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上的恋人(53)
秦羲和看到他备忘录里点评一个女生的胸部形状,用词很是文雅含蓄,甚至带着几分读书人的文雅,但是那不能改变他在对女生的私密部位品头论足的事实。
尤其在他点开了写着“湘妃”的备忘录时。
秦羲和拎起拳头之前,还特地问了问他:“这东西,都是你自己写的?”
那呆瓜笑笑:“那哪能呢,集体的智慧。”
更尴尬的是,打完架的晚上,秦羲和做了一个梦。
第二天他早操躲着张若漪走,要上课了避不开,也像个拔毛鹌鹑,蔫的很。
秦羲和当然不会和张若漪讲这些脏事,他只用舍友骂人当作理由敷衍过去,好在张若漪也没继续深究,她现在在苦恼沉思。
五周马上就要过去了,到底怎么样,11组才能当第一呢?
☆、嫌俗
下了课张若漪压着秦羲和去医务室。眼角的伤其实并不严重,不过几处青黑,看着确实有些渗人。张若漪知道他是为自己打架,虽然不知道这理由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倒不妨碍她表达歉意。
她气呼呼的给他举着镜子:“别看了,再看也是肿了,去医务室看看。”
张若漪想起来他们那时候经常在校医院碰面,没想到换了个地方,伤了眼睛的变成了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去医务室治眼睛,院花你可要保护好自己的腿,我们院花院草可不能全军覆没了。”
张若漪把镜子一合:“当然了,你以为我是你?”
然后校医院院花院草在医务处见到了,校医院院长。
“陈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陈雏声老神在在:“夏令营全市征调优秀教师,我就过来了。”
“校医院老师也算师?”
“校医院老师怎么了?你们不看病?不看病来医务室干嘛?”陈雏声一边凶巴巴的骂他们,一边上手拆酒精棉:“不还是要来找我,你去坐那,眼睛怎么回事?”
“不小心擦伤了一下。”秦羲和嘴硬:“一点也不严重,我冲洗过了,就是看着比较疼。”
“你是医生我是医生。”陈雏声嘲讽他:“自来水冲眼睛,跟你旁边这个一模一样!”
张若漪不敢说话,秦羲和闭上眼睛的同时也闭上了嘴,装死。
陈雏声拿着酒精棉又绕了两圈:“好了,没破皮就是有点重,回去自己涂酒精,一天三次。”
他把一卷单独包装的酒精棉交给秦羲和:“涂三天再过来,我看看怎么样。”
两个人谢过老师就要走,陈雏声道:“诶你俩,看病不给钱?”
秦羲和掏口袋:“是刷卡吗?”
陈雏声指着自己和食堂门口一样的刷卡机:“一支酒精棉一积分,给了你十个就当我买十送一。看我们师生一场,我的劳务费也不要了。十点积分,那机器一次一点,你去刷十下。”
哪有这么贵的,分明是宰客呢。秦羲和却没说什么,走到门口“滴”“滴”“滴”“滴”“滴”连刷十下。
阳光恰好从开了一半的玻璃门前穿过,把他周身的小小绒毛照的纤毫毕现。张若漪看见他抬手刷卡时的袖子滑落到肩膀,露出白皙又隐隐带着小肌肉的臂膀,又随着他放手的动作重新滑落。
影子沿着大理石的地面爬进室内,张若漪一伸手仿佛就能摸到他柔软的发。
真是个美好的男孩子啊,张若漪盯着他看,突然设想了一下如果是一米八站在那里刷卡会是什么场景。
可以肯定的是,袖口绝对纹丝不动。
个子矮也挺好的嘛,张若漪美滋滋的回忆那截胳膊,偷偷瞄秦羲和露在校服袖子外的小臂。
那是因为在夏天打球已经有点晒黑了的颜色,看起来像是用雪碧勾兑了以后的格瓦斯。
这个人的头、发顶、耳廓、臂膀和手,都让她感到特殊又喜欢,就像喜欢星星、喜欢鲜花、喜欢阳光那样喜欢。
秦羲和发现她在偷看他,悄悄地把晒黑的胳膊往身后藏了藏,绯色从领子下一路窜上了耳后。
张若漪没发现,她现在在想的是,那天他搂住她给她披外套时的力量,还有那件天天挂在床头的,不足为他人语的黑色外套。
还好平时学习还算认真,一口气刷出去十夏令点,秦羲和还有足够的钱进食堂吃饭。
五周积分赛的最后一周,似乎也知道这次难得的旅程即将结束,活动室半夜里人声鼎沸,整个夏令营分成了三拨人:
有能力冲第一,发奋图强熬夜学习的如张若漪秦羲和、已经知道第一无望转向享受夏令营丰富多彩活动的,随安现在天天跟着一个跳体操的小姑娘排练,两个人有个杂技节目、还有吃吃喝喝开始混日子的,11组也迎来了很多串门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