是一脸的不在乎,“最近几天。”
“什么几天。”肖妈妈一探身,伸手就捉住了肖一平的衬衣领子,扯开一看:“你的玉佩呢,啊?”
“玉佩?”
娇颜灵光一现,想起了在不成山上,肖一平坠山的那个夜晚,当时,好像是有一抹绿色在草丛里闪了一下。
“是,这个小兔崽子小时候总是做噩梦,每天睡觉就没个安生,大一点了就告诉我什么隔壁家房梁上有只兔子,给我吓得够呛。后来还是我带着他去求了一个大师,得了一个玉佩,叫他戴了才好的。他从此以后再也没做过梦,更别说噩梦了,是不是?”肖妈妈叭叭叭就把这玉佩的事儿给说清楚了。
“是。”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就不戴了?又想看兔子了……”肖妈妈突突突的对肖一平进行了全方位的人身攻击,期间用到的词大大扩充了娇颜的马赛克词库。
“阿姨,你别生气,这个玉佩,可能是我……”娇颜增长学识之余,咬着手指头准备直面肖妈妈的怒火,结果她在桌子底下的手被肖一平拉了一下,她话一顿,就被肖一平抢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