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占有你(17)
周溪溪是土著,家里就在三环边上,周家开了特产店,周妈妈来看女儿的时候,时常也带些东西给她们。
“……带了带了,我都带着呢。没事,公司有安排,您放心!不是,我都多大了!您就放宽心吧!”
周妈妈在那边絮絮叨叨,周溪溪怕吵到人,边讲电话边朝客厅走去。
姜晚照低垂眼眸,默默地收拾着行李。
妈妈……
细白的手指攥紧行李把手,姜晚照深呼吸一口气,对着空气笑了笑。
出发那天起了雾,飞机延误,候机大厅人满为患,她们待在贵宾厅,几个小姑娘连了线玩游戏,姜晚照对这些向来没兴趣,拿了棒球帽,戴了口罩,出去透气。
几个贵宾厅相连,出了门,没走几步就瞧见了走廊尽头的贵宾厅口站着一个男人。
挺阔的黑色长款风衣,锃亮的皮鞋,一头黑发朝后梳拢,露出饱满光洁的前额。
男人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细烟,没点燃,姜晚照错愕了几秒,他恰巧看过来,两人视线相接,男人深邃黑瞳里沉着抹细碎的光,微微泛着凉意。
“……哥哥?”
姜晚照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见廉斐。
他丢掉了烟,朝她走来,姜晚照忙迎了上去。
“哥哥怎么会在这里?”
小姑娘没摘口罩,一双明媚的眼睛弯了弯,见到他,满满都是欣喜。
廉斐冷漠地注视着她,小姑娘似乎没察觉到他的不悦,第一反应就是东张西望一下,瞧瞧周围有没有狗仔什么的。
“姜一一。”他叫住她。
“嗯?”
“你很怕跟我传绯闻?”
一双黑瞳直勾勾地注视着她时,姜晚照没由来地心慌。
他的手指勾着她的口罩,扯下来。
姜晚照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盯着他。
他微微哂笑,下一刻,手掌勾在她脑后,低头堵住她微张的红唇。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这两天一直更新特别晚。
老实说,这本从写完偏执深情后,几个月就写了五章存稿。
从一开始就很艰难,导致几个月只写了几章存稿。
本来想着,开文了会好一点,结果,我没想到,依旧天天卡。
每天四五个小时,只能勉强写3000字。
大概是预收太久了,自己曾经的萌点,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就消失了。
我大概就是那种,适合激情开文的类型吧。
而且,萌点总是意外的清奇。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们的喜欢。
爱你们呀!
PS:这两天更新一直不稳定,很抱歉,留言给你们发红包呀!
第11章 011 十一枚薰衣草
姜晚照被抵在走廊的墙壁,细白的手指无处安放,只好死死地攥着他的风衣袖口,跟以往一样,习惯性地就去勾他的袖扣。
廉斐一双黝黑的眼瞳紧盯着她的眼睛,他吻得用力,眼底却没什么温度,像是单纯地发泄。
姜晚照尝到了浓郁的酒香,她从没喝过酒,却对酒气熟悉的很。
小时候,逼仄的过道,家里到处丢着酒瓶,女人喝醉了总是会随意丢掉高跟鞋,心情好的时候就抱着她,像是很宠溺的模样,心情不好,她就要挨打。
她讨厌酒气,不,与其说讨厌,倒不如说是恐惧。
她对初恋抱有百分百的幻想,对初吻也有女孩子惯有的浪漫情怀。
但绝对不是现在这种,像是单纯的发泄着难以言明的欲望。
姜晚照挣扎着想要别开脸颊,被他掐着下巴,嗓音低哑又危险,“姜一一。”
“别这样……”
他哂笑,“别怎样?嗯?”
她是真的怕,浑身都在发抖,望着这样的她,廉斐没觉得可怜,反而只想彻底摧毁她。
稍稍离开她的红唇,他低头,继而重新吻上来。
“……哥哥……唔……”
她推搡着他。
他不为所动,漆黑的眼睛越来越冷,姜晚照撞进他的视线,整个人也像是被冰冻了一样。
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画面,让她全身僵硬,明媚的眼睛渐渐失去焦距,像是一具失去了灵魂的布偶。
她放弃抵抗,失神地盯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蓦地想起什么,她惊慌失措地一口咬在他唇上。
廉斐眉头一蹙,松开她,伸手一抹,指腹上染了一抹红,血珠同时染红了他薄凉的唇,在昏黄的灯光下,有种潋滟的美感。
姜晚照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把推开他。
盯着他唇上的那抹红,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指尖陷入掌心,她扭头就跑。
廉斐没追,拇指搁在唇上,唇间似乎还残留着小姑娘的香气,又软又甜。
他一定是疯了。
他微微哂笑,额际抵在手背,漆黑的眼睛雾蒙蒙一片。
……
又是那个反反复复的梦。
她躲在衣柜里,透过嫌细的门缝,往外头看去。
空荡荡的卧室,大床醒目,男人与女人的发出不合时宜的声音,大床摇晃。
她捂住耳朵,衣柜里的滋味不好受,女人喜欢喷香水,四处都是浓烈的香水味儿,熏得她几欲作呕。
蓦地。
女人传来尖利的声音。
“轻点好么?”女人带着哭腔。
“轻点你会爽么?”男人抽了根烟,很英俊的一张脸,眉眼含着几抹戾气,他抽了两口,将烟蒂按在床头,单手按在床头,居高临下地望着女人,“你怎么就学不乖呢?”
女人勾了勾他的手腕,媚眼如丝,“哥哥,我给你生的女儿,你喜不喜欢?”
男人一愣,倏而笑了。
他笑起来时,眉目间的戾气散了几分,掐着她的脸颊,他逼近她,漫不经心道:“谁知道是不是我的种。”
女人气呼呼地咬上他的手腕。
男人没躲,手指搁在她的天鹅颈,一点一点收紧,“喂,别惹我啊,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嗯?”
衣柜里空间狭小,外头又是一阵不合时宜的响动。
她将一张小脸埋在膝头,捂住耳朵。
不想要听。
场景一转,又下雪了。
“她呀,不就是个野种么!我妈妈说她妈妈跟很多男人……”
“好脏!”
“我看她小小年纪,是不是也跟她妈妈一样!有其母必有其女。”
不是的。
她双拳紧握,剧烈地摇头,不是的!
妈妈她只喜欢一个人,虽然那个人对她一直很绝情。
“我们还是不要跟她一起了,好脏啊!”
她跌跌撞撞地追逐着他们的脚步,距离却越来越远。
风雪迷了眼睛,少年手里把玩着抢,从兜里摸出一颗薰衣草糖果,丢给她,“小朋友,吃么?”
“这是什么呀?”
“糖。”他漫不经心一笑,“乖,听话,闭上眼睛倒数三秒。”
她握着糖果,乖乖听话,闭上眼睛。
“3,2,1——”
“砰——”
有温热的液体溅起,她的脸上凉凉的,她下意识睁眼,被少年干燥的手心遮住,他贴近她耳垂,轻笑道:“不是让你乖乖听话么?”
“哥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他眉头一挑,不在意地随口一问。
她扬起小脸,冲他笑,“今天是元旦。”
“所以?”
“是我遇到哥哥的日子。”
他愣了下,伸手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发顶,“然后?”
许是营养不良,小姑娘生的瘦小,头发也没什么光泽,真是一个小黄毛丫头。
她摇摇头,没作声。
……
“姜一一?小名?”姜之桓蹲下来,握着小姑娘双肩,温和地笑问,“为什么是一一?”
“因为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
“很重要的日子?”
她重重点点头,眉眼弯弯,“特别重要的日子。所以……”
她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心翼翼地问他,“姜叔叔,我能叫这个名字么?”
“当然可以。”姜之桓笑道,顿了顿,他捏了捏她的脸颊,“不过,以后要叫爸爸,知道么?”
她愣了下,懵懂地点点头。
他不是她的爸爸,她知道,可他带她比自己所谓的爸爸要好得多。
她喜欢这个家。
……
眼泪浸湿了枕头,姜晚照从梦里惊醒,窗外无月无光,树影斑驳。
她急不可耐地从床上爬起来,本能地去拿薰衣草松饼,发现自己不是在家里,而是在机场的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