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蓦然心惊,侧头看邵魏兰,监控方面处理好没有?
邵魏兰丢给裴蓦然一个安心的眼神,两个人相视一笑,充满了信心。
“秦南音,只要你给我道歉,我保证,既往不咎。”宓幸妃走过来拉住秦南音的手,变得诚恳道。
秦南音抽回手,可抽不出来,她不满道:“宓幸妃,你……”
“啊!”
随着秦南音伸手,宓幸妃往后倒下,再次摔倒在护城河里,发出巨大的“噗通”声。
裴蓦然惊呼:“幸妃姐姐?!”
秦南音望着自己的手,眼前倏然一花,一个人影闪过跳下去护城河,快速朝宓幸妃游去,将宓幸妃救起来进行急救,突出几口水,宓幸妃醒了过来。
而秦南音早就失语,她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脑袋里面什么信息都拼凑不起来。
“怎么回事?”闵昭昭问乔静执,乔静执摇头,低唤:
“封谕?!”
“封谕哥哥?!”突然,宓幸妃抬头望向眼前人,眼神倏然温柔下来,痴痴恋恋傻傻,将一个痴情女子的眷恋诠释的淋漓尽致。
“嗯!”封谕应了一声,薄情的唇掀起,“没事吧?”
摇头,宓幸妃感动到流泪:“封谕哥哥,有你在,我什么事都没有。”
表情缓和下来,封谕摸摸宓幸妃的脑袋,将一旁赶到的徐话外套扒下来披在宓幸妃肩膀,在徐话错愕眼神下,抬脚走向秦南音。
秦南音望着眼前走近的封谕,身材挺拔,面容冷峻,但眼里一点情意都没有,很冷,很冷,很冷。
“封谕!”秦南音挤出笑来,封谕这是在众人面前演戏?
厌恶,是的,秦南音在封谕眼里看到厌恶,封谕厌恶自己?
闵昭昭不为所觉,上前拍打封谕的胳膊,手腕被封谕捉住,接触到封谕阴冷的眼睛,闵昭昭心跳了跳:
“封谕,还不赶紧把音音带走?她要感冒了。”
一把推开闵昭昭,封谕居高临下,藐视一切:“秦南音,为了不跟我离婚,就来伤害宓幸妃?心机这么深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要,徐话!”
秦南音愣愣没说话,她分不清封谕这么做是真心还是假意,但封谕眼底的阴狠她能瞧见,那是封谕对自己彻底厌弃的人才会有的神情,比如对邵向辛,又比如对封蝶容,但如今却落在自己身上,而且一点不掺假。
跟封谕在一起这么久,封谕的情绪她完全能够掌握,就是因为这样,秦南音才无法接受,封谕面对她有过很多情绪,哪怕最开始的冷漠,但绝对不是厌恶。
“有点上头!”
秦南音翻了个白眼,昏迷在乔静执的怀里。
“封谕,你干什么?你老婆晕了,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过来帮忙?”乔静执愤怒朝封谕咆哮。
封谕拍打自己的胳膊,那里刚刚被闵昭昭蹭到过,撇过去一眼,冷声道:
“出轨的女人,我封家不需要。”
“你……”乔静执火气上涌,却突然闭嘴,不住审视封谕,若有所思。
“徐话!”
徐话跑过来,封谕背过身去:“起草离婚协议,孩子归我。”
徐话:“老板?!”
“怎么?你也看上这个女人了?”
徐话摆手,左右为难。
第287章 演戏也要尺度
“封谕,你什么意思?演戏也要注意尺度,”闵昭昭气不过,“乔静执,我们走。”
徐话抬脚想跟上去,可封谕不动,他没办法动,他也不明白封谕到底什么意思。
转身,封谕打横抱起宓幸妃,声音从刚刚的数九寒天到春风拂过,好听极了:“去医院。”
宓幸妃幸福的泪水往下流,透过遮挡的人群看向裴蓦然,递给她一个眼神。
“徐话,愣着干嘛?还不去开车?”
徐话快步跟上,依旧一头雾水。
“啪!”
“啪!”
“啪!”
裴蓦然带头鼓掌,邵魏兰紧跟其后鼓掌,其他人也跟着鼓掌,稀里哗啦的掌声响彻在护城河边。
二楼阳台边,邵邢看着这一切,最后眼神落在裴蓦然身上。
他见秦南音跟裴蓦然他们前后脚上楼,就上去查看,可却看到一些无法言说的事情,最后变成了一场闹剧,在自己家上演。
“邵邢,不要为了女人,就不管邵家,别忘了,你姓邵。”
封蝶容来到邵邢跟前,出声警告。
邵邢扭头就走。
封蝶容满意靠在栏杆上,望着下面恢复正常的人群,笑的很满意,这次宴会办的太成功了。
秦南音睡了很久,梦里面都是封谕深情凝视的画面,就那么痴痴看着她,逗她笑,他抱着她,而她抱着小北,一家人幸福快乐。
“唉!”
轻叹口气,秦南音眼珠转了转,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音音!”
秦南音拿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隔绝外面的一切声音。
闵昭昭无助看向乔静执:“怎么办?”
乔静执穿着白大褂,也是一脸愁容,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是医生,你不要这样,我很绝望。”闵昭昭望着把自己包进被子里面的秦南音,心里面在颤抖,更多的是害怕。
“她不肯醒,除非那个人来。”乔静执小声道,随即跟闵昭昭对视一眼,那个人来,怎么可能?
闵昭昭走出去,徐话等在外面,见闵昭昭出来赶紧走上前,眼睛朝里面忘了忘,欲言又止。
“看什么看?封谕到底怎么回事?竟然让你送离婚协议来?你还真送?”
徐话轻叹口气,不顾闵昭昭的反对将闵昭昭抱怀里紧拥,感受闵昭昭的美好,低声呢喃:
“抱着你,我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闵昭昭安静的像一只小猫,安分窝在徐话怀里不语,闷声笑出声:“这还是你第一次说情话,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松开闵昭昭,两个人对视笑起来,笑完却感觉心情更加沉重。
“所以,你确定,封谕失忆了?”
闵昭昭期待徐话的回答,可又害怕听到答案。
徐话揽着闵昭昭坐下来,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有勇气看着闵昭昭,点头:
“是失忆,可又不完全失忆。”
这个答案显然闵昭昭并不满意。
“除了秦南音,他谁都记得。”甚至小北都记得。
“怎么可能?”闵昭昭不相信,“他们三个一直都在一起,很少分开过,怎么会只记得秦南音?”
三个人的记忆,怎么就剩下二个人的?难道还有生生剥离记忆的办法?
“我带老板去做检查,头部受到重创,可能这样导致失忆,至于失忆到什么程度,这些医生也无法解释,只说往下看情况。”
“看情况?”闵昭昭气不打一处来,“他谁都记得,尤其是那个宓幸妃,瞧他看她的眼神,这么多人,这么多记忆,偏生忘记了音音?我看他是故意的,厌弃了音音,就想这个办法抛弃她吧。”
“昭昭,”徐话觉得自己有必要为自己老板说句话,“可能,他真的忘记了,我们给他时间想起来就好。”
“想起来?你以为我在医院我就不知道?他亲自送那个宓幸妃去医院,还送了高昂礼物给她,作为心理创伤的补偿,可我们音音呢?为了他吃尽了苦头为他还债,到头来他不仅有钱,还特别有钱,只不过瞒着我们音音,最后把钱花去了别的女人身上。”
“其实,”徐话觉得自己有必要说实话,“话语集团就是老板的,我也只是给他掩饰身份。”
“不用说,我都知道,我……”闵昭昭扭头看徐话,“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徐话只得重复了一遍。
闵昭昭感觉自己收到了重创:“你的意思,尊谕集团压根没破产,只不过以另一种形式存在。”
不用徐话回答,闵昭昭也知道事实就是如此,顿时一股无名火从小腹处往上窜,一顿无影小粉拳打在了徐话身上,脸上:
“啊,封谕,你这个大骗子,你欺人太甚。”
竟然骗了秦南音,骗了所有人这么多年。
“说什么尊谕集团破产,说什么负债很多,都是骗人的。”
“我们音音不肯离婚非要跟着他吃苦,这么多年起早贪黑,一分钱掰成二瓣花,就是为了攒钱给封谕还债,你知道吗?音音出席宴会的礼服还是五年前刚嫁给封谕时候买的,后来再也没买过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