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我在鬼神世界收割爱意(29)

作者:重皿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文案: 诸神黄昏,万物陨落,邪祟窜横出世,人间即地狱。 法则设立新生位面,人类将它命名为“乌托邦”。欲/望满身,乌托邦的门票万中无一,人心更比鬼心怖。 沉睡中的神明幼崽醒来,这朵被精心呵护的脆弱花朵跌撞着跳下节点,却早已被一双双贪婪空洞的目光暗中窥伺。 很快,众人便发现他与旁人不同。别人任务犹如炼狱,鬼怪却跪吻少年脚尖、乌托邦的货币消耗着众人的生命, 望舒却在此得到了最大的爱意。 我们在血雨腥风中相爱,在嘶吼哀嚎中拥吻彼此,爆炸声在身点击展开

令人后背阴凉。

老太似乎对望舒还能活着毫不意外,瞥见他身侧的顾俭时有些意外,亦对那些浩浩荡荡的人群不闻不问,好似早已料到了如今的结局。

铜炉是个死局,唯一的方法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望舒凭着直觉跳进去,老太似乎明了那孩子必定会救他,她在前头慢悠悠的走,苍老的声音停停顿顿道:“我们这个村呐……是出了名的求子之乡,但凡有没娃子的,到村儿里来转一转,嗨呦!”她似是被自己逗乐,“那就是一群群的大胖小子!”

走着走着,她又忽然回头,眼神森然浑浊,“你们怎么也不乐呢?”

顾俭,望舒,“……”。

老太头上的婴尸似乎也跟着思考,缺了一根手指的爪子放进自己嘴里吮的滋滋作响。

场面一时凝滞。

低沉声音忽的开口,顾俭似乎极为漠然置之,“求的是什么呢。”

老太沉闷的顿了片刻,说,“自然都是求子。”

“求谁呢?”顾俭看向老太。

他自顾自道,“求药吧。”

老太仿佛猛然被敲了脑袋,晃晃悠悠转身向前,丝毫不理会顾俭所说。

望舒眸光流转,食指却被对方牵在手中轻轻挠了挠。

痒意贯通。

村子还是来时的模样,不过散了雨雾,也还是一副闷闷沉沉灰朦,令人提不起兴致。

一路上少见村民,明明是白日,却无烟囱升腾的白烟和盥洗衣物的寻常景象,沉寂的村庄仿若早已在流通的时间中埋藏,整个村子死气沉沉,如若不是透过窟窿看见一双双贪婪恶欲的眼睛,怕只以为它早已死去。

顾俭挡住那些恨不能将少年吃拆入腹的眼神,二人随着老太回到小屋,短短一夜间,满屋子落了厚厚的尘灰,开门时带起的风卷着灰尘吹出来,徒增凄凉之意。

顾俭的背包也没能幸免,厚厚的一层尘覆在上面,房梁由几根长木桩支撑,顾俭初步估计,昨夜在门外徘徊着的东西得将顶上的茅草踩得坑洼深陷。

茅草不比密封的房顶,常年裸露且藏灰,如若内里没有任何的遮挡物,兜不住的尘土便层层叠叠的落下来。

顾俭照例清扫房间,从背包里拿了只巧克力出来,望舒第一次吃这个,尝了一口爱不释手。

顾俭检查箱子,待看到那东西露出微微一角后又掩了下去。

村里碎柴不少,顾俭挑拣了些结实完整的碎木加固房门,扫出去的灰能有一簸箕,他整理完全才允许望舒进来。

身上的衣服已然在碎肉漂浮的铜炉中砚湿,望舒却丝毫微尘不沾,他干干净净,一双眼珠澄澈透亮如同海岛肆意生长的蚌中珍宝。

顾俭掩了房门,从背包中拿出绷得紧紧的两卷,他抖开,望舒才知道那是两身野战服。

“换上吧,湿衣服容易着凉。”

望舒点点头,也不避讳,如玉的指骨一颗一颗解开衬衫扣子,锁骨形状脆弱又精致,延伸的望舒花枝牢牢占据身体的每一寸,只是这样便令人心怀绮念,不能自己。

顾俭背过身去,拿起衣服往上套。

在他身上匀称整齐的衣服到了望舒时,便是踢踢踏踏,顾俭身高一米九多,望舒身形却仍是少年,野战服的军用皮带勒出对方纤细柔韧的腰肢,一手即可握。

顾俭单膝蹲身,一圈一圈把裤腿给他卷起,不小心丈量到时,也才发觉对方竟有如此纤弱。

望舒看着他,蒲扇似的一圈睫毛垂下来,漂亮的无以复加。

他忽的想起什么,又问,“刚才你为何同那老太说是求药?”望舒眼神疑惑,实在想不透彻。

门外飘飘忽忽仿若萋萋哀哀的哭叫,不知从何时起,体感的温度逐渐降了下来,室内虽破,但却被顾俭敲打的很牢固,平生令人只觉安心。

他站起身来,扯开领结,不答他的话,只道,“饿了吗。”

延展的脖颈连接锁骨,温热的血液鲜活的流淌,内里是望舒饥渴的灵力。

望舒顶了顶发痒的牙齿,尖锐的小东西触及舌头,望舒如今还不知道这并非是药,而是法则早已安排好的既定命运。

以生魂饲养束缚的锁链。

望舒身上温热柔软,那阵香气离得近些便格外招人,一身腻白的如玉肌理,倒叫人不知如何是好。

顾俭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少年鸦青如缎的发顶,他揉了揉,娓娓道来。

“来时头一天这间屋子里有胎盘,便是蹊跷事,若不是妇人生产,是如何也不能够出现在这儿的,可你也知道,那些女人,全都被困在祠堂,那老太说的一番话,便使我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望舒未曾回话,只从慢下来的吸食速度才能得知他正认真听着。

“在以前的农村,那时候不光封建迷信,重男轻女的现象也很重,在农村生不下男孩儿的妇人,便到处打听胎盘。”

“老人们讲,谁要是吃了生了男孩的妇人胎盘,再怀了就能是个儿子。”

他叹了口气,“这些陋习延传至今依旧还有人信,你知道怎么吃吗?”

顾俭想起初时那些记者上传论坛上的录像,总有些猎奇的人来以此满足自己的口味。

“那东西不能久放,处理不得当天气稍微热些便会臭掉,早些时候老人们常讲这东西生吃才最有营养,最管用。”顾俭拧眉,似乎也是极厌,“那些被羊胎膜包裹着的鲜红血肉被硬生生的撕咬开,一块接着一块,神经似乎还在有意识的抖动,脐带连接的地方最是大补,一口又一口塞进嘴里,似乎他们便以为这样就能生出儿子来。”

少年猛然抬头,双目因为满足过后泛上红晕,眼睛水汪汪满是不可置信。

顾俭轻嘲,“其实到最后,这东西生吃也不过是个营养比猪羊多些的肉块罢了。”

“以前是挑去脉络放在碳火上烤制,萎缩干扁的胎盘便成了一味入药的药材,后来科技发展迅速,人们才找出不费工夫轻易将胎盘碾磨成粉装入胶囊食用的方法。”

“这味中药叫做紫河车。”

“但不论如何,吃再多胎盘都是生不出儿子来的。”

他揉了揉小孩头发,对方眼中满是长了见识的惊奇。

他干干净净,是最适宜护在怀里好好安放的归宿。

透过油纸糊着的窗,飘忽而过的影子在成圈打转,并不进来,甚至没有做出任何试图激怒他们的事情。

方才还是灰蒙的天气,忽然之间暗了下来,村子里寂静无声,一路走来时连只鸡狗都未曾看见。

沙鹰修罗被撂在未洗的脏衣物上,顾俭翻身下床,声音轻到几不可闻。

触及枪身冰凉的手感,他直握起来迅速抽身。

长发遮身的女人直挺挺立在他面前,五官上的皮破破烂烂勉强缝合。

铜炉婴尸(9)

滴滴答答的血液还在往下淌,她的面庞四分五裂,漆黑的瞳孔无白,与翻下身来的顾俭不过半寸距离。

女人没动,顾俭脚步归勾,迅速握起沙鹰修罗与她拉开距离。

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女人仿若不能记得进来是干什么的,门槛依旧紧闭,显然不是推门进来的。

牢固的房门在她身上可能宛若鸡肋,半分作用不抵。

仿若是陈年老旧的机器般,那女人缓缓转过身来,一圈又一圈围着小屋子里走,望舒坐在床边,目光浅澈又困倦。

“你看见我的孩子了吗?”几乎是瞬然,那女人飞奔到了望舒身侧,垂下的发丝冰冰凉凉触感耸人。

望舒抬眸,嘴里还叼着块牛奶糖缓解口中甜腥,他答非所问,

用最平淡柔和的语气说着最恼人的话,“女士,您的脸皮掉了,不捡起来吗”

女人愣了一瞬,仿佛回想起什么,那张脸皮顿时表情狰狞,更是要掉不掉了。

她伸出利爪,尖锐的指甲直戳望舒双目,却被对方巧妙躲开,看样子游刃有余,绝无丝毫惧怕之色。

“还我孩子!还我孩子!”女人陷入暴怒,小屋子瞬时乒乒乓乓声响剧烈,主屋却还没有丝毫动静。

勉强缝合的脸皮破破烂烂,表情一旦失控,黑色的粗线迅速崩裂开来,露出内里腐烂深红的血肉,滴滴答答落在地上串出一连踪迹。

“那么。猫捉老鼠的游戏也该结束了,女士。”望舒柔柔的笑,那张浑是揉花玉碎的面容动魄惊心,简直不能分清谁才是摄人心魄的精怪,女鬼愣了一瞬,只这瞬,便被花种破裂延伸出的藤蔓捆了个结结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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