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我在鬼神世界收割爱意(54)

作者:重皿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文案: 诸神黄昏,万物陨落,邪祟窜横出世,人间即地狱。 法则设立新生位面,人类将它命名为“乌托邦”。欲/望满身,乌托邦的门票万中无一,人心更比鬼心怖。 沉睡中的神明幼崽醒来,这朵被精心呵护的脆弱花朵跌撞着跳下节点,却早已被一双双贪婪空洞的目光暗中窥伺。 很快,众人便发现他与旁人不同。别人任务犹如炼狱,鬼怪却跪吻少年脚尖、乌托邦的货币消耗着众人的生命, 望舒却在此得到了最大的爱意。 我们在血雨腥风中相爱,在嘶吼哀嚎中拥吻彼此,爆炸声在身点击展开

“啊——!!!!!”

不知是谁尖叫一声,二人对视一眼,顾俭迅速从阶梯处向下查探。

他瞳孔骤缩,“顾明阳!——”

“哎!二叔,我在这里。”

对方应声,隔着人群遥遥招手,可惜被堵的太厉害,没能凑近人群。“二叔,放心,我没事!”

他徒然松了口气,又颇为复杂的看向楼下。

一脚踩空的少年肖似顾明阳,可近看却发现二人只是衣着颜色有些相似,加之年纪相仿,着急认错实在平常。

少年被尖锐的粗木贯穿腹部,抖动两下,落下的碎木渣又零散落下,扎进他的身体里。

遂之彻底失去生息。

这太戏剧性了,刚刚还与人们谈欢说笑的男孩儿瞬间便被如此戏剧性的巧合而弄死,人命当真太不值钱。

有几个女孩儿低低吟泣,中年男人距离少年掉下去的地方不过一尺,他颤颤巍巍后退,木头板吱嘎作响,吓得他更是大气不敢喘。

刚才的安憩平淡瞬间被拉回现实,他们好似都已忘记,这里原本就是杀人于无形之地。

有胆子大的人先退下去,距离少年死不瞑目的身体只有几公分。

他看不下去,轻轻合上他的双眼。

随即大家才像撒了笼的鸡仔胡乱扑腾起来。

里德冷眼旁观,摇摇头。

怪物与少年的死相,未免太过巧合。

烈火炼狱(2)

男人们将少年的死躯抬到楼层下的小小杂物间,断掉的楼梯层不知何时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重新长出来。

可是没有人再敢踏上去。

大家一夜胆战心惊,干脆抱团坐在炉火旁互相依偎着睡觉。

夜半三更,名叫遥遥的小姑娘叫醒同伴,她在对方醒来时捂住嘴巴,手指指向一盏一盏熄灭的火油灯。

炉火的干柴似乎也在响应这场暗夜里的动魄惊心,噼里啪啦燃烧殆尽。

木屋中陷入黑暗,遥遥终于不堪重负。

她大口喘气,涎水顺着吊起的舌头流了满地,活像一只贪凉的癞皮狗。

“救命!救命!”急促的呼吸,“恶魔扼住了我的喉咙!有鬼!有鬼啊!——”遥遥尖叫起来,她大脑放空,手脚开始抽搐,干裂的唇角被咬出血丝,恶心到下一秒就要将胃里翻江倒海的东西吐出来。

逐渐有人开始惊醒,遥遥的动静太大,顾俭翻身起来,手里的小型手电筒照耀着遥遥缺氧苍白的皮肤。

“放松,不是恶魔。”

“深呼吸,你们几个,揆住她的手脚。”

顾俭镇定动作,他摁住遥遥的人中。

疼痛逼醒了遥遥,她顾不上什么了,只能够听到顾俭沉声指挥。

她牙齿打颤,宛若一个重度癫痫患者般激烈的抖动起手脚来。

她这幅鬼上身的模样吓坏了周遭的人群,大家合力摁住她的手脚,使她盘腿坐起。

“顾明阳。”

“在!”

“去找方糖。”

“好。”顾明阳紧张兮兮,好在橱柜里放置有成块包装的甘蔗糖,他敲成小块,掰开女孩儿的嘴巴塞进去,又用剩下的糖块混合热水搅拌均匀。

一杯糖水下肚,遥遥的脸色明显好看许多。

“二叔,她这是低血糖?”

顾俭沉声,“不止,氧气愈来愈稀薄,若是有人在此时因低血糖呼吸不畅,抽搐颤抖,也是会引发一定危险性的。”

最先被遥遥叫醒的女孩又道,“您不知道,刚才她把我叫醒之后,房间里所有的烛火一下子全都灭光了!太吓人了!”她打了个寒颤。

顾明阳,去摸摸烟囱道口。

这时的炉膛连接着外头的烟囱口,方便冒出的滚滚黑烟顺着管道排出。

顾明阳心下一沉。

“没有丝毫凉意。”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管道口被人为堵住了。

空气中的含氧量越来越低,而烛火需要借助流通的氧气燃烧,如此一来,其实刚才遥遥她们看到的烛火全部熄灭,无疑就是烟囱口刚被堵住了。

“但是现在,我们面临很大的问题!”队伍里渐渐有人开始窸窸窣窣的小声议论。

“没有氧气!我们可能都活不过今晚!”

“对啊!”

“这可怎么办!”

“我们不会连今晚都熬不过吧……”

男人去拉进来时的门,他手腕使力,愈加崩溃,“拉不开!这怎么办!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没用的。”里德倚靠橱边,滚动的喉结起伏,声音微哑:“外面早已焊死,系统机制也不会允许你能够打开他。”

“那怎么办!你有空在这里说闲话为什么不来帮忙!”

里德轻嘲,“如今最有效的办法,还是保存好体力,养精蓄锐面对接下来的每一天。”

“他说的对。”顾俭将女孩儿放平在地毯上,累极了的遥遥正在酣睡,满脸都是倦怠疲乏。

顾俭找了个靠墙的位置闭目养神,“系统不会那么轻易就让我们都组团去死,毕竟它还没玩儿够。”

众人哑然,又想起刚才滑稽死相的少年,轻轻易易便被这个世界玩弄于股掌之间,大家多多少少都经历过几个站点,如果能那么轻易就了结生命,倒也是幸事一桩。只可惜,还真不大能有那么大发慈悲的死法。

男人瘪了瘪嘴,嘟囔了几句什么,安分的靠门坐下了。

氧气愈来愈稀薄,顾俭拿出打火机,微弱的火焰冒上尖尖,他心下有了想法。

顾俭是被一阵熙攘喧嚣的吵闹声惊醒的。

他很少睡这么沉过,脑袋坠的像要爆炸,他揉揉眉心,拖着背包站起身来。

“大家!门开了!”

昨夜雪疏风骤,今日守在门边的男人却红光满面,“你们看!”

他穿的少,微风徐徐却也沁人心脾,丝毫感觉不出冷来。

“徐克!你疯了吗?”相熟的人叫出他的名字,眼底的恐惧骗不得人,“徐克!门换了位置!”

“不可能!我昨天一直……”

“住在这里啊。”后半句还没说出口,他便瞬间想起来,门外的交接点另一边才是他们初来时的风雪骤夜。

“这……”徐克变了脸色,他说话也是艰涩的,“可我们如果不开门,迟早被憋死在这里,你们都是圣人,说的一个比一个好听……可是你,还有你!你们谁不怕死,我又怎么会不怕!”

被他指着的遥遥地下了头,昨夜实在是她神经太过紧绷了,连事件的合理性都没有考虑。

遥遥又想起昨夜救了自己的人,她声音喃喃,似若蚊蝇,“不然让这位先生来看一下,咱们该不该开门出去。”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顾俭身上,门外安然祥和,碧绿的草地上开着星星点点的浅粉花朵,那大片大片燎原的焰火似乎已然死寂,圆润的,毫无棱角的天空令人生不起丁点儿警惕心,只是隔了一道交界处,可对面就是无边落木萧萧,凌冽寒冬。

雪花片刀子似的直直朝向骨缝中去,像是要从中剔除些健康的骨肉,用脓水与骨刺来交替它,上帝啊!那简直是太令人窒息了。

谁也不再愿意选择去往寒冬那边,只是——

“你不能够只听他的!”中年男人将门拉的更开,“很显然,没人再愿意受那该死的罪,可如今事实摆在我们面前,现有的机会,说不定什么时候这扇门又会被锁上,我们就只能等死!”

“他说的对!”

“就是啊!他也没能保证让我们每天都能把门打开,这样愣下去也不是办法!”

“如果说让我选择,最起码勘察勘察地形构造,搞清楚原由之外再回来也不迟啊,据我看来,只要天未黑透,门还是可以打开的!”

……

陆陆续续开始有人认同中年男人的观点,遥遥甚至没怎么废力气就让大家一众同仇敌忾对顾俭产生厌恶感,可事实却是,顾俭根本一句未言。

遥遥眼神满怀愧疚,但实然顾俭也不在意他们的想法,他微微颚首,“各位请便。”

喋喋不休的男人一下子噎住,好在大家不觉间转移注意力,一众人等郊游般背上包出了门。

实然搞清楚状况很重要,但眼下最紧要的,还是尽快开辟出一道通风口,以备不时之需。

且最重要的事情却被大家忽视。

不消说飞鸟走兽,就是连虫蛇蚂蚁他都没见到过一只,而最重要的,这里没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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