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曲(66)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我怎么知道?我就是……等等?你有情况了?快快快,快跟老哥我说说!”

“说什么?”

“……”

康泉当年就是瞎了眼和这两个人称兄道弟,大哥活的不如孙子,说的就是他。

傅赢川手指轻点着太阳穴,从他这个角度看去,透过厨房门的一点点缝隙,有抹粉红色在来回穿梭,衬着暖黄色的灯光,油然生出温馨的人情味儿。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说。

康泉一听,又重新做回老大哥,忙问:“不是时候?还现在?你是找了个有夫之妇还是找了个未成年?”

“……”

“有夫之妇不好,那是道德问题啊。”康泉叹气,“未成年的话……那也就是老牛吃嫩草,等人姑娘成年了,也是可以的。”

傅赢川听不得“老”字。

他脸色阴下来,冷声问:“什么就老?”

“哎呦,还真是找了个年轻的!”康泉认识他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套话成功,“有多年轻?十六七?还是说……是上次和你困在电梯里的……”

嘟——

电话挂断。

康泉熊熊燃烧着的八卦之火骤热扑灭,决定单方面宣布他没有傅赢川这个兄弟。

苏妙言过来通知傅赢川马上就能开动。

“其实先吃也行,汤最后上。”她说,“都这个点儿了,你饿坏了吧?”

傅赢川还好。

不过他胃不太好,确实不适合过晚吃饭。

很快,四菜上桌。

苏妙言平时都是一个人,所以餐桌买的不大,能再多容纳一个人是极限,更何况傅赢川还是个长手长脚,坐在圆桌旁边略显憋屈。

“要不去茶几那里吃?”她不好意思道。

傅赢川说:“这里挺好。”

她抿着嘴控制笑意,用公筷给他夹了块虾仁。

菜的味道很不错。

哪怕是傅赢川这种山珍海味吃惯了的人,也得承认这样的家常菜更叫人开胃,而且,还是她亲手做的,无形中在他心里就多了层滤镜。

“上次和你说的机会,还需要等等。”他忽然说。

苏妙言愣了下,想都没想就说:“没关系没关系!这种事又不是一锤子买卖,时机很重要。”

傅赢川“嗯”了声。

其实,不是没有剧本,只是他看了都不喜欢。

要么有危险的动作戏;要么得去荒山野林拍摄;再要么——有吻戏。

为此,邵总助已经濒临远赴开普敦的危险边缘,再挑不出来合适又有潜力的剧本,开普敦欢迎他。

“对了,我今天和软软通电话来着。”苏妙言转移话题,“她在国外挺开心,说是学到了不少东西。”

说完,观察老狐狸的表情。

没办法。

这是软爱妃给她布置的家庭作业,原因是前段时间傅赢川曾电话突击,软爱妃害怕自己露馅儿。

傅赢川平静地点点头,不置可否。

苏妙言夹了块鱼肉放嘴里,犹豫着是不是再套套话?万一没套好再……

“你能接受男人比你大多少?”

“……”

“我指的男人是恋人,大是年龄。”

“……”

苏妙言瞬间炸毛!

这是什么话题?怎么就变成……不对,他问这个做什么?是什么意思!又怀疑她早恋了吗?

天地良心,她都二十二了啊!

“我、我……嗝!”

她忽然捂住喉咙,脸色快速涨红。

“怎么了?”傅赢川放下筷子,起身走到她身边,“我看看。”

苏妙言不想给他看。

可是——

“好像是、是鱼、鱼刺卡住了。”

第44章 四十四支许愿曲

事实证明, 用喝醋、吞馒头这些土方法试图把鱼刺咽下去,看的是运气。

而苏妙言恰恰缺少运气。

临近九点, 她在傅赢川的陪同下, 在急诊室取出鱼刺。

“一会儿去拿点儿口服液。”医生瞧女孩窘得像是要挠墙, 严肃的脸绷着笑, “在嗓子眼儿那里含一会儿再咽下去。坚持两三天就没事了。”

傅赢川问:“喉镜说疑似看到划痕, 不要紧吗?”

“没大碍。”医生说, “她现在吞咽痛感不大, 那就是没事。咱们有时候吃太硬的东西也会划伤喉咙, 过两天就好。”

傅赢川舒口气, 转而对面壁那位说:“我去拿药。”

小幅度点点头。

医生见人走远, 起身接杯水, 笑道:“你这男朋友不错啊, 很在意你。”

苏妙言微微一愣,第一时间竟然不是矢口否认,而是脸颊发热。不过,她在这节骨眼儿也顾不得那些儿女情长。

好好的一顿饭又双叒叕砸了。

好气哦, 想捶床。

不多时, 傅赢川开好药回来接苏妙言。

两人沉默地走在难得消停的医院走廊上,房顶上的悠悠白光仿佛拉伸了走廊的长度,一条路,怎么都走不完。

苏妙言几次想开口,可又在道歉和感谢之间徘徊不定。

“想吃什么?”

男人的话像是有延迟,她慢了两拍才抬起头, 懵懵地应了声“啊”?

“你想吃什么?喝粥?你这几天尽可能吃流食。”傅赢川说。

苏妙言听了,低下头噘嘴嘀咕什么。

她今天穿了条蓝白条纹衬衣裙,软牛皮的细腰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的腰肢,一双又长又细的腿并得直直的。

微卷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没了口红的点缀,粉粉的软唇让她仿佛一下子回到高中时代,清纯水灵,惹人怜爱。

傅赢川移开视线,看了眼腕表,又说:“还去水湘间?”

“不要。”

苏妙言还在赌气中。

她怎么就不能平平安安地和他待一会儿呢?难道是八字不合?那一定是他克她,每次见面,出糗丢面字的永远都是她。

“要是去吃创意菜还会有这事吗?”她小脾气上来,翻起旧账甩锅,“那家餐厅是五星餐厅呢,你非不去。这下子可好,我还做了那么多的菜,都浪费了!”

她生气时,翘起的小狐狸眼眼尾会略略下弯变成小狗眼,小嘴叭叭地一开一合,怎么看怎么可爱。

傅赢川对自己的这个认知颇为惊讶,可他就是这么认为,没有任何缘由。

“一会儿回去,你拿餐盒把剩下的菜装起来。”他说,“我明天当午饭。”

“……”

骗谁呢?

堂堂明辉集团总裁吃隔夜饭?员工要是知道了,八成会辞职,这公司没发展、要倒闭。

傅赢川看出她“我信你才怪”的表情,轻哂道:“那现在就回去,我都吃了。”

“你、你来真的?”苏妙言盯着他。

他一脸坦荡淡然,回道:“我从来不说假的。”

“……”

这老男人越来越会了。

两人来到停车场。

苏妙言想想还是别让傅总吃剩菜剩饭,去水湘间喝一碗几百块的大米粥就喝一碗,反正不是她花钱。

“我看我们还是……”

话说一半,手机响起。

她轻道声“稍等”,接通电话。

“喂,怎么了小宝?”

“呜呜……妙妙姐,我是小贝。”

苏妙言一怔,“怎么了小贝?你别哭,慢慢说。”

潘小贝简单解释两句便让她来趟中心医院。

“我不能去水湘间了,”苏妙言急道,“小宝被人打了,我得过去。你先……”

“上车。”

“……”

“我陪你。”

***

这一晚上,苏妙言和医院杠上了。

好在潘小宝的伤基本都是皮外伤,唯一不好的是小腿轻微骨裂,怎么也得仔细养个个把月,不能轻易走动操劳。

“大晚上你来干嘛啊?”潘小宝皱眉,“我这没事,死不了。”

苏妙言无语,叹口气说:“死不了,残了也不行啊。”

再者说,找他们兄妹麻烦的那几个小社会还在医院堵着,潘小贝想回家给潘小宝拿换洗衣服都不敢。

潘小宝、潘小贝,亲兄妹。

父母在他们小时候做小买卖,家里挺富裕。没想一次外出上货遇上了卡车失控,夫妻俩连医院抢救都没挨到就走了。

潘小宝和潘小贝的奶奶靠着家里经营的小便利店养活他们,两年前,老人也撒手人寰。

姐弟俩相依为命。

不过,这么苦情的戏码还上不了晚八点档,因为不够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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