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杳杳隔山海+番外(115)
所谓的一见钟情,在茫茫的人海中是很难发生的。
可是就在这一秒他就一眼惊艳,无关相貌、无关场合。
只是心里一瞬间扑腾跃起的感觉。
犹如黑夜里燃起是一簇深蓝色的极其微弱的火苗。
就是这种有流星在一刻在心里划过的感觉,他一直是一个活在自己的思绪和感觉到少年。
那时候他不敢说喜欢。只觉得那种感觉很奇妙。
张爱玲说:“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缘。
生而无畏,爱而自由。
倔强孤傲的少女在一场剧烈的如烟花绽放的爱里输的一败涂地。
她初尝爱情的滋味只觉得那个穿着白色衬衣做在教室里坐得端正接受着周围所有人艳羡的目光,以及与生俱来的那份走到哪里都会发着光的少年眼里有阴骛的光。
让她从见他的第一眼起就捉摸不透,后来她深深沦陷。
一场由打赌开始的表白。她输的惨烈。
一场由各取所需为由的爱情,她输的一败涂地。
明明是她先开始挑衅是,到最后掌握游戏主权的人就成为了暮念。
自她心动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了只能处于劣势的一方。
在爱情里,两个人真的需要势均力敌。
这样。在相爱的时候没有任何一方委屈,在分开的时候谁都能走得果决。
这样爱是很难的。
暮念爱她。爱到了骨子里。却始终没有暖阳中的少年对她的爱深邃。
他的爱是是柔和而缓慢的,一个人站在她身后一直做她的光。
即使前方的灯光太耀眼遮盖了他那点微弱的光他也从来不后悔。自己曾经爱过,是倾尽全力,用力爱过的。
暮念的爱太霸道。就像他的偏执、冷漠
阴暗,尖锐的他从未得到过爱即使曾经被人深深地爱过也是他自己生生掐断的。
安锦鲤、宋楠溪,曾经满是他的两个女孩已经离开各自辗转在自己的痛苦中。
没有提过他也未曾留恋过半分。
安锦鲤对于鹿楚。
是后知后觉的。
她的青春是苍白的,是混着酒精和里劣质香烟的迷醉灯光。
她觉得自己长期生活在黑暗里从未想过会和如此明媚带着一身干净气息的少年鹿楚在一起。
她从未想,也不敢想。
待她发现过来时已经晚了,已经进入了人生的暮年。
暮念曾经这样深的伤害过她。
在她得知他和宋楠溪在一起的心灰意冷但是决定放弃的那个夜晚,他带着一身的酒气和怒气而来。
把她按在她墙角用尽全身的力气掐她,她的肚子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伤痕,已经没有愈合了可能。
她始终不能相信自己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忘记那些伤痛和他重归旧好。
什么叫做见好就收。
什么叫做从一而终。
什么叫做犯贱。
他们都是极端且偏执的,需要盛放的爱情来抚慰苍白灰暗的内心。
时光已经逝去。
往昔爱不再来。
鹿楚依旧守着他的旧梦,那是定格在泛黄旧照里少女明媚清冷的脸庞上。
那是一生最美好的光景。
他已经暮年,头发花白,眼睛混浊他将那封信慢慢在阳光下研读。
她说,你一定要好好生活。
城南花已开。
落满了南山。
离人轻轻唱起:
“你看城南花已开
它在等你去采摘
你看那城南花已开
在等你变很乖
你看那少年一壶酒
背身负立着他双手
嘴里念着全都有
看那花儿开一宿
你看那花儿在眼前
芳香尽收了你容颜
待你走了出半生去
归还是旧少年
少年你可知道
吃够苦口良药
三界花开万物
想换你一个微笑
我佛并不慈悲
让人化风北吹
几年写的故事
都成了手中烟灰
世间尽有苦情
让人难以前行
不披你的盔甲
你怎知是输是赢
我知你心有悔
不饮下孟婆的水
我在城南等花开
你却在故城以北
故事有人去听
去听你活的曾经
我猜你稚嫩眼睛
化为一颗繁星
你在那里好吗
夜里有人吵吗
你也会变老吗
悲情苦难少吗
你看世间沦丧
举着酒杯摇晃
词里生性放荡
想要放声歌唱
听过你的心酸
知道你所喜欢
如果快乐太难
我便祝你平安
传来杜鹃花香
一抹微亮的光
看见你就站在
城南万花中央
愿你把酒持剑
门庭半步青莲
待走出半生而去
归来仍是少年
你看城南花已开
它在等你去采摘
你看那城南花已开
在等你变很乖
你看那少年一壶酒
背身负立着他双手
嘴里念着全都有
去看那花儿开一宿
你看那花儿在眼前
芳香尽收了你容颜
待你走了出半生去
归还是旧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