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司见御和穆昂,倒是向要在派出所里耗上似的,根本就没有要走的意思,搞得这位所长真正是一个头两个大。
当陆礼放听到消息,赶到派出所的时候,看着一脸青红的司见御和穆昂,顿时有种无语的感觉。
“你们两个还真当自己还是小孩子吗?都这年纪了,竟然还因为打架被带进了警察局?”陆礼放道。
“先动手的那个人,可不是我。”穆昂凉凉地道。
司见御站起身子,径直走到了穆昂的跟前,居高临下地道,“昂,你真以为你可以护得了灿灿一辈子吗?就算她离开了b市,就算她出了国,我也一样可以找到她,如果你想要护的话,也得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不管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会护着她的。”穆昂云淡风轻地道,“不妨看下去,看看我有没有本事护她一辈子。”
“她爱的不是你。”
“以前不是,是因为她心里有人了,可是以后就难说了,因为现在,她的心中已经没人了。”
穆昂的这句话,让司见御的脸色蓦地一白。
陆礼放赶紧上前打着圆场,“行了,昂,你们都各自少说一句话。”有时候陆礼放都怀疑,关灿灿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这两个男人这样的坚持要她。
就在司见御和陆礼放要离开的时候,一直坐在椅子上的穆昂突然站起了身,冲着司见御道,“表哥,这句话,我只说一次,你听好了。’
司见御停下脚步,回看着穆昂。
穆昂一字一句,声音无比清晰地道,“你这一次,错失了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医生已经证实了,灿灿的确是怀孕了,可是孩子的父亲,却不会知道自己和最爱的女人,已经再次的有了孩子,而他,也不打算把这个事情告知。
穆昂还记得灿灿在确诊后,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很久。医生的话很明确了,她才流产不过3个多月的时间,而且车祸后,才动过大手术,身体现在还在恢复期,并不适合怀孕。
医生给出的建议,是最好先不要这个孩子,否则会对母体造成很大的负担。
过了很久,她拉起了他的手,在他的手心下写着:我,想要生下这个孩子,而且我也有信心,我可以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
这一次,换成了他沉默,她是在告诉他,她想用这条命去拼这个孩子吗?
“如果我不同意呢?”他道。
她写着:你可以不用给我任何帮助,我也会自己去努力生下来。这个孩子,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了。
这辈子……唯一……
穆昂触动着,他自然也从医生那边拿到过她的身体报告,知道以她的身体,极难怀孕。甚至刚才给她检查确诊地医生也这样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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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错过了那么多
如过真的拿掉了这个孩子,那么……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穆昂定定地看着关灿灿,过了许久,才声音沙哑地道,“你真的要赌吗?”而赌注是她的平安。
如果一个不慎,不止孩子保不住,甚至她自己能否平安都难两说。
关灿灿点了点头,眼中是一片坚定的目光,她要赌,她要去赌这一把!
穆昂的唇动了动,他想问,她是不是还爱着司见御,是不是即使离开了,也依然在想着,念着?所以才会那么地想要生下这个孩子?
一个女人,只有真心的深爱着一个男人,才会愿意去拼尽性命的生下对方的孩子吧!
可是这些话,穆昂终究没有问出口,他怕那份答案会让他失望,会让他的希望变得更加渺茫。
他反手地抓住了关灿灿的手,说着,“我会帮你,不管你是想要生下这个孩子也好,还是想要离开这里也好,我都会帮你的,我只求你别拒绝我的帮助。”
他的手包裹着她的手,很紧,似乎深怕她会把手抽离。
她的目光闪了闪,漆黑的瞳孔中,印着他有些紧张的表情。
终于,她的双唇缓缓开启,无声地说着,“谢谢你。”
够了,够了,现在的他,有她这三个字,就已经够了。
此刻,当穆昂说了这句话,司见御以为穆昂口中所说的重要的人是指关灿灿,却不知道,穆昂所指的,是关灿灿腹中,还未出世的孩子。
看着司见御离开的背影,穆昂轻垂下了眸子,低头看着自己平摊的双手。
灿灿,就算她真的要生下司见御的孩子,就算她现在,或者将来都忘不掉司见御,他都要再一次的去争取她。
穆昂慢慢地收紧着自己的双手,这一次的机会,他一定要牢牢地抓住!
————
陆礼放开着车,跟在了司见御的车后,看着他开车来到了江边,看着他下了车,走到了江边,出神地看着那江面,就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又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陆礼放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于是走近到了司见御的身边。这些日子,阿御的情绪很不稳定,所以他不排除,阿御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儿来——尤其是刚才还和昂打了一架。
“灿灿,曾经在这里哭过。”司见御的声音突兀地道。
陆礼放楞了一下,紧接着,便又听到了好友说着,“可是我却是从别人的口中才知道她在这里哭过,但是却依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一个人开着车,为什么又会痛哭着……”
她明明是他最爱的人,她的一切,他明明应该了如指掌,可是直到她离开后,他才发现,原来他所不知道的竟是那么多,原来她掉过的眼泪,受过的委屈,比他想象得还要多得多。
“昂说,当时他担心着灿灿会不会就这样跳下去。礼放,你说——”司见御的声音顿了顿,目光流转,转头看着身边的陆礼放,“从这里跳下去的话,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陆礼放心中一惊,赶紧道,“别说什么你真想从这里跳下去,昂只是说说而已,你又怎么知道,灿灿当时是不是真的想要跳下去呢。”真是不知道,在他去警局之前,昂和阿御到底谈了些什么。
说话间,陆礼放还特意挪前了两步,挡在了司见御的面前,深怕他真的会一头栽下去。
司见御淡然一笑,“怎么,你怕我会跳下去吗?”
“你现在这种样子,你说我能不担心吗?”陆礼放没好气地道。
“放心,我不会跳下去的。”司见御推开着陆礼放,往前走着,在脚尖完全贴近着江边的边缘处,才停了下来。
陆礼放深深地惊出了一身冷汗。
司见御转过身子,面对着陆礼放,月色落在江面上,也落在着他的身上。银色的月光,衬着他的面色越发的冰艳,也越发的清冷。他轻启着双唇,一字一句地说着,“在没找到灿灿之前,我一定不会跳下去的。”
陆礼放怔忡着。
江边,离司家的老宅并不是太远,陆礼放跟着司见御进了老宅,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对着迎上来的古管家道,“你好好照顾阿御,最近他的情绪不太好。”
古管家点点头,这些日子,虽然少爷没有回老宅这边,但是发生了些什么事,他多少还是听到些的。
迟疑了一下,古管家开口道,“关小-姐还是没有一点消息吗?”
陆礼放点点头,要是有消息的话,那阿御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古管家不觉叹了口气,“哎,我就知道,关小-姐那天那个样子走出去,一定会有问题的,真没想到,关小-姐竟然说走就走。”
陆礼放猛然一惊,“你说什么?你看到过灿灿?你说的那个样子,是什么意思?”
“就关小-姐离开的前一天,当时关小-姐来这边找少爷,谁知道刚巧看到少爷和方小-姐在琴房……关小-姐当时脸色不太对,不过走的时候还算平静,我还想着最好别有什么,可谁知道,还真是……”古管家说着说着,却突然停了下来,视线越过陆礼放,看着他身后的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