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眼了,你亲吧(69)
秦野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他听邢惊迟这么一说就能确认在清城找到的那个女孩的确不是雀儿,但他没想明白邢惊迟怎么忽然不查这件事了。
秦野挂了电话后看着卷宗陷入了沉思,周大富当年逃出丰城的确是带了一个女孩儿,但这个女孩儿已被邢惊迟确认不是雀儿。那他们找的人到底在哪里?当年她的父母为什么没有报案?
他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如果当年那个雀儿并没有被周大富带走呢?
她会不会...被山里的人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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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超市里人总是很多。
阮枝推着推车在货架前认真地看着商品袋上的成分,邢惊迟揽着她的肩完全将她纳入了自己的保护范围内,她什么都不用担心。
偶尔阮枝会抬头问几句话,邢惊迟低低地应她。
邢惊迟从警多年,身上的气势看起来与平常人是有不同的。
但他和阮枝说话的时候,这些锐利和冷厉就像是被什么冲散似的,眉眼间平白多出一股温柔。而被他抱着的女人正仰着脸对他笑。
这幅画面在平时或许会惹人驻足,但这里是超市。
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商品上。
“邢惊迟,晚上想吃什么?”阮枝选完了零食推着车朝着果蔬区走去,“你想不想吃牛排,是我上个月新学的。”
“上个月都是自己在家吃的?”
说着邢惊迟抬手按住推车,将大部分的力道都接过来。
阮枝想了想,诚实地回答:“伤没好的时候有时候叫外卖,有时候自己试着做的。伤好之后偶尔回家吃,有时候在单位吃了回来。”
邢惊迟瞥她一眼,“我忙的阵儿过去了,下周开始我来接你回家。”
阮枝抿抿唇:“开车来吗?之后我们博物馆可能会很忙,上周五下了通知说年前要办百年展。再加上溪林村出土的文物送回来,可能之后要加班。”
阮枝进博物馆大半年没遇到过要加班的情况,况且博物馆也有规定他们不能加班。但这次百年展的通知太突然了,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确认主题、展馆、内容、清点库房等等都是需要耗费大量时间的。
时间紧迫,他们还得等展出品名单出来才能开始手里的工作。现在他们大部分的时间还是用在了修复那批溪林村出土的文物上。
闻言邢惊迟思索了片刻:“你们那院儿能进家属吗?”
从刑警队开车过江到丰城博物馆和去湖苑边上的渡口坐船用的时间差不多,邢惊迟打算都试试,他还没和他的小青瓷一块儿坐过渡轮。
阮枝眨眨眼,进家属?
好像是可以的,她还撞见好多次朱太太来给朱教授送水果,顺带着他们几个小的都能分到一点儿。
阮枝点头:“可以,但你得安静点儿。”
邢惊迟挑眉。
还能有人比他更安静吗?在刑警队里只要他往那儿一站就没人说笑了。
两人逛了一圈阮枝又想起件事儿:“对了,你要是开车来我明天去给你办张通行证。说是要实行车辆管制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邢惊迟点头,也没多问。
就说了这么几句话的时间阮枝已经把周末两天的菜谱都安排好了。
她弯腰往车里检查一遍,侧头问:“你还要买什么?”
邢惊迟一顿,和阮枝澄亮的双眼对视片刻。
倏地笑了:“今天早上怎么答应我的?”
嗯?
阮枝听邢惊迟这么说还没反应过来,早上她答应什么了?早上他们...
咬牙切齿的“去买”两个字忽然就钻进了她脑子里。
阮枝枝:“......”
这个男人怎么什么时候都记得这件事。想着阮枝不由又摸上了自己的腰,她总觉得要把跑步这个事提上日程。她手里还有邢惊迟答应她的事儿。
两人转弯往计生用品区域走的时候,阮枝假装不经意地把这事儿拿出了问了一遍:“邢惊迟,你在滇城机场答应我的话还作数吗?”
邢惊迟挑唇笑:“一个月跑满二十天答应你一件事?”
阮枝忙不迭地点点小脑袋,生怕邢惊迟反悔。
男人暗沉的眸往阮枝的小脸扫了一圈,只一眼他就知道这小青瓷要做什么了。他也不戳穿她,淡声应:“作数,我说的都算。”
得到肯定的回答阮枝骤然松了口气。
她觉得下半年她的腰和腿还是有机会自救的。
都说一回生二回熟,阮枝跟着邢惊迟来挑计生用品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她抿唇站在他身后,眼看着他丢了一盒又一盒,恨不能把这货架搬空的样子。
阮枝越看心越凉,她总觉得这个周末不太好过。
毕竟他们一个月多月没见了,中间还冷战来着。
两人逛完了超市又去了一趟宠物店,阮枝打算给她的小三花儿买点新的口粮和罐头,她受伤那段时间没去总觉得这三花儿瘦了点。
阮枝以为她的周末就这样了,即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但一进家门她就有种奇怪的感觉,小腹处传来熟悉的胀痛感。
“怎么了?”
邢惊迟望着阮枝顿住的神色。
阮枝一时间没动作,她仔细地感受了一下,忽然笑了:“没什么。”
邢惊迟就眼睁睁地看着阮枝放下包一溜跑进了卧室,只眉梢的笑意怎么都掩藏不住。他挑了挑眉,没跟上去,把手里的东西都塞进冰箱里,又整理了一下才拿着他的那些盒子进房。
他进房的时候阮枝刚换了衣服出来,她换下了出门时穿的裙子,换上了在家常穿的裤子。见到他脸上还笑眯眯的,全然不见在超市那会儿站在货架前的苦闷模样。
邢惊迟微顿,视线在她小腹处一扫而过,“这次早了一周。”
闻言阮枝眨巴眨巴眼,没想邢惊迟还记得她生理期,这一早上也算他歪打正着。她点了点头,又道:“我去工作室啦。”
邢惊迟走到床头俯身将那堆盒子都放进床头柜里,等放好了他的“作案工具”才不紧不慢地起身道:“方便我在吗?”
阮枝微愣,隐隐觉得邢惊迟变得不太一样了。
之前的周末他们在家的时候通常都是各做各的事,阮枝不是忙着捣鼓那些宝贝就是瘫在沙发上看电视,邢惊迟就忙着整理卷宗或者去厨房自己研究怎么做菜。
从今早开始他就显得格外黏人?
阮枝一时间也不能确定自己用这个“黏”字准不准确。从他早上说的院儿里能不能进家属,再到现在的想进她的工作室。她总觉得他跟变了个人似的。
阮枝心里虽然这么想,但面儿也没表现出来。
她点点头:“里面桌椅什么都有,我电脑也放在里面。”
阮枝的工作室就在他们卧室边上,门一直是关着的。
这还是邢惊迟头一次进去。
这间工作室的房门虽然常关着,但阮枝没锁,邢惊迟要是想进也随时能进去。她打开门,朝身后的男人抬抬下巴:“也没别的事,有幅画没临完。”
邢惊迟抬步走进去,慢慢地扫了一圈。
这个工作室和他们家的装修风格全然不同,他要是去过阮梅琛的书房就知道这里看起来就像是个缩小版的,看起来像是历史长河和现代文明交错的缩影。
邢惊迟打小在邢爷爷身边见的好东西多了。
他扫过木架上放着的瓷器,疑心他们家小青瓷的身价到底有多少,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个哥窑的葵花盆上。他凝视片刻,倏地弯了唇角。
难怪那天她那么笃定地说滇城拍卖会上那个葵花盆是假的,原来真的就在他们家里放着。
这工作室不仅只是个工作室,除去阮枝修复需要的工具和桌案以外,大多都是珍贵的藏品。不说在邢家的事,邢惊迟这一年查的案子都在和文物古玩打交道,他对这些东西可不陌生。
在这些丰富的藏品中,他能大概地了解阮枝的个人喜好。
就说她桌案上那个桃红斑涅白料套草绿料桃形水丞,那桃色晶莹剔透,漂亮精致,叶片如翠一般映着那红斑,想当漂亮。
她的所有藏品几乎都很漂亮,和她一样。
邢惊迟有理由怀疑,这只是她藏品的一小部分。
就邢惊迟晃神这一会儿,阮枝已经拿起笔开始临画了。
他没出声打扰她,自个人找了个角落坐下。那角落放着一张小矮桌,阮枝的电脑也放在上面,边上还放了几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