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记得是谁把我剃须刀碰坏了,我想想啊。”
王铎有些心虚道:“我闪还不行。”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尚在远处的时祎,摇了摇头走开了。
时祎见外人走开了,跟以往一样冲进他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
杨埠抱着怀里的人儿,笑容满面,对远处坏笑地看着他俩的王铎瞪了一眼,“快滚。”
王铎偏不如他意,拿着手机,“卡擦卡擦”对相拥的两个人就是一通拍,半分钟后,他们寝室群就出现了好几张杨埠和他女朋友拥抱的照片。
单身的张廷凯和赵仲安被狂撒了一把狗粮,在群里嗷嗷叫。
“早上吃饭没?”杨埠揉着他媳妇儿的脑袋。
“没有。”
杨埠把背包拉开,从里面拿出一瓶牛奶递给她,“就知道你早上不会吃饭。”
时祎接过,怎么还是温的,抬头看着他,不解道:“你怎么加热的。”
杨埠偏过头,才不要告诉她,他借了赵仲安的饭缸,接了半杯热水,然后把牛奶放进去热的。
时祎看他不愿回答就没有继续问他,他肯定是不好意思说,否则按他的性子怎么可能憋得住,撕下吸管,插进瓶里,挽着他的胳膊边走边喝。
“刚才那个男生我见过?
“嗯,王铎。”
“你刚说什么了,他走开了。”时祎很好奇他是怎样让王铎走开的。
杨埠低头看了眼自己媳妇儿,凑到她耳边,玩笑着:“我说呀,我媳妇儿脸皮薄。”
毫无意外,杨埠被时祎狠狠地拧了一下,疼得他立刻牵着她的手,不让她再有机会。
……
天气太冷,街上的行人纷纷挨着人行道上有阳光的地方走,以此获取温暖。
时祎和杨埠逛到一条步行街上,两个人边走边扭头说笑,周围也都是放假出来逛的小年轻,以及带着孩子逛街的父母,过往车辆的鸣笛声几近淹没了路人的说话声,前面几个店的客人都排到人行道上,街上较之前更热闹了。
“我想喝一口你的。”时祎跟她男朋友撒着娇。
杨埠将手里的咖啡举高,不让他媳妇儿得逞,严厉拒绝着:“不行,你对□□过敏,喝了晚上睡不着觉。”
“那你就陪我聊天啊。”时祎不依不饶。
“叫老公。”
“换一个。”
“叫相公。”
“夫君。”时祎就是不按套路出牌。
“那,只准抿一口。”
“好。”时祎点头答应着。
……
“ 啊!”
一个小女孩突然惊恐地嘶喊着。
周围一些人也察觉到异样,大喊着:“小心。”
也许女生对危险的天生警觉更胜一筹,时祎抬头,一个玻璃直面朝他们落下,想也没想就拽着杨埠跑。
“砰”的一声巨响。
玻璃砸在了两人刚才站的地方,碎片因弹力而向四周飞溅起来,一些还打在他们腿上。
时祎被吓得肝颤,她不敢想象要是反应慢一步结果会怎样,她不敢想,死死的拽着杨埠的衣袖。这种恐惧笼罩在她心间久久不能消散。
杨埠也被吓着了,他从没有离死亡这么近过,感觉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怔愣地看着地上已不再耀武扬威的玻璃碎片,心有余悸。
过了好一会,两个人才缓过来,时祎拽着杨埠的手都不停地发抖,惊吓的看着他,确定他还是好好的。
“没事儿了,媳妇儿。”杨埠看着情绪明显不对劲的时祎,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时祎猛的扎进他怀里,嗷嗷大哭起来。
杨埠拍着他媳妇儿的背,安慰她:“没事儿了,没事儿,我们不都好好的吗,别乱想,知道吗。”
经这一遭,杨埠体会到的是劫后余生的幸运,时祎心底的不安却像一根藤曼一样缠绕在心间,越缠越多,越缠越紧。
进入一月份,就到了大学的期末复习考试周,所有的课都逐渐停了,学生们紧张地筹备着,纷纷进入复习状态,毕竟谁也不想挂科呀。
图书馆每到这个时间段都无比热闹,去的稍微晚一点,都很难找到空位。
时祎寝室四个人,不管平时学习积极不积极,但到了关键时期,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早上竟都能起得来,然后去图书馆抢位置,开启了晚睡早起的学习模式。
熬了半个多月,终于考完了所有的试。
考完后,室友们都收拾回家了,时祎还要等几天,因为杨埠还有三门没有考呢,她要等他,反正也没到学校规定的最后离校时间。
考完试的第二天,秦遥就提着行李箱过来了。
时祎带着秦遥逛街,带她吃好吃的,看东方明珠,后者拿着单反一路拍个不停,还给时祎拍了好多照片。
你拍的是个什么鬼?”秦遥看着好友给她拍着照,吐槽着。
时祎哪肯承认自己拍照技术烂,强词夺理地辩解道:“我不是把你匡进去了吗,拍得挺好的呀。”
“你过来自己看。”
在证据面前,时祎很心虚,乖乖的听着秦遥数落她:“这张,你给我拍成了个瘸子,”摁了一下右滑键,点评道:“这张你把我放太靠边了,人和景物的比例和方位都不好,拍出来的照片就不好看,还有,这张……”
经秦遥这位摄影爱好者点评后,时祎觉得她拍得确实有点惨不忍睹,不得不承认她的拍照技术真的很烂。
带杨埠考完后,三人便一起坐飞机回家,在取登记牌的时候,选了同一排挨着的三个座位。
杨埠对时祎无微不至的照顾,让秦遥这个单身狗吃了一路的狗娘,觉得和他俩一起回家真是个错误的决定,出了飞机场就拦了辆出租车,和他俩分开了。
哼,来年也找个男朋友,谁还不能有个男朋友了,真是的。
不过回去还是先把时祎的照片导出来传给杨埠,他们在候机室的时候,聊到了秦遥前两天拍照片的事情,杨埠就问她:“有没有时祎的单照?”
“有。”
在时祎去接水的时候,杨埠跟她说:“回去后,传到我QQ里,”
秦遥看他没有当着时祎的面说,估计是想私藏这些照片,就答应他了,“好。”
下了飞机,杨埠打车先带媳妇儿去吃了个饭,然后才带她回了新房那里。
长时间没人住了,时祎先把各窗户打开通通风。
“媳妇儿,你在这儿住两天,陪陪我,好不好?”杨埠抱着她的腰,撒着娇。
“我妈知道我是今天的飞机,我若不回去,没法跟我妈交代。”时祎没有答应。
通完窗户后,时祎走到客厅,杨埠已经把罩在沙发上的布给取了,悠然的躺在上面,电视柜两边的吊兰却不见踪迹。
时祎踢了踢杨埠伸到沙发外面的脚,问:“吊兰呢?”
“去学后,我让我妈搬回家了,这边没人照顾。”
“寒假你住哪儿?”说着,时祎还坐到杨埠旁边的沙发上。
杨埠扭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佯装委屈的说:“你又不在这,我一个人在这儿也没意思,回家住。”
时祎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奶奶,上次见她老人家还是去年暑假,“我想去看看奶奶。”
杨埠拉过媳妇儿的手把玩着,“什么时候?”
“今天是不行了,我看我们班今年寒假还聚不聚,聚的话就在这边多待几天。”
“那我要是想你的话,能不能去找你?”杨埠半开玩笑道。
时祎一口应着:“可以啊。”
杨埠听完心里美滋滋的,唯恐她反悔,急忙切断她的退路:“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反悔。”
“我寒假回去要考驾照。”
杨埠一下就明白了,她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答应他呢,原来留有后招呀,心情一下就不美丽了。
高三暑假那会儿他媳妇儿还不够18,是不能报考驾照的,所以她才会来市里做兼职,现在年龄已经够了,是该学驾照了,越早学越好,往后越没时间学了,这是好事。
不过,作为一个过来者,他知道科一是需要刷课时的,而且科二要学很长时间的,况且寒假这么短,驾校春节期间肯定是不营业的,所以,时祎这个寒假至多能把科一考完。
而科一也就是每天去打个卡,下个软件自己就可以在手机上练习,那她不是每天都在家吗?要不今天跟她一块回去吧,哎,不行,得先见爸妈和奶奶,那就过几天再去找她吧,反正她又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