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十里,不如睡你/春风十里,不如想你+番外(60)
米亚却故意拉长声音“嗯”了一声,故作疑惑的说:“来接年年的男生又换了也,上次那个混血儿……”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往事,然后才天真无邪的说:“上次那个混血儿和她也才交往了不到一个月吧。”
孟君闻言,无意识的想着:“这样看来,她在我身上花的时间算是久的了。”
两人慢慢的走着,米亚状似随意的问道:“你看到接年年的男生开的那台车了吗?好炫的颜色啊,孟君喜欢那样的车型吗?”
没有男生不爱车的,不管买与不买,都会有所留意,被米亚问起来孟君便说:“卡宴太抢眼了,我喜欢低调一点的车。”
米亚十分好奇的问道:“哦,那如果是你要买车的话,会买哪一款啊?”
孟君十分随意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自行车说:“我还是觉得骑车好,不会被堵在路上,也不用担心停车的问题。”
米亚笑着附和道:“这倒是真的,现在都提倡低碳生活嘛,你是个环保主义者啊。”
米亚嘴上那样说着,其实心里想的却是:“你只考虑自己出行方便,却没想过我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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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年本来正在不高兴剪彦武又不守信的爽约了,就看到她们老剪家里最骚包的颜值担当出现在了面前。
剪箖比剪筠大一岁多,今年读高三了,是剪彦武的亲弟弟剪彦斌的儿子,他比剪年小八个月,刚刚满了十八岁就迫不及待的把驾照给拿到手了。
【剪箖:念林,他和剪筠是堂兄弟,起名从竹字头。】
剪彦斌就只有剪箖这么一根独苗,宠得那叫一个无法无天。
剪箖是想要啥就能有啥,这不,刚刚才拿到驾照,车就马上提到手了,还不是因为他早就看中了这款车,提前预定好了,一拿到驾照就马上去提了车。
给一个刚上路的新手买台一百多万的车,也就是剪彦斌这种“孩奴”干得出来的事。
本来剪彦武是建议他给剪箖买台小宝马开着玩的,剪彦斌却说:“那怎么行!!轿车多不耐撞啊,箖儿要真跟谁有个擦撞什么的,起码SUV的安全系数高啊。”
剪彦武表示还没见谁买台一百多万的车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指着要撞赢这件事的。
剪箖才刚刚摸到新车,正是爱不释手的时候,受剪彦武所托来接剪年,当然是跑得飞快。
剪箖从小就最喜欢这个姐姐,只是身为高三狗,就算他并没有在好好学习,可是每天还是得准时准点的起来,在学校里一呆就是整天,这一年开始两人见面的机会就特别少,若不是家庭聚会,几乎见不到面。
今天要不是剪彦武和剪彦斌两人在牌桌子上战斗得不愿意下场,也不会让剪箖来接人。
剪箖见到剪年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还在迫不及待的问她:“大姐,你看我的车好看吗?”
剪年撇撇嘴说:“骚气外露。”
剪箖笑道:“哈哈哈,那岂不是和我正般配!”
剪箖是个彻头彻尾的花花公子,他买车都是赶着耀眼和炫目去的,不是为了泡妞是为了啥?
毕竟任何场合,他随便一坐,拿出来的车钥匙就是保时捷,能让他少费很多口舌就能泡到妞呢。
剪年奇怪的说:“今天是周五,你怎么会有时间来接我?不用上课啊?”
一提学习剪箖就没有兴趣,轻巧的说:“明天模拟考,今天全校都在放读书假,布置考场呢。”
剪年毕竟是姐姐,严厉的说:“你知道读书假是什么意思吗?”
剪箖双手一用力,将她往怀里抱得更紧了,撒娇般的说:“大姐,人家今天刚刚提到车,第一个想载的人就是你啊,高兴一点嘛,干嘛老提不开心的事呢。”
剪箖最会撒娇,剪年多年来早就不吃他这套了,依旧教训道:“下个月就要高考了,你哪里像个考生了,还是就知道玩。”
剪彦武和剪彦斌两兄弟当年就是因为人长得帅,又能干,闹得十里八乡的姑娘们对两人要么是明追要么是暗恋,当时还有一个特别搞笑的现象。
农忙时节,亲戚们之间都会互相帮忙,今天大家一起收你家的稻子,明天就一起收我家的,全家一起齐心协力尽快的收完。
第五十六章 就让我安静的不要好好读书吧
只有剪彦武家的水稻田里忙活着的是十几个姑娘,那田里一片白花花的小腿和胳膊,一片莺声燕语,真是羡煞旁人。
剪彦斌最后当然是娶了十几个姑娘里最漂亮的那一个,就是剪箖的妈妈。
因为二老的基因都很优良,剪箖出生就拥有一副好皮相,小时候他也是很顽劣的孩子,但是望着他一双秋水朗星一般的眼,小巧可爱的脸,父母对他就是骂不下口,也打不下手,疼爱他还来不及。
剪箖一直被宠着长大的结果就是,他要啥是啥,根本没条件可讲。
剪箖从小独独就只听剪年的话,剪年也知道二爹两口子实在是太宠爱这个儿子了,这样下去对剪箖并不好,所以一找着机会就会教训剪箖。
剪箖被剪年一凶,老老实实的说:“大姐,下个月就要考试了,现在是说什么也来不及了,我又何必装出一副很紧张的样子呢?
其实我早就打算好了,以我的成绩,就随便考个三本读着,等我进了学校以后再找机会升个二本,到时候拿到文凭,不让我爸丢脸就行了。
你也知道的,不管我读书读得怎么样,将来都是要去我爸的公司里做事的,我就是个太子党,谁还管得着我是从哪里毕业的啊?!”
剪箖说的太有道理了,剪年竟然无法反驳。
剪年之前遇到雨蔚然的时候,应对得各种利索,就是因为她身边从小就有这么一个富二代熊孩子,她都已经习惯了,当然应对有方!
两人上了车,剪年便问道:“老爹怎么会让你来接我啊,你一个新手,他放心啊?”
剪箖笑道:“驾照虽然是新的,车我倒是开了两年了,你忘了,以前回老家扫墓的时候,下了乡之后不都是我开的吗?我的技术你放心的啦。
至于大爹嘛,他今天来找我爸说姑父都回来这么久了,大家还没有好好的喝过一场,不如今天晚上就来一战。你是知道的灌姑父酒这种事,我爸总是很热衷,两人一拍即合,就把姑父请到我们家去了。
结果时间还早,就凑出一桌麻将来,后来打得下不了桌,大爹倒是记得接你的事,就让我替他来了嘛。”
剪年听罢眼珠子一转说:“姑父酒量虽好,可他们两兄弟一起上阵,怕是姑父要兜不住吧?”
剪箖“噗呲”一笑说:“我告诉你,为了今晚上的战局,我爸让我拿了五瓶茅台出来,我看姑父是要惨的。”
“今晚就在你家吃饭啊?”
“嗯,我妈和姑姑都忙着准备了一个下午啦,晚上肯定会有很多好吃的。”
剪年想了一想说:“剪筠有晚自习肯定是来不了,球球来吗?”
“可能晚一点吧,他大概七点左右才能下课。”
“好吧,那你晚上别喝酒啊,你得去接球球,还要送我们回家呢。”
剪箖一脸怕怕的表情说:“大姐你别闹了,我们家两个酒鬼都在的场子我哪里敢作死的要酒喝啊,不怕被灌的三天不得醒啊?”
那天晚上在剪彦斌家里果然来了一场硝烟弥漫的大战。
贝蒙特本是个意大利绅士,又是教师,不管是绅士风度,还是自身修养都非常到位,不过意大利人也爱喝酒,又到了白酒之乡的中国,入乡随俗,这些年他喝白酒也有些酒量了。
奈何每次一见到这两兄弟,他都一定是被灌得不省人事的结局。
贝青乔下课以后被剪箖接到家里来的时候,那晚的胜负已经定了。
贝蒙特刚刚松开了领带,解开衬衣上的几颗扣子,正在客厅里开心的跳着舞。
剪年和姑姑剪蓉坐在沙发上,一人拿着沙球,一人拿着铃鼓,正在给他配乐,他红着脸,嘴里嘟哝着意大利语,哼哼唧唧的随意唱着不着调的歌曲。
贝青乔一进门就被酒气扑了一脸,环视一圈就发现饭桌上就剩大舅和二舅在对战,他爸爸都已经开始酒后发疯了。
他将书包放下就过去亲了亲剪蓉的脸颊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挨着剪年坐下,抱着她说:“亲爱的,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