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把梯子推远了一些免得倒下来,“没事吧?有没有摔到哪里?”
她有些着急,转身刚要伸手,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却比她快了一步,甚至他整个人都越过她挡在时柒面前。
米蕙:“......”
池砚在时柒面前蹲下,见摔坐在地上的人脸都皱到一处去了,又好笑又好气,“又不是见鬼,那么激动干嘛?摔哪儿了?”边说边倾过身检查。
时柒:“......”不是,没有。
地方不高,时柒是直接跌坐下来的,冬天衣服又穿得多,所以没磕到什么地方,但毕竟摔了一屁股墩,还是实实的跌下去,屁股一时间钝钝的又麻又疼。
见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这儿,时柒抿了抿唇,垂头丧气的,来个地缝让她钻进去吧,太丢人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么多人在,她又不能说摔了屁股,也不能去揉,只在大家关切的眼神中摇摇头,轻身道,“没事,我站的地方不高。”
闻言,大家松了口气,关心了两句就继续忙自己的事去。池砚淡淡睨了她一眼,顿时明白她的窘迫,轻叹了声,也不戳穿她,问,“起得来吗?”说着朝她伸手。
时柒看了他一眼,随之把手肘搭在他腕上借力站起来,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昨天还说在申城的人今天出现在班里,也不怪她摔一屁股墩好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这不仅是时柒想知道的问题,也是班里看见池砚的人想知道的,眼神都往他们俩这儿看好几回了。
“下午。”
池砚给她拍了拍肩膀上沾着的粉笔灰,顺势打量他这个大半个月没见到的同桌,头发似乎长了点,随意扎着低马尾,脸颊被室内的暖气暖得绯红,身上穿着件浅色毛衣,因为要写字,上挽了几分,露出白皙的腕臂。
人好像瘦了点。
见她张口又要说什么,他下巴往她手的方向抬了抬,勾了勾唇,“走吧,先洗手。”
经他一提醒,时柒才想起自己刚刚是要洗手去的,满手粉笔灰贴着手的感觉并不好。应了声,刚要抬脚,忽然想起池砚刚刚说的话,抬头去检查自己写的字,果不其然自己抄的诗句漏了一个字。
“我先把漏的字补上去。”说着转身去拿粉笔。
池砚挑了挑眉,直接捏过她手上的粉笔,抬手轻轻松松在上面补了个字。
不用梯子。
写完轻飘飘回眸看了时柒一眼,随后悠悠走出去。
时柒:“......”好叭。
最靠近他们俩的米蕙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们一前一后走出去:......妈妈我好像搞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惹。
愣了一会儿,她转身,发现站在梯子上的罗文翰握着画笔不知道在发什么呆,她轻轻叫了声,“文翰?想什么呢?”
罗文翰回神,朝时柒的板书那边看了一眼,男生后添上的那个字,笔法遒劲,混在时柒秀丽的字群中,不但没有违和感,反而有种独到的和谐。
眸里闪过一抹失落,喃喃道,“没什么,就是考虑上什么色。”
米蕙没想太多,闻言大大方方笑了笑,“慢慢来,加油,完了请你吃饭。”
...
时柒洗完手出来,池砚收起手机,挑眉问了声,“好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知是不是错觉,时柒老感觉他问的不是洗好手了,而是在问是不是揉好屁股了。
而池砚没给她深想的机会,拉着人转身走,时柒趔趄了一下,发现走的不是回班里的方向,奇怪问道,“我们去哪儿啊?”
池砚握着她手腕的力度收紧了几分,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神情似乎有些懊恼,“你这样问我容易紧张,让我酝酿酝酿。”说完一本正经得把头扭过去。
时柒眨了眨眼睛,“......啊?”刚刚摔的是我不是你吧?
池砚推开安全楼道的门拉着人走进去,踩着一层层楼梯不紧不慢得往上走,安全楼道不比楼梯口那边,这里基本没人来,静悄悄的,两人的脚步声很是清晰。
楼道装的是感应灯,时柒借着灯光看清他脸上的神情,眉宇间很严肃,连平时习惯性勾的笑都淡了下去,但就是牵着她的手没松半分。
很不对劲。时柒心里想着各种可能性,觉得最大的就是他这次比赛可能不太理想,受打击了。
高二教学楼一共六层,一班在四楼,两个人步伐再慢走上去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时柒爬上六楼又被他拉着走到一楼,然后又莫得感情得要上去时,她深觉这次她同桌受的打击不是一般般的大,这是得把腿走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