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十里,不如睡你/春风十里,不如想你+番外(229)
她现在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她占据了剪廷奕全部的感情世界,那一片纯洁的土地上的每一个脚印都是她烙下的,她就如哥伦布发现了美洲一般,发现了剪廷奕这座新的岛屿。
剪廷奕忽然“嘶”了一声说:“疼。”
安雨濛这才发现刚才她实在是太激动了,手指上太用力,把他露出在外的胳膊挖出了几个指甲印儿。
她歉意的松了力道,轻抚着他说:“小奕,虽然你不是我的第一个男朋友,但是我其他的第一次全部都会是和你一起发生的,所以,你不要介意哦。”
剪廷奕其实并不不介意安雨濛在认识他以前发生过的事,毕竟人生的际遇谁也说不清楚,那天晚上若不是有个臭流氓摸了安雨濛一把,他和安雨濛还不一定会相识呢。她又不知道会认识他,当然没有理由为他保持单身。
剪廷奕现在比较激动的是,安雨濛说“其他的第一次”这句话。
这信息量太大了,也太让人遐想连篇了。
剪廷奕觉得他的自制力又受到了新的挑战,这姑娘就不能不要无意识的引诱他吗?
他可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儿,现在抱着喜欢的女生就已经够浮想联翩的了,真的不用再添火加薪了啊!
。。。。。。
江月第二天约到剪年出来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两人要约个会好不容易啊。
先是有闺蜜和江月抢人,后是有弟弟霸占他的女朋友,他真的好怀念以前剪年绕着他打转的日子,奈何时光一去兮,不复返。四年河东兮,四年河西。
第二百一十四章 何其有幸,能被你们喜欢
现实就是如此,论拥有一个抢手的女朋友,他是多么的寂寞,如雪。
剪年与江月见面的时候那叫一个春风拂面,心情好,惹得他也跟着不自觉的笑起来问道:“发生了什么好事吗?这么开心。”
剪年忙点头说:“超好的事情啊,安安和小奕终于和好啦,这下我完全可以放心了,我本家的幸福已经有着落了。”
江月奇怪道:“为什么这下你就能放心了?以她阴晴不定的性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想不开钻牛角尖了。”
剪年很有信心的说:“不会有问题的啦!”
江月有些好奇的追问道:“为什么这么有信心啊?”
剪年爽朗的说:“因为我相信小奕啊!两个人若是真正的相爱,只要有一方是坚决不放手的,那么就一定不会分手的。”
江月闻言,品味了一阵子剪年说的那一句话,然后牵起剪年的手说:“你说得对,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不管发生任何事。”
剪年笑了一瞬,表情有点复杂。
剪年正和江月慢慢的在散步,两人就算难得见面,也就只是这样平常的相处而已,对此,她已经感到足够了。
剪年不是一个拥有不切实际幻想的女孩子,她从未想过要来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浪漫得不着边际的承诺,高昂得不像话的礼物,这些她都不觉得动人。
她想要的只是江月给予的一点一滴的认真,渐渐的就让她获得了更多的安全感,对他的信任在慢慢的提升着,直到完全相信,没有一丝怀疑的程度,还需要江月在未来的日子里继续努力。
剪年有些感慨的说:“那一次,我放手的时候,是很认真的。
我真的知道我是配不上你的,可是就算有这样的自知之明也没有用,心不由己。
我说服不了它不喜欢你。
于是,我有了壮士断腕的决心,我想就那样狠狠的只疼一次就好,我要彻底的和你诀别了。
结果,在后来漫长的日子里,我想起最多的人,还是你。
感情是这么蛮横又无法控制的事,我以为这一生都要活在你施展的魔咒之下了,下咒的你却出现了。
从你站在我面前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完了,因为我一看到你,心动的感觉就全面回归了。
心比嘴巴诚实多了,我根本骗不了自己。”
以前,但凡剪年说出这样的话来,江月只会觉得这姑娘的语言表达能力可真强,很会说好听的话。
现在,江月好久好久都没有听到过剪年对他表白了,他激动得手都在抖,心绪难平之下,他几番措辞,最终只说出一句:“让你久等了,对不起。”
等?
剪年没有等,她不是站在原地等待的性格,而是一直朝着他的方向在奔跑,所以无论何时,江月只要一个回眸,就能看到她已经站在了他的身侧,愿意和他并肩前行。
爱绝不仅仅只是在茫茫人海中挑选出一个人来,盼着依靠对方的一切来改善自己的生活品质,而是要与对方一起成长,并肩而行,方能让生活过得更有滋味。
江月今天约剪年出来是想要陪她去逛街,她上次说过裙子很贵的话,他就想要送她一些更贵的裙子。
他向来怕的就是剪年不跟他提要求,那样他就少了讨好她的机会,既然他知道她缺什么了,那就不仅要让她有穿不完的裙子,还要让她穿每一条裙子的时候都会想起他来。
都说男人送女人衣服只是想要亲手脱掉它。
不管江月是否知道这个典故,他想送剪年衣服的心是早就有了,奈何天不遂人愿,剪年还没到达购物中心就接到了剪蓉的电话。
剪蓉和剪年的关系一直非常好,剪蓉是剪彦武最小的妹妹,和剪年的年龄相差最小。
自从剪年的父母离婚以后,有关女生的话题,剪年就只能跟剪蓉询问和讨论了。
在剪蓉结婚以前,两姑侄更是像朋友一样的关系,放假都会玩在一处。
剪蓉陪伴剪年的时间着实比剪彦武都要多,两人感情甚笃。
剪年也没想到世事如此无常,看似平静如止水的生活,其实早已经打破了平衡。
天平出现倾斜已久,只不过剪年是最后才发现的人罢了。
剪蓉的语气显得异常平静,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寻常小事:“年年, Lucca今天找我谈话,他说想要办理休学手续然后去意大利。
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尊重他作出的决定,希望他能学会对自己的决定负责,将来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不要后悔。”
剪年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么突然的一个消息,她毫无心理准备,以至于失语了一阵子以后才询问道:“球球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去意大利呢?他的学业可怎么办?
国内的大学并不像国外的大学拥有那么多的自由,休学并不容易办理,而且以后想再复课也会很麻烦,一旦给老师留下这个学生很随意的印象,恐怕对球球并不好。”
剪蓉和贝蒙泰在一起生活了很久,又有几年住在意大利,早就是完全西化的教育理念了。
她坚信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会遇到很多的问题和挫折,而孩子应该在这些挑战和历练中成长起来,将来才能成为优秀的大人。
剪蓉因为教育理念的关系,早就已经学会放手了。
她知道父母舍不得孩子的行为只会阻碍他们的成长,所以她从贝青乔小的时候开始就有意的培养他的独立性,以至于母子关系更像朋友一样,互相尊重,并不过分依赖,亦或是,剪蓉早就知道孩子长大以后会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她要早些习惯自己并不是他最重要的人这个事实。
剪年虽然只是贝青乔的姐姐,却是从小伴他长大的人,若要说这世上谁最依恋贝青乔,那个人其实是剪年。
从小长大的情谊,还有剪年对于这个弟弟的珍重之心,在她们一起度过的漫长时光里,凝结成了一种特殊的关系,那关系本来牢固至极,却又因为贝青乔中学时期的离开,让彼此的想念汇聚到了这段关系之中,变得愈发的密不可分。
虽然剪年这几年有在学着放手,她很刻意的让贝青乔远离自己,可是贝青乔依旧是她最疼爱的弟弟。
因为他从来不会像剪筠一样的忤逆她,什么事都和她对着干。
也不像剪箖一样玩世不恭,做出让她极不认可的花心行为。
贝青乔凡事都是以剪年为重的,对她总是温柔的关怀着,无声的奉献着,默默的顺从着。
其实剪年一直都知道,贝青乔的目光始终都牵挂在她的身上,从未离开。
他用一颗最纯净的心,书写着爱。
所以,再次听闻他又要离开远行的消息,剪年便想起在他曾离开的那几年里,她每一天都在殷切的期盼着他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