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早知爱情又何必以友情处之，若是友情又何必觊觎爱情。是他自己懦弱，怕那秘密一破关系就散了，于是把它扔在心底很深很深，深得连他自己都觉得两人只是个死党也好蜜友也罢的关系。“也许，也许我们可以试着，试接受这个事实，我会......，”
程晓旭急切打住了陈子胥的话“不，不要，我知道你的是个极度有责任感的人，无论留不留，你一定会感到内疚，可这就是我最不愿让你知道的原因。这个孩子只是个意外，若是要为这意外负责我一个人就够了，相信我，我一个人可以处理好的”他的人生绝不能因为她的一次任性妄为变成一场莫名其妙的狗血剧。
“若不是你怀孕，我们会这么匆忙结婚”“若不是你说负责，我会生下这个孩子吗”“我说负责任你就嫁，你不追求爱情之上的吗”“那时候我瞎了聋了，才相了你狗嘴”.......
这样的争吵一直伴随她的童年。责任，若孩子只是个责任，不久它就变会成了婚姻经营失败的最佳借口。无论大吵小闹总是有办法往这孩子身上套。
他们从不想孩子又何曾成为你们口中的那个责任。不，一点都不想，若是可以选择，她宁可未成型前就消失掉。
这样的痛苦她比任何的人都清楚，这样的人生有她一个就够了。
“妖女，不一定是责任的，我们..可以换种关系，以前我们..”陈子胥试图把心理所想的能整理出更有说服力的说辞。平时他是个很有条理的人，说话绝不会这边没有思路，可面对着此时的程晓旭他竟磕巴地话不着调。
“我们只能是朋友”这一句话程晓旭是从嘴巴里吼出来的，带着莫名的惊慌，这比上次还要急切。
陈子胥静默了，程晓旭也有愣住了。
一时间除了墙上滴答滴答的秒针走动声再无其他声响。
半响，陈子胥清了清喉咙，压抑着难以察觉地痛苦“我知道了，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你，你若无法决定我来决定，我走了”
程晓旭默默起身，无声地送他出门。
此刻她真想给自己几巴掌，自己作孽何必连累别人的人生。
第11章 十一章、女老汉和何大妈
程晓旭在陈子胥走后的第二天就销假上班了。她到公司，不仅吴梅吓一跳，其他同事也跟着吓一跳。几日不见，她变的面容憔悴，弱不惊风。
老板原本还对她生病将信将疑，现在是真信了，忙着让她回去休息。程晓旭却坚持说自己可以。老板不免又是心生感动，对着大家说“你们瞧瞧晓旭带病还坚持工作，大家要向她学习”
程晓旭只是讪讪笑笑，她是怕自己再在家呆下不得忧郁症也得胡思乱想的疯掉，老板太抬举了。
难道榜样都是这样由来的吗？
脑子一遍一遍响着医生的话语“这孩子，若要那就恭喜你，若那不要请尽快预约手术，这样对大人对小孩都好”
可能医生看过太多的生死，也许她的职业道德也不允许把个人情感投入进去。医生问要不要的时候，就好像服务员问要咖啡还是茶一样简单。
原本她是觉得自己一个人默默解决好，可现在陈子胥知道，她没那么果决了。她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将对陈子胥的伤害降到最小。
“程晓旭，回神，回神”吴梅看见晓旭拿着电话出神，就连她走到她面前都没有察觉“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了，要不送你回家”
“哦，没事，你别大惊小怪的”程晓旭回了神，放下手里的电话。原来她又晃神了，最近总是容易险这样的困境。“我只是在想，是不是该约个时间去医院”
“你真的决定了吗”吴梅拉过椅子坐在她对面，严肃的看着她。她不想干预晓旭的决定，但这终究是一条生命，做了可能悔一辈子也于事无补的，所以她希望晓旭能清楚明白知道自己的决定。
“嗯，原本就是个意外，我不能再让这意外无限制的扩大下去”晓旭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像是点给自己看的，让自己更加坚定。
“那，那陈子胥呢，他知道吗”吴梅小心翼翼地问。
“他知道了，他说尊重我的选择”提到陈子胥，她的心又是沉了一沉。
“他怎么会知道”吴梅惊讶的叫到。“我发誓我绝不是那个多嘴婆”
“你小声点，要让全公司都知道吗”晓旭扯了一丝苦笑“也许老天觉得我的内疚还不够，我们去医院的时候刚好他也在，正好又听到了”
吴梅一下子无言，好像那个多嘴婆真是她，在医院只有她嚷嚷过。这算什么，不然按程晓旭的个性打死也不会告诉陈子胥的，可又这么巧上趟医院也会被他给碰上。该说缘分还是孽债？
“从现有的状况来说，这样做是最好的决定，所以你不要觉得内疚，我会一直支持你”客观事实就是如此，她可没傻到以为单身妈妈都像电视里那么容易，给口奶孩子就活蹦乱跳的长大了。吴梅用力握住她的手，给予自己支持的力量。
“谢谢你吴梅，谢谢你”程晓旭用力回握吴梅手，眼泪在眼睛框打转，也许怀孕的原因最近变的异常多愁善感。
“傻瓜，你不适合讲这些恶心扒拉的话，你快点给我回到那个见钱眼开见利妄为的程晓旭”吴梅拿过纸巾递给她“我出去见客户，你不舒服就请假回去休息”
“嗯，我没事的”程晓旭伸手擦去眼角的泪水。还好她还有吴梅！
金九银十，这段时间本来就是公司最忙的时候。现在又加上程晓旭的活，吴梅也揽了大半，所以她走路都带风。
前一个顾客又迟到，后一个顾客又催着，她见完一个客人，又得赶到下一个地方。
“阿，对不起，对不起”吴梅埋头理着手上的资料，在门口跟人撞了个满怀。
“果然是女老汉，力气那么大，差点撞断我肋骨”一个戏虐的声音在吴梅头上响起。
“却，我以为谁呢，原来是何大妈”吴梅抬头一看竟然是何东。
吴梅能跟何东认识自然是通过晓旭俩。
有一次约了吃饭，何东拿着手机跟陈子胥讲网上的段子“你知道年纪大的女汉子叫什么？她叫女老汉。哈哈..我看吴梅就一个典型。
他真得只是随意想到讲说的，没想到他语音未落，吴梅已经站在了他面前。她也没有怒气冲天，只是用不高不低足以让左右桌听到的音量对晓旭说“你知道什么人的嘴又长又臭吗，那就眼前何大妈的嘴”
从此这女老汉和和大妈的仇也算是结下了。
“你走路不看路，你是想碰瓷还是想一脚摔倒帅哥怀里”何东打趣道。
“我要碰瓷也不会找何大妈你这样骨质疏松的”吴梅挥开何东“今天没功夫能瞎扯，赶着呢”
“赶着去哪儿，我回公司，方便的话捎你一段”何东见吴梅真是行色匆匆，好心又不忘嘴贱“谁让我有爱老之心呢”
“顺路，绝对顺路，走吧”吴梅扯过何东就往外走“我向来有成人之美的美德”
现在是打车高峰，她是傻子才说不顺路，即使不顺路，她坐上车也就顺路了。
得了便宜又不输阵的事，吴梅才不会错过。
一路上，吴梅愉悦的当她的乘客看看车外风景，何东懊恼的当他的司机默默开着车。俩人也总算和平相处，相安无事。
“陈子胥”“程晓旭”同一时间两人都开了口。“你先说”两人又是异口同声。
这是天要下雨，让俩人默契爆棚，还是地球引力相斥，非得争着点上说。
吴梅做了请的手势，何东也就不客气的开口了“程晓旭怎么好久没见了，跟我们家晓胥闹别扭了？”
“何大妈你这么八卦，你想开八卦周刊阿”吴梅一脸鄙视看了一眼何东。
“这回真不是八卦，是关心，关心，女老汉你知道关心这俩字吗”何东立马反驳。“却”吴梅嗤之以鼻。
“真的，最近晓胥很不正常，前几天竟然能把俩家报价单弄错这样低级的错误都犯了，前天，前天竟然约他去酒吧竟然爽快的答应了，你知道他一杯就倒的吗，从来是克制自己喝酒的”何东连忙解释道“所以我想看看晓旭那有啥机密吗”
吴梅听完，若有所思的安静着。原本上何东的车子也想知道一下那陈子胥的情况。她不敢确定陈子胥这表现是什么意思，仅仅为了责任的困惑还是其他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