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你,竟然置漠家于不顾,这样的女人,我们不敢让他娶进门。”
白荼本来是想好好说话的,毕竟这个人是漠北琅的父亲,但漠父说话真的太气人了:“真正优秀的人,从来不会受到任何事物的阻挡,如果有了,只有一个原因,那是他不够优秀。”
“所以,你将责任推到我身上,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还有,不会离开漠北琅,您请放心!”
站在漠父身后的那几个人,纷纷用震惊的目光看着白荼。
都有着同样的心理活动。
姑娘你真硬!
京城漠家的人都知道,漠父性子声火爆,不允许别人有任何反对的声音。
但看漠北琅没有听从漠父的话返京,就直接找到L市来看,就说明这一点。
漠父盯着白荼,冷笑:“不知所谓,年轻。”
“说的不错,如今正是我们年轻人的天下,而您……已经老了!”白荼迅速反击,嘴说出来的话,远比自己的脑子快很多。
漠父眼神矍铄,好像能够炕头白荼心中的顾虑:“是吗?年轻人……你包括你?一个……”视线线下,落在白荼的腿上,“残疾人?”
“……”白荼握着水杯的手一顿,“不过是两条腿,这么多的代步工具,想去什么地方,我去不了?”
“但你已经不配站在漠北琅身边了,我不会允许他去一个残疾人当妻子……而且还是一个私生女。”
最后的一句话彻底将白荼心理防线打破。
面上还是平静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我的确不能决定我的出身,但我的未来是有我自己做主的,这一点,您不是最了解吗?”
漠父虽不像白荼一样是个私生子,但却不是嫡系血脉。
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白荼的话,算是彻底惹怒了漠父:“好个自己做主,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自己做主!”
漠父转身离开,将病房的门摔得震天响。
白荼坐在病床上,没有丝毫的动作。
良久,反应过来,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重重地锤了一下,没有一点的感觉,瞬间弯了脊背,颓废。
纵然说过很多的不在意,其实还是在意的。
周围的亲朋友好都说不要担心,那些安慰的话都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说的。
白荼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楚,不是什么豁达的人,看待事情再怎样的全面,终归是当自己不是剧中人时。
双腿不能行走,已经过了不算短的时间了,无法释怀的时候,只能等待时间来慢慢消磨。
不过真的想漠父说的,她,实在是有些配不上漠北琅了。
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天色,直到明白了又要过来的。
她有些没有办法调整自己的心情了。
“没关系,等到他来了,就先笑一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白荼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窗户还在开着,白荼听到外面传来的一两声鸟鸣,等白荼想转头看的时候,就听到门响了一声,接着就人推门进来。
“白荼。”漠北琅一把搂过白荼,笑着拎着白荼的脸,“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今天遇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我讲给你听,好不好?”
白荼想着,如果她的腿好不了,是不会就能灯在家里,来听漠北琅说一些他遇到的趣事。
等到两人之间再没了现在的爱情热度,就两厢生厌了呢?
白荼从这个角度想过去,越想越害怕,浑身都冷了起来。
漠北琅感觉到了白荼的变化,停下正在讲述的动作,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手放在了白荼的额头上,感受着温度。
发现并什么想象中的温度变化,松了口气:“怎么了?”
白荼回过神来,回抱住漠北琅:“没事,就是在想刚刚医生过来说的话,他说我这段时间可以回家休养,没必要在医院了。”
白荼没有说谎,不过她说的是医生在漠北琅走之后来时说的话。
而她也是真的想回家了。
曾经没有什么感觉,医院真的太过压抑了。
即便是VIP病房,尽量布置得温馨自然,但还是知道这是医院,心理上还是过不了那道坎儿。
漠北琅答应得非常爽快:“好,我们我回家,我现在就去给你办出院手续,回家。”
漠北琅将“回家”这个词说了两遍,但白荼没有什么反应。
这家,指的应该是白羽垄家。
白净曾经来看白荼的时候,给了白荼他家的钥匙:“以后不喜欢白家的话,就去我那里,我不是在部队,就是在公司,你就当那是你家。”
“好,这就是我家。”
然后,就让白羽垄从白家将行李搬了出来。
漠北琅带着白荼道白羽垄家的时候,看到里面亮着灯,就以为是白羽垄在:“白羽垄回来了?”
白荼摇摇头:“不是,我妈在。”
漠北琅的手下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道:“行,那我送你进去吧。”
先下车红后备箱里拿出东西,然后才将白荼从车里抱出来。
“你睡觉前给我发个短信……不管发什么。”
这句话将白荼说能发什么的话堵在嘴里,说不出来。
“我以为,你会留在这儿。”声音很小,但漠北琅还是听见了。
欣喜若狂:“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白荼低下头,不想和漠北琅说话。
“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也听见了。不过今天不行,我还有事,改天我一定带着行李来你家借宿!”
漠北琅没有说谎,毕竟他还有他家的老爷子需要“照顾”,在得知漠父去找白荼的时候,他的心有多慌张!
他嗯不得立刻赶道白荼的身边,但他还是给了白荼充分的信任。
这点,从漠父气冲冲的走出医院就可以看出来。
他是想让白荼亲口告诉他的,但白荼没说。
“好好休息。”漠北琅在讲表土教导宁小夕手上之后,就要离开了,“伯母再见。”
“再见,路上小心,开慢点!”宁小夕笑着送漠北琅离开。
转身回到房间的时候,就看到白荼沉默,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知女莫若母,知道她这是不开心:“怎么了?舍不得?舍不得就不要让他走,我又不是不同意。”
“妈,不是这件事。”白荼说了之后,就没下文了。
宁小夕静静的等待,白荼次啊开口:“妈,你说是不是我残废了,就会配不上漠北琅?”
“不是!”宁小夕牵过白荼的手,握住,像是在给她力量,“你非常优秀!”
“ 现在你所拥有的俄一切,都是你自己争取到的。”
“公司的职位,还有承办的项目都是你的能力。”
“你是非常让妈妈骄傲的孩子。”
宁小夕看着愁眉不展的白荼,心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帮着白荼洗漱好,到床上休息之后,才回的房间。
当我是里只剩白荼一个人的时候,觉得刚才负面的情绪放大了很多。
宁小夕离开的时候,还给白荼留了一盏小小的等,让白荼能够看得到一些事物。
深知自家女儿的性格,夜里死怕黑的,但却不会让其他人知道,这个秘密一直保护的很好。
就连漠北琅也不知。
第345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
白荼的眼尾扫到窗外银色月光,想转过身去看看。
结果伤身有了转过去的姿势,但下半身去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
就好像是一滩死肉一样摊在那里,如果不是清楚地知道那是 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就完全不敢相信,这是和自己连接在一切的部位。
白荼起身,狠狠地吹了一下自己的腿,没有任何感觉,没有任何的解恨。
就是这样无用的腿。
曾经有一段时间,她想为什么还好留着这双腿,那时候白羽垄告诉她,是有机会治愈的。
她就燃起希望,可等了好久好久,都没有等到那个将她腿只好的人出现。
这样的希望,还不如不给。
再加上这次,漠北琅带着她去看医生,住院十三天。
每次在漠北琅来的时候,都努力地打起精神,笑着对低啊漠北琅,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负面情绪。
医生看的很清楚,知道她所隐瞒的,一直没说破。
每次漠北琅问医生的时候,总是说,解铃还须系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