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每天为我打榜(67)
安夏卿忍无可忍:“邢枭!你属狗的吗?!”
更加剧烈地挣扎。
邢枭忽然喘了一口气,不闹了。安夏卿也隐隐感觉大腿上紧贴着的某个仅隔地方不太对劲……
邢枭琥珀色的双眸比往常更加湿润明亮,定定地注视着安夏卿,一字一顿认真道:“陪我睡觉?”
虽是问句,但语气却不容拒绝。
“……”人在鸟身下,不得不低头,安夏卿怕他真干出什么值得被人道毁灭的事情来,斟酌再三,决定与鸟谋皮。
“陪你睡,可以是可以,但你……”安夏卿的视线往下偏了偏,意有所指,“不能激动。”
邢枭很不爽地啧了一声,舔了舔后牙槽,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而且这是自己的身体,安夏卿指的是什么,他心知肚明。
其实心里很想对安夏卿做出什么,借着现在将散未散的酒意,他也的确能干得出来,但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一切。他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和被子之间,闷闷地应道:“好。”
似是给她打强心剂似的,又重复一遍:“什么都不干,盖棉被纯睡觉。”
“行吧。”安夏卿打商量一般,又轻轻地推了推邢枭的肩膀,“你现在可以起来了吗?”
“不起。”邢枭的声音很沉很闷地从耳侧传来,似是隔了千重万重膜布,语调很缓很慢,“我起了,万一你跑了,我煮熟的鸭子飞了,你怎么赔我?”
——“不支持现金、POS机、支付宝和微信,只支持肉偿。”
安夏卿简直怕了他了,泰迪精转世,脑子转得快,嘴皮子还溜,让她完完全全地被压制在他的鸟指山下,无法翻身。
但幸好还能喘口气,点明他们的现状:“你确定要这么压着我,躺在被子上睡觉?你要真这么睡一个晚上,明天你可能不止煮熟的鸭子飞了,你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女朋友都要没命了。”
邢枭:“……你好像说得很有道理。”
一翻身,躺在了安夏卿旁边,漂亮的琥珀色眸子一瞬不转地盯着她,仿佛是怕她忽然跑路。
安夏卿忍俊不禁,伸手掐了掐他脸上柔软的肉,“我不跑,说话一定算话。”
说完,竟撑着柔软的床褥垫被起了身。
邢枭猛地拽住她的手腕,眼中充满被负心人欺骗抛弃的不可置信和委委屈屈,“你还说你不跑?你还说你一定算话?我看透你了!你个大猪蹄子,善变的女人!”
满满的琼瑶腔,让人不禁怀疑他平常到底看了些什么玩意儿。
“我去关灯。”安夏卿不忍直视地捂住脸,“你难倒晚上喜欢开着灯睡吗?”
“……哦。”邢枭松开了手。
“你也起来,把睡衣穿上。”
邢枭迟疑一会儿,乖乖照办。穿上睡衣从浴室走出时,借着浴室倾泻出来的灯光,他看到安夏卿已经躺在了他之前习惯睡的那一侧,脑袋深深地埋进被褥,只留下几缕长发散露在外面,柔软棉被凸起的一块随着她清浅的呼吸微微起伏。
邢枭愉悦地抿唇一笑,反手啪地暗灭浴室灯光,径直走到床边,翻身上|床。
“晚安。”厚重的雾蓝色窗帘隔绝了所有光亮,在无限蔓延暧|昧的黑暗中,邢枭柔声说道。
“……”安夏卿没有回答,似是已经睡着了。
邢枭等待片刻,终于没忍住,伸手把安夏卿脑袋上的被子轻轻往下扯,却感受到有另外一个轻柔却不容拒绝的力道正在和他抗衡。
他浅笑了一声,“快出来,小心憋坏了,待在里面你不热吗?”
“……”如果安夏卿以前教表演课的老师知道她把毕生演技用在了装死上,一定会气死,今生拒绝承认这个学生是她教出来的。
“你再不出来……”邢枭估算着她的脑袋在哪里,凑近了些,隔着层被子在她耳边低低说道,“我也钻进去,咱们一起在被窝里玩耍,比比谁的气憋得长,你觉得怎么样?我感觉挺不错的。”
“!!!”他话音未落,安夏卿猛地掀开被子,邢枭毫无防备,差点被她的手肘敲个正着,连忙往后退。
“你说你不乱来的!”适应了黑暗后,邢枭发现她的双眸很亮,睁得大大地瞪着他。
“不乱来,真不乱来,谁说比憋气就得我吻你的,就不能是单纯地憋气吗?”邢枭投降,“我只想让你从被子里出来而已。”
“……”
“夏夏,你很怕我?”
安夏卿不说话,只是浑身戒备地瞧着他。
邢枭叹了声气,躺了回去,“夏夏,你真不用这么怕我,在你亲自点头同意之前,我绝对不会对你乱来。那种事情似乎向来都是女方更吃亏,除非你自己点头同意,或者我们领了证,你真正没有了后顾之忧,否则我就算自己憋死,我也不会对你如何。”
“……”
“如果只是为了那档子事,我何不上约P软件找,大家衣服一穿裤子一提两不相欠,你情我愿没有后顾之忧,那多方便?而非得交心交肺地找一个女朋友,每天心心念念着她开不开心、有没有被人欺负、今天她去了哪里、有没有想我……我平时很忙的,没这么多掰扯芝麻烂谷子的时间。”
安夏卿不知邢枭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但他的语气中透着前所未有的清醒,以及郑重:“夏夏,我爱你,口头上的话语可能显得轻飘飘,但反正时间还长,你亲眼见证的所作所为是骗不了人的,如果我是个人渣,那么生活中到处都是你揭露我的蛛丝马迹——时间说不了谎,总能把我证明给你看的,睡吧,晚安。”
身侧传来安夏卿清浅的呼吸声,两人在床的两侧分别仰躺着,宽大的被子从中间坍塌下去,好像一条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邢枭沉默地盯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水晶顶灯还折射着不知何处传来的稀碎辉芒,这似乎是整个房间唯一的光。
万籁俱寂中,邢枭聆听着交织的两道呼吸声,和些许耳鸣缠绕在一起的声音,忽然感受到身侧的床微微弹动了几下,紧接着,一个温温热热的纤瘦身板挪了过来,比他细了两圈的手臂与他相贴。
低低呢喃的女声随即从身侧传来:“男朋友,晚安。”
邢枭倏而笑了,长臂一搂顺势翻身,将安夏卿的脑袋摁在自己身前,顶着她的发顶,安心地蹭了蹭,“女朋友,晚安。”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安夏卿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喜欢睡觉时手机静音,但邢枭可能没这个习惯,他很忙,安夏卿经常看到他举着电话满屋子逛,能打到他私人手机上的基本都是重要电话,不能错过。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感觉邢枭的手往枕头边上摸索一番,接通电话,低低地“喂?”了一声,然后小心翼翼地抽出被她压了一整夜,估计已经麻痹的手,安夏卿眼也不睁地翻了个身,邢枭抽着气收回了没有任何知觉的手臂,轻声慢步走出卧室。
“哎?真稀罕啊,您老一大早给我打电话干嘛?”
邢枭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安夏卿艰难地睁开眼,也摸索着枕边找到手机,摁亮屏幕看了眼时间。
七点四十七,还算早,但现在起床也行。
可难得清闲下来,她就是想再赖一会儿。
安夏卿深吸一口充满了雄性荷尔蒙和沐浴液交织在一起的气息,抻直弯曲了一整夜的发僵的双腿,舒舒服服地放松浑身肌肉。
邢枭打电话的声响透过门缝往里面灌。
“老头儿,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车抛锚了你不关心我当时有没有出事,反而关心车子?你这样做,让我很是心寒啊……”
他……他在跟他爸打电话?
安夏卿迷迷糊糊地意识到这一点,瞬间睡意全无,猛地瞪大眼睛。
瀛天集团董事长,邢征?
“行吧行吧,勉勉强强算是答应你这虚情假意的关心了,当时我刚好把车停在路边下去买个东西,一回来就发现车子发动不起来,现在已经在修了,别担心你那宝贝车子了。”
“不回,你不真情实意地向我道歉,你将永远失去你的儿子。”
“高尔夫?游总?啧……行,几点?”
“好。”
邢枭又嗯嗯啊啊地应了几下,便挂断了电话,抬手开门,一接触到床上滴溜溜的漂亮眸子,他很明显地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温柔地笑了笑:“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