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同人)我在聊斋当县令+番外(239)

“我会好好考虑的。”离庸说完,又道,“你有什么教授书籍推荐吗?”

“你还真准备教啊?那以后你们狐族幼崽下山,会不会来报复本官啊?”程县令害怕地抱住了自己。

离庸忍不住咧开了嘴笑:“这可说不准哦,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告诉他们你姓甚名谁长什么样的,争取不会报复错人。”

……夭寿啦,妖心不古啊。

“你这还想让我帮你?哼!你想都别想。”

离庸也很干脆,转身去桃林方向找陶醉了:“把陶醉借我几日,我带他一起去族里。”

“喂,你给本官站住!本官还没同意呢!”

然而离庸早跑没影了,气得程县令回去怒批了十本公文。

到了晚间,雨势就很小了,只是淅淅沥沥地飘着,卤牛肉的香味已经飘得整个后院都是,本该浸过夜味道才会更好,但心软的阿从还是在几双眼睛的请求下,切了一盘出来。

其实这个时候吃已经很好吃了,牛腱肉是最适合卤制的部位,肉连着筋,配着卤汁就酒,那真是给神仙都不做。

陶醉对肉一向看淡,这次都忍不住多吃了两块。

一盘卤牛肉很快见了底,阿从见众人意犹未尽的模样,当即护住了自己的炉灶:“没了!明日会更好吃的!”

程晋发出了遗憾的声音:“好吧,那明早可以吃牛肉面吗?”

“可以呀。”

为了这碗牛肉面,他明天就必须早起。

然而程某人晚上接到了由女鬼小姐姐送来的师兄简信,信上说邀他去京城一叙。

“我师兄有说是谈什么吗?”

聂小倩赶着去鬼市集会呢,闻言便道:“没有,他只让我来送信。大人你还有事?没事的话,我约了温姬去逛街咧。”

程晋无奈地摆手:“去吧去吧。”

这有了伴的女鬼小姐姐就是不一样,现在如果不是有事,连个鬼影都没有。估计现在聂小倩连宁采臣长什么样都忘了吧。

黑鹿鹿不在,程晋一个人走鬼路无聊,干脆揪了猫猫一块去,顺便还去小厨房偷了两块卤牛肉带去京城。

“你去就去呗,干什么要拉上我啊?”

然后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潘小安还是变成原形被提溜着去的。

“反正你在衙门也没事,就当陪陪本官呗。”

猫猫倔强地露出自己的猫猫头:“我有事,我很忙的好不好!还有你偷拿牛肉,我要回去告诉阿从!”

“有本事你不吃啊!”

猫猫低头:没本事.jpg。

“诶,不对啊!这牛肉分明是我买的,我怎么就没分配权了!”

程晋这才想起来,对哦,好像是潘小安买的来着。

“那从前你还吃我那么多呢,咱们是不是也得算算?”

潘猫猫当即转移话题,转得那叫一个生硬至极:“我们聊点别的吧,你这大晚上的去京城,干什么呀?”

“你问我,我去问谁啊。”

猫猫揣着爪子端详了一会儿才道:“本喵看你面色红润,似有红鸾降临啊。”

程晋怎么就这么不信呢:“你不会是瞎说唬我的吧?”

猫猫当然是瞎说,他哪里有给人看相的本领,但说都说了,他才不会认呢:“怎么可能!你看你们师兄弟,一把年纪了,普通人儿女都绕膝跑了,你们后院还都空着,就很离谱,对不对?”

程晋揣着卤牛肉,忽然很想往回走了。

第217章 催催

但往回走是不可能的, 大丈夫就该勇于面对艰难险阻。

没过多久,程晋就到了京城师兄府上,如今四月芳菲已至京城, 即便是晚上,夜风也带着股亲和的暖意。

“京城就是好, 天高气暖的,都不下雨。”最近汤溪雨季重新降临,三五不时就下场雨, 衣服都带着股潮意, 这猛地到了干燥的京城,程晋只觉得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傅承疏今日未束发,只让人在廊下摆了水酒和佳肴,甚至还有一盘炸得酥香的小鱼干, 瞧小猫咪这开心劲,啧啧啧。

“若是真觉京城好,不如今年秋天就回来, 如何?”

这话可太难接了, 程晋选择强行转移话题:“哦对了,今日婺州府城宰了牛, 阿从卤的, 正好添个下酒菜。”

说着, 便从衣袖里掏出用油纸包着的碗。

傅承疏:“……”

好在侯在旁边的小厮激灵,很快接过油纸包跑去厨房切肉,才没让气氛完全尴尬起来。

什么?你说小猫咪?有小鱼干的小猫咪哪里还记得凡人哦,能记得自己姓什么已是不错了。

“行了, 坐吧, 为兄也不逼你, 左右你也是这性子,最近在汤溪没惹祸吧?”

程晋就差指天发誓了:“没有,真的没有,就前些日子办了个桃园游会,请了些老师的旧相识去玩耍,但都好生送走了,留下的也住在四季园那边,这不是为了发展汤溪嘛。”

“只请了老师的旧相识?”

程晋老实承认:“还有些师兄的好友和同届的举子之类。”

傅承疏虽不是个热情性子,却有很多朋友,且这些朋友都极愿意给他写信,就比如前几日,他就收到了一位江南朋友的书信,信中就有写要赴约汤溪这件事。

“哦对了,师兄你今日找我来,是有事吗?”

傅承疏听到这个,额头青筋忍不住跳了两下:“老师昨日问起了周嘉的境况。”

牛肉这会儿正好上来,尚书府的厨子刀功了得,这牛肉切得委实薄透,程晋干脆夹了两片一块吃:“师兄你如实说了?”

“你指的如实,是他如今寄宿山寺,又有重瞳阴阳之眼吗?”傅承疏轻抿了一口酒,摇头道,“这自然是没有的。”

程晋立刻放下了心人,然而这心刚刚放下没多久,就又被提了起来,只听得师兄又道:“但老师一口便断言我在说谎。”

程晋:……啊这,老师宝刀未老啊。

“师兄你怎么说的,老师竟一眼就辨出来了?”

程晋想不出来,以师兄的心思缜密,就算是编故事,那也绝对无懈可击啊。

傅承疏又抿了一口酒,周嘉这个情况,实在是他始料未及之事:“周霖后来有联系你吗?”

“有啊,他也是一腔慈父心,宁可周家断了后,也要保嘉儿平安无虞。”程晋抬头望着天边的冷月,继续道,“我答应了他,如果嘉儿不下山,便不将身世告诉他。”

傅承疏沉默不语,清冷的月光撒在他身上,平白给他镀上了一层银光,竟有种惑人之态:“你觉得这样,周嘉真能平安无虞吗?”

程晋翘着脚回答:“谁知道呢,未来之事谁也无法预料,现在说这个,未免太早了些。”特别是庆恒还在暗中蛰伏的时候,私心里,他并不想师兄和老师过多地接触周嘉。

“亦安,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师兄你怎么会这么想?”

傅承疏便笑了起来,本就是谪仙般的人物,这会儿清蕴笑容,当真是好看极了,这样的风姿,也只有无殊公子具备:“因为我同老师说周嘉之事时,老师也是这么问我的。”

……哦豁,是师门一脉传承没错了。

“我不愿告诉老师周嘉的情况,他便跟个老顽童似的,要亲自派人去皖南天水调查,还说若是情况不好,他还要亲自去,顺便去你哪儿游览下四季园,亲眼见见那些老友随信而来的美景和新奇玩意儿。”

程晋:……合着在这儿等着他呢?!

“不是,那些大儒写信这么积极的吗?我这游园才办完几日啊,信都送到京城了?”程晋不可思议道。

傅承疏托腮喝酒:“老人家相互攀比,不是人之常情吗?”

……屁个人之常情。

“若我老了,绝不会这般。”顶多在外游玩时,写信让师兄馋馋,毕竟以师兄对社稷之爱,可能不会很早致仕。哎嘿,他就不一样了,顶天了四十五,他就要乞骸骨归乡,毕竟他入仕就比别人早嘛。

“你也知道老师不愿多待京城,他关心周嘉是真,但要出去游玩的心也是真,你那里如今可好去?”

程晋陷入了沉默。

这一诈,就诈出来了:“程亦安,你还说你没惹事!”

酒杯被重重放在桌上,里头的酒液都飘散出来,上好的月桂酿,酒香清冽,全萦绕在空气中了。

程晋吓了一跳,但他向来不太会对亲近的人撒谎,最后只能闭口不言,至于应承让老师去汤溪,却是万万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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