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破金风+番外(247)
杜允慈:“我永远是杜家大小姐。”
蒋江樵非但没反驳她,甚至深以为然:“你自然永远是杜家大小姐。”
牵起她的手,蒋江樵带她在夕阳的余晖中散了会儿步。
晚饭后,蒋江樵特地穿上她专门为他设计并制作的那套西服,用发油将他的头发悉数往后梳,邀请她教他跳舞。
现实以不同的时间、地点和形式再次与梦境高度重合,杜允慈陷在恍惚中而没有拒绝他,领着他重现了梦境中的细节。
区别在于跳到后来,她和蒋江樵之间没有了社交礼仪应当保持的身体距离。她偎依在他的胸口,一边继续随着和缓的西洋靡乐轻轻摇曳细碎的舞步,一边低低纠正蒋江樵:“你的姿势错了……”
蒋江樵抚在她腰臀处的手掌并未挪开:“你的姿势也错了。”
两人这场舞最终还是不可避免地走向蚀骨的鱼*水*欢*好,正道那“洞里泉生方寸地,花间恋蝶一团春”,于是“金枪鏖战三千阵”,“锦帐春宵恋不休”。
杜允慈久久陷在灵魂撞散的湮灭感之中。
蒋江樵没出去,宝贝地拥着她,舔*舐她的满身香汗:“今年的这一天,有你陪在我身边,我很开心。钰姑,谢谢你。”
杜允慈从神志混沌里抽出丝清明,消化出他讲话的内容,然后狐疑:“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蒋江樵反将问题丢回给她:“我们钰姑不是神奇地知道夫君几乎所有的事情?”
杜允慈运转当下迟钝的脑子,试图先回忆起今夕是何夕。
蒋江樵吮在她耳后的湿*热唇舌令她无法专注:“没什么特殊的,你不知道并不稀奇,不用在意。”
杜允慈很快被他拉回欲*海深渊,共同沉沦。
清冷月光下他对月独酌的孤寂画面重现脑海。杜允慈缓缓睁开眼:“今天是……”
她循着耳畔潮热的呼吸侧头。
本该独自呆到天明的蒋江樵并没有离开,熟睡中的他黑发随意的散落于额前,手臂搂着她,脸也面向她,好似连在睡梦中也不允许她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内。
杜允慈目不转睛注视他。
良久,她重新阖眼,继续睡。
转眼进入七月,天气越来越热。
杜允慈其实是不喜欢夏天的,但今年的夏天例外,因为她的向霖州女子推广游泳和泳衣的计划终于等来正式付诸实践的日子。
杜允慈换好泳衣,很满意地照了照镜子,准备把平常的洋裙穿在外面先方便出门,有人招呼不提前打一声直接闯进来卧室。
杜允慈本能地遮挡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瞥过镜子里照出的蒋江樵,微恼:“你怎的一点不懂绅士礼仪?这是我的房间,你得敲门。”
“抱歉。”蒋江樵的脸上并没有与这两个字相匹配的神情,镜片后,他的狭眸是微眯着的。
他踱步来她跟前,按下她手里的洋裙,使得她穿泳衣的样子完全展示出来。他没有直接盯着她,而是转头欣赏镜子里照出的绮丽画面。
她口中的“泳衣”,在他看来和她用于裹胸的洋人小背心无异,下半身也和她私密的短裤几乎一样,最大的区别只在于泳衣的布料是她专门向洋商新购得的一款具韧性的洋布。
起初杜允慈买这款洋布,蒋江樵并不知道她要用来做洋人的泳衣。就像杜允慈要建女子澡堂时,蒋江樵也并不知道她在女子澡堂里设计了个比普通澡池子更大更深的池子,是用来做洋人的泳池。
没等杜允慈说什么,蒋江樵先擦了擦她额头上的细汗,开口:“要不要再往房间里帮你添些冰块?”
为了帮她散热,房间各处的角落里都摆上脸盆,脸盆装有专门储备在冰库里的冰块。
杜允慈推开他的手:“不用浪费了,我这马上就要出门去,屋里又没人。等晚上我快回来之前再添。”
蒋江樵体贴地说:“今儿气温高,不小心会中暑的。你确定要去?”
“当然,帖子我可是半个月前就发出去了。”像曾经她和苏翊绮首次发起茶话会一样,邀请了霖州城内全部有头有脸有地位的小姐和太太们。虽说这其中许多人曾经在她为救父亲上门时给她吃了闭门羹,甚至到现在还不乏有人等着看她的笑话,但杜允慈也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得挺直了腰杆、比从前更加自信大方地走到她们的面前去。
正忖着,她突然被蒋江樵从身后抱住。湿*热和酥痒感令杜允慈迅速转头,只见蒋江樵半蹲着身子贴着唇舌在她的腰窝处作祟。
“蒋望卿你做什么?”杜允慈惊叫,挣扎间霎时被他按倒在床上,她趴在被子里拼命往后蹬腿,以为蒋江樵要白日宣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