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死后回来找我了(17)

作者:逃家西公子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文案:时灿曾经有两个哥哥,一个宠她如命的亲哥,一个青梅竹马双向暗恋成真的小哥哥。 十八岁那年,亲哥车祸身亡魂魄失踪,小哥哥冷漠分手远赴国外。 成为地府代理人后时灿给自己定了目标:找到亲哥安息他的魂魄,顺便等那个无理由分手的负心汉死了,踹他投生成猪。 目标进行时,时灿这个人间大佬也做的风生水起。 反派1质疑她:“我没用禁术害人,你学艺不精别血口喷人。” 时灿晃晃手腕:“你的禁术我已经帮你撤了,扣你十年寿命,闭麦吧。” 反派2挑衅她:“你点击展开

他指了指他们旁边七八米远的地方,“这是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急弯,一个报复社会,故意开车冲下悬崖的司机,我以为他会不拐弯,直接从直道上就冲下去。没想到他还拐了半个弯道,从这里开下去了。”

这感觉犹犹豫豫的:想开下悬崖,却似乎后悔了,老老实实的拐弯,拐了一半再次反悔,到底是开下去了。

时灿的心蓦然一动,先前想法的轮廓又清晰了不少,但还需要要一些证据:“我们去你发现线索的地方看看吧。”

*

殷栖寒从悬崖上一路下潜,时灿悬在风盒之上跟在他后面。

悬崖下的风景无限接近原生态,没有人工打扰过的痕迹,美的十分有质感。

殷栖寒看着眼前的岩石,树影,远处的连绵山脉,广阔天地间,空气都新鲜的沁人心脾。

他微微侧目,时灿一言不发跟在他身边,风将她的碎发吹起,黑色的发丝拂过白净的脸颊,看起来就像一个山间精怪,灵气十足。

不知怎么,他想起了泰坦尼克号的经典台词:You jump,I jump。

是挺浪漫的,他想。

殷栖寒停下来的地方是这处悬崖的正中央,他悬在空中,端详眼前向外凸起的岩石。等时灿停好,他示意她向这里看。

时灿稳稳的停在他身边,她第一次用风盒,驾驭的不错,控制在空中只轻轻摇晃。她顺着殷栖寒的目光看:“是这块石头?”

她摸了摸,“石头上有东西?”

殷栖寒点头,言简意赅的指导:“角度刁钻,你再往下一点,侧着看。”

时灿照他说的调了位置,只一眼,她目光顿住,头皮微麻。

第15章 荆棘路02 “手伸过来。”……

“看出来了?”殷栖寒见时灿半天不说话,就知道她已经看见自己要让她看的东西。

“是时家功法的痕迹,”时灿皱眉,“这是我哥的手笔。”

自家人看自家人的功法最熟悉,不需要任何证明与检查,朝夕相处的人是什么手法,自然一眼就看得出。

突起的岩石下面有一道浅浅的黑痕,只有站在下面侧着头看才能看见,痕迹不太平整,四周有细小的裂纹。

“这痕迹隐藏的这么深,要发现可不容易,悬崖峭壁常人很难攀登,岳叔派鬼差来搜索过很多次,但从来没有发现过这样的细节。”

时灿看了殷栖寒一眼,这么大的半面峭壁,倒是难为他了。

殷栖寒看出时灿目光动容,眼睛微弯张了张嘴正要说话,不知怎么又顿住了,他屈起手指敲了一下凸起的岩石块,转了话题:“鬼差都是生前背了罪孽,不能立刻去投胎在地府做工的,他们只会尽力而为,怎么可能全力以赴。时岚的心思也巧妙,留的太明显,被敌人发现会被抹去;若是不留,又不能给我们留下线索。”

时灿凑近了些,用手描绘这道黑痕:“如果是自身打出的,不会有这么多小裂口,只有用魂魄进行直接攻击时才会有这么大的力量,从而产生这样的裂纹。”

殷栖寒也凑了过来,他注视着那道黑色痕迹:“这么强的攻击,不可能是随便打出的。只有一种可能,时岚在死后,以魂魄之身和人发生了激烈的打斗。”

“他那三个同学的信息地府都有记录,而且很快去投胎,肯定没什么隐藏身份;张永康自己都是个死灵了,不可能打败时岚还藏起了他的魂魄。攻击时岚的人,一定不在这个车上。”

他说,“所以我有个猜想。”

时灿明白他要说什么:“你觉得张永康不是自愿冲下悬崖,而是被人控制了。”

“是,”殷栖寒点头,“人死魂魄飘出身体,地府立刻派人来接,前前后后最多一分钟,所以这个时间要卡得巧。”

“有人想要时岚的魂魄,张永康就把车开下了悬崖。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他分明是在悬崖下等着,因为他很确定,张永康一定会把车开下来。”

时灿同意殷栖寒的说法,她将来时那个出租车司机的话转述给殷栖寒,末了神色锐利,“如果按照这个猜测,接下来就有路可走了。从这个方向往下顺,张永康的遗书是伪造的,抑郁症证明是假的,多次出入医院也不可能。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只手办了这么多黑心事,顺着这条线往上查,说不定能查出幕后之人。”

“想法一致,”殷栖寒说,“我们回去先从张永康查起,开鬼门那天拉着我喊爸爸的就是他儿子吧,可以从他入手。”

提起这个,时灿心里还觉得有些抱歉:“我说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事,那天直接把人家扔在大街上没有管,忘记送他回家了。”

“大男人还要你送她回家?”殷栖寒下意识皱眉,“你都把他记忆删除了,道歉也没用,大不了去找他的时候拎点水果。”

她折腾人家一趟,送人家回家是应该的,殷栖寒这小气劲儿,好歹也让人家叫了那么多声爸爸,怎么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都没有。

但毕竟殷栖寒有重大发现,立了大功,时灿没说他什么:“走吧,既然有方向,我们回去抓紧时间查。你怎么样,还能上去吗?”

悬浮在没有任何遮蔽物的山腰,殷栖寒暴露在太阳底下这么长时间,脸色已经比下来之前更透明几分。时灿看的纳闷,他鬼气那么强盛,怎么脸色白得这么快?还不如别的普通小鬼。

没想到殷栖寒还真柔弱的叹气,看着时灿:“好像不行。”

时灿半信半疑:“真不行?没骗我?”

“没骗你,我本来正犹豫要不要腆着脸张口求你帮忙。”

时灿想了一下,说:“这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牵着你上去,怎么样?”

这话落在殷栖寒的耳朵里,就剩下了一个“牵”,他立刻点点头:“你问。”

“那天在殷宅外我问你,为什么去法国,有没有苦衷,为什么要分手,你回答我说‘你还是原来那个答案’,你为什么不直接说你失忆了?”

殷栖寒回答的很快:“那个时候我要是说我失忆,你会相信吗?你肯定更跟我生气。”

难道他不想掐死那个过去的自己吗?到底是遇上了什么天大的事,去什么法国?当然,是不是去法国不重要,为什么会跟灿灿分手?

明明他喜欢了这么多年,忍着等着,到她十八岁成年才敢开口告白。

殷栖寒想不明白曾经自己搭错哪根弦,这会也说不出什么来,他觑着时灿的脸色,看她不说话,就这么盯着自己看,想了想心虚又懂事的说:“那……那我还是自己上去吧。”

“手伸过来。”

时灿掌心摊开等了两秒,看殷栖寒僵硬在那,她挑眉问:“不愿意?”

殷栖寒没说话,他迟疑片刻才将手伸出来,又在空气中顿了顿,最终才把自己冰冷的手放在殷时灿温热的手心中。

哪里能不愿意。

求之不得。

***

回去的时候为了说话方便,两人租了个车,殷栖寒自然的往驾驶座方向走,被时灿从后面揪住拽了回来。

“你干嘛?你要无证驾驶?”

殷栖寒摸了摸鼻子,以前每次和时灿出去都是他开车的,刚才习惯成自然,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别说驾驶证,身份证都没有。

时灿坐进驾驶座打着火,侧头问殷栖寒:“你回来这件事,就不跟岳叔说了?”

“你怎么想?”

“看你意思吧,如果你不想让他知道,我尊重。”

“岳叔的优势就是他是现任地府代理人,阴阳通吃权力大,人又博闻广识。但是现在你也是现任代理人,该有的权限都有;岳叔会的东西我都会,就算不会也可以去楼里查,所以我们不需要岳叔。”

时灿“嗯”了一声:“不说就不说,怎么这么多废话?”

殷栖寒笑笑没吭声,过了半天才说:“我信不过岳叔。”

时灿开着车,闻言扭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平静的目视前方:“为什么?”

“虽然什么也不记得,但是我相信我不可能去法国,不可能辞去代理人的职位,更不可能……”

殷栖寒顿了一下,接着说:“我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岳叔和我同为代理人,也许他毫不知情,但我也怕他是藏的太深。”

他的顾虑有他的道理,时灿不会跟他掰扯什么,虽然她信岳叔,觉得岳叔不是那样的人,但凡事无绝对。如果岳叔真无辜,最后顶多就是伤心,让他拿鞭子抽殷栖寒一顿解气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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