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失忆后对我一见钟情(23)

看上去比平时还要病娇。

虞歌不想跟他扯皮,省得被说欺负人。她走到客厅用座机给客房打了个电话。

对方听是高烧,连忙询问情况。虞歌下意识脱口而出:“头孢类有过敏史。”

挂断电话转过身,盛景闲站在两米之外看着她。

已经凌晨三点多,室内只点着一盏昏黄的壁灯。

他眼底的情绪太深,虞歌看不明白。她小小打了个哈欠,抹掉眼里的水花,随口问:“你怎么起来了?”

“口渴。”

“哦,一会儿客房会把药送上来。”

“谢谢。”

虞歌一顿,摆摆手,“礼尚往来。”

如果不是今天被他救了,她大概还真没有闲工夫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伺候他。

思绪到这,虞歌忽然想起什么:“我的衣服是谁换的?”

盛景闲将玻璃杯放到五斗柜上,哑声反问,“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觉得是谁?”

虞歌:“……”

虽然但是,你也叫个人?

算了算了,命比较重要。她自我安慰到,不换衣服说不定体温38.5的人就变成了她。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明明婚宴名单上没有他的名字。

盛景闲轻咳一声,“我说是来找你的,你信吗?”

呵呵。

我信了你个鬼。

虞歌翻了个白眼走向浴室,在里面发现了烘干的白纱裙。

她搭在手臂上折身走回去,门铃正响。

盛景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了回去。虞歌认命去开门。

客房将退烧药和消炎药拿给她,还贴心的送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南瓜粥。

“让病人吃药之前喝点粥,不会伤胃。”

虞歌道过谢,将药和粥拿进房间。真不知道为什么参加个婚礼会变成老妈子。

“先喝点粥再吃药。”

打开餐盒盖子,甜香的味道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食欲被勾起,虞歌忍不住咽口水。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深更半夜的南瓜粥竟然这样美味。

盛景闲将她的馋猫样的表情尽收眼底。借着咳嗽的时候偷偷弯了弯嘴角。

“我不喜欢吃甜的。”

“谁管你喜欢不喜欢,是让你拿来垫胃的。”

盛景闲拒绝,“我的胃我说了算。倒了吧。”

真是不知好歹。

虞歌没好气的将那两瓶药扔给他,“你确定这粥你不喝?”

“嗯。”

“不喝算了。”她坐到一旁填肚子。

盛景闲看她小猫偷腥的愉悦模样,闷笑一声,抠出两片药吃下去。

虞歌喝完粥感觉胃里暖暖的,再看盛景闲,闭着眼睛好像已经睡着了。

她收视好东西,轻手轻脚的准备离开。

“虞歌。”

门开了一半,身后响起盛景闲的声音,“你怎么知道我对头孢过敏?”

虞歌转过身,隔着几米的距离与他对视。黑暗中,他的面容模糊不清,但眼神却专注得灼人。

“我瞎猜的,身边有人对这种药过敏。”

房间里忽然安静。

“还有问题吗?”

盛景闲抿了抿唇,淡淡到:“没了。”

_

大概是药起了作用,盛景闲这一觉睡到九点多。他睡的很沉,也没有做梦,这很难得。

房间只有他自己,如果不是那两瓶药歪斜的放在床头柜上,他几乎要怀疑昨晚是又是一场梦。

洗完澡出来,展名扬已经将早餐送了过来。盛景闲边吃边听他汇报工作。

“昨天怎么处理的?”

展名扬一顿,“把那家伙弄晕了丢在汽艇上晾了一夜。”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扒到只剩一条底裤。

盛景闲没应声,不过从表情可以看出对这个处理还算满意。

十点半,他穿戴整齐,准备亲自去找虞歌,约她一起吃午饭。

理由都已经想好了,感谢她昨天深夜的照顾。

到十楼,盛景闲走出电梯,忽然听到有人叫他名字。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真是你?”

男人穿着POLO衫西装裤,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睛,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模样。

盛景闲迟疑:“你是?”

对方微微一怔,随即笑了:“几年不见认不出我了?我是陈生啊!你出国之前我们还一起喝了酒。”

说到这,他朝四周看了看,“怎么就你自己啊,虞歌呢?”

盛景闲眼眸动了动,“在房间。”

“你看,我就说你们肯定分不了。什么时候结婚通知我一声啊!”陈生看了眼时间,道:“我还有点事,要不咱们留个联系方式以后再联络?”

盛景闲暗暗记下了他的名字,又不动声色的多看了眼他的长相。随后神情自然的拿出电话,“为什么觉得我们会分手?”

“你们那时候不是在闹矛盾嘛。不过现在看来也没必要提那些了。”陈生边输入边嘀咕,“原来你换电话了,我就说怎么打之前的号码都打不通。”

存完号码,他将手机放进裤兜,语气带着几分欣慰:“你们还在榕城吧?下次有时间我们聚一聚,一定要带上虞歌啊。跟她也好久没见过了。”

盛景闲脑子飞速运转,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好。”

盛景闲定定的站在房门前。西装下胸腔极速起伏,下颚线紧绷,脖颈的动脉跳动几乎都清晰可见。

他敛神,毫不迟疑的抬手摁下门铃——

片刻过去,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盛景闲抿紧嘴唇,掏出电话打给虞歌。

对方关机。

他紧握电话,沉沉的吐出口气。经过这几分钟的沉淀,方才掀起的惊涛骇浪已经渐渐平稳。

“去查虞歌有没有退房。”

展名扬立刻应到:“好的。”

盛景闲回房间将工作收尾,没多久展名扬带回了消息。

“虞小姐早上七点半就退房了。我顺便查了航班信息,是飞回榕城了。”

室内静默一瞬,盛景闲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您有事叫我。”

门轻轻阖上,房间里静得针落可闻。

吧嗒。

盛景闲随手将钢笔扔到桌上,抬手捏了捏眉心。

这个小骗子,在他面前演了这么久的戏。就是那天送她回家时的试探,也被她四两拨千斤的绕开了。

盛景闲以手撑腮,慢慢回想这一个月来跟虞歌相处时的点点滴滴。

那晚在直升机上她说的话蓦地钻进脑海:

“我惦记他什么?他的渣吗?”

“从他不告而别那天起,我就当他已经死了。”

“桥归桥路归路,就算他再出现在我面前,也只配做个陌生人。”

从“第一次见面”到昨天晚上,虞歌的所有反应都表明了她“不认识”他。

她是他的前女友,却完完全全把他当成了一个陌生人。这个认知,让盛景闲心里发堵,像塞了一团棉花不上不下。

虞歌不想认他一定是因为当年发生过不愉快的事,偶尔面对他的时候会忍不住露出利爪也说明了她心存芥蒂。

盛景闲双手成尖塔状搭在桌边,眉峰随着回忆起来的事渐渐拢起。

陈生说还以为他们会分手。

现在看来结果确实如同他所说的那样。可原因是什么?

莫名的,盛景闲总觉得这之间有什么事。

沉吟片刻,他拿起手机拨通展名扬的电话:“订最早的航班回榕城。”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有些事迟早要弄清楚。

_

另一边虞歌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掉了马甲。

下飞机第一件事就是把被水淹死的手机拿去修。里面虽然没有什么重要的资料,但存了好多她喜欢的照片。

华子对手机能坏成这样啧啧称奇,他摇摇头,玩笑似的道:“感谢虞小姐撑起了我每年的业绩。”

虞歌没空与他贫嘴,只问:“手机什么时候能修好?”

“你的单我可以加急,但最快也得明天下午。”

“那我就有空再来拿吧。”

反正她这两天休假,也乐得清闲。告诉肖雨有什么事邮件联系后,虞歌轻快的回了家。

今天是赵之意过生日,她不喜欢太热闹,只想跟家里人简单的吃顿饭。

白天虞歌就在家里休息,看肖雨发来的工作邮件。下午时间差不多了,她精致的打扮一番,然后出了门。

吃饭的地点是榕城的一家五星级酒店,请了一些亲戚,满打满算也就两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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