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十里,不如睡你/春风十里,不如想你+番外(129)
剪年羞得简直恨不得钻到地洞里去,她一点都不想记起自己当年的孟浪,磕巴着说:“时隔四年,你现在想起来要补给我一个壁咚?我可以拒绝吗?”
江月望着她,表情有些冷,他说:“可以啊,就像你刚才拒绝我送给你的东西一样。”
剪年觉得很烦恼,既然江月已经知道她拒绝了,为什么他还是继续挨她站得这么近,什么时候才会放开她?
当江月的脸离剪年越来越近的时候,她尚且在想:“这人眼睛闭起来的时候睫毛好长啊。可是你为什么要靠我这么近?你是要吻我吗?”
当这个念头浮现出来的时候,剪年第一时间就将它否定了,以她对孟君的了解,他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孟君是连剪年的手都不会牵,却会将外套口袋让给她取暖的人。
孟君是极有风度又优雅的男生,突然强吻这种事,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在他的身上。
江月在距离剪年极近的位置停了下来,他睁开眼,看到她眼神不乱,甚至还带着一丝笃定。
江月读懂了她在这样的场合下还抱着的那一分笃定是什么,于是轻声问她:“你是不是在想‘孟君不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剪年感觉到了江月嘴唇开合之间的呼吸,轻撒在她的皮肤上,痒痒的,润润的。
她被人圈住,无处可躲,却还是相信着自己的感觉和判断,于是她应了一个“嗯”字。
江月吻上她的时候,她吓得就连呼吸都忘记了,她真的不敢相信,他竟是一个会强吻别人的人?!
剪年的“不可置信”就像脱缰的野马,以风一般的速度在她心中跑了两百圈都停不下来,直到江月的手贴上了她的后腰,那比她的体温略高一点的手心温度,瞬间唤回了她的感知,她才不得不直面现在的困境。
虽然再见的时候孟君已经变成了江月,而且和剪年记忆中的那个少年有了很大的区别,但是他在接吻的时候并没有在她身上四处乱摸,倒是让她松了口气。
其实这口气松得也很是莫名其妙,被强吻已经是很严重的事情了,不能说江月表现得像个绅士就能任他予取予求吧?
想通这一点以后,剪年便伸手去推江月,不推还好,他开始都有好好的和她之间保持着几厘米远的身体距离,她这一推,却让他很干脆的上前了一步,严丝合缝的紧贴着她的身体,挤得她都差点一屁股坐到桌子上去了。
剪年力气不如人,气得她恼恨的“嗯”了一声,习惯性的跺了一下脚,这一动作不小心就蹭到江月的敏感地带了,他的反应倒也直接,另一只闲着的手也抚上了她的腰。
江月的手指很长,两手的大拇指都放在剪年腰侧两边的话,刚好能将她的后腰合围住,当他的十指交汇在一起的时候,他深觉:“这腰的尺寸,正契合我的手。”
夏日里的衣衫都薄,且短。
江月的手直接贴在剪年的皮肤上,让她生出了灼热之感,那炙热的掌心,让她想要摆脱却又不敢乱动。
剪年当时在电影院里不小心碰到孟君嘴唇的时候,她就想过,如果她能吻上去的话,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啊。
她曾经臆想过孟君那么多,那么多,当然也包括这一件事。
现在她幻想过的事情就这样真实的发生了,就算她一开始并不自愿,可也无法否认,那感觉,原来真的如想象中的一样美妙。
江月的身上,有淡淡的香味,不贴这么近都闻不到。
剪年不知道是洗发水、护肤品还是洗涤剂的味道,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闻到这香味了,上一次是她被他拽着速滑以后,她感到晕眩,倒在他怀里的时候闻到的。
不知道是不是翻涌的记忆将过去的感觉也卷回来了的关系,还是她已经很久没和异性这么接近了不适应的关系,她的心跳得前所未有的快了起来,不可抑制的,蓬勃鲜活的,像是要从内心深处开出一朵花来一般。
从初时的惊讶,到现在的欲罢不能,缱绻辗转。
剪年感到特别生自己的气,她怎么可以这么没用,就为他的一个吻就将要唤醒一段旧情吗?
思及此处,剪年生气的张口就咬了下去。
那一下咬得并不特别重,只是动作很大,有点唬人,江月果然条件反射的向后仰了一下头,躲了一躲。
剪年见他还知道要躲,心中哼笑一声,贴上去擒住了他的嘴唇。
江月以为她还要再咬,心中没底,却也没再躲闪了。
剪年顺势就与他纠缠在一起,完全是破罐子破摔的状态,一副“不就是接个吻吗?姐姐我也会,技术还比你好”的架势。
第一百二十一章 我不是你记忆中的孟君
剪年赌气赌到这个份儿上,也是气得失了理智了,她最气的是她竟然不厌恶这个吻,只是觉得江月的行为太突兀了而已。
江月的脸颊上浮起了一层绯色,极有轮廓的嘴唇看起来有一点微嘟,因为刚才剪年咬到他的唇尖了,现在那处受伤的地方已经肿了起来。
江月的脸上有一瞬疑惑的神情,继而便换了表情,似笑非笑的说:“我已经不是你记忆中的“孟君”了。”
剪年听他那样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想哭的冲动。
虽说她对孟君的迷恋已经是过去很多年前的旧事了,可那个美好的少年一直都在她的心底里珍藏着,不管是爱是恨是多情是无情,她都小心的珍藏着,不曾遗忘。
如今少年本人却站在她面前来告诉她说,她记忆中的那个少年,真的只能是回忆了,她竟觉得莫名的悲伤。
江月见她面沉如水,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想必心绪也是和他一样的复杂吧。
江月向后退了一步,不再紧贴着她了,抬手抚摸了一下有些疼痛的嘴唇,勉强牵起唇角说:“我听说,如果患了比较顽劣的感冒一直不好的话,传染给别人马上就会好了。你不吃我送来的东西,那就把感冒传染给我好了。”
传染……感冒?
剪年整个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这位先生,你说的是哪个国家的民间偏方,有任何科学依据吗?你这样不管不顾的亲我,现在来跟我说是在帮我治病,这个理由我不!能!接!受!”
然后剪年便十分懊恼的想着:“早知如此我就把那碗汤喝下去了,也不至于惹得他来传染感冒。
我刚才还赌气的主动吻他了,嗷嗷嗷。真是脸都丢尽了,嘤嘤嘤。”
江月这时放开了剪年说:“我不确保已经被你传染了,所以,你还是把汤喝了比较好,如果明天你还是咳嗽的话,那就只有再传染一次了。”
剪年伸手抱起那个白瓷罐子,恨不能从此与它永不分离,急急的说:“我喝!喝!”
那态度恳切的,就差说我干杯你随意了。
江月过来探望的目的也达到了,满意的转身离开了。
剪年一个人坐在书桌边,边喝就在想:“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不就是傲娇了那么一下拒绝了他的好意吗?结果呢,现在还不是得喝!真是愚蠢的人类啊!”
银耳雪梨汤喝下肚,剪年忽然想起浴室里藏着的内衣还没有晾起来,赶忙去拿,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剪年的头发都窝在毛巾里,大脑门完全暴露在外,油光程亮,皮肤还算白,眉毛没画所以只有短短细细的两根。
剪年望着镜中的自己,不自觉的就叹息了一声,无限同情的呐呐自语了一句:“江总为了给我治病也是拼啊,这模样他都下得了口。
哎……真的汉子敢于直面素颜的我啊。”
剪年的美与丑,并不在江月在意的范畴内,他今天晚上唯一在意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好像,很会接吻呢,是和谁……练出来的吗?”
徐婧晚上回到房间里的时候特别兴奋的跟剪年说:“晚上我带阿姨们去看表演,她们都玩得很开心,刚才回来的路上大家就一直在讨论你和江先生的事情。阿姨们觉得可惋惜了,说你俩外表看着挺配的,可惜一个眼高于顶,一个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要不然凑作一对刚刚好啊。”
剪年正敷着面膜,闻言也只是象征性的“嗯嗯”了两声。
徐婧却是兴奋得厉害,精神百倍的说:“我怎么不知道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听说你都用他的照片做开机画面啦?我要看,我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