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送错情书之后(9)
阮映:【他没有拒绝吧?】
向凝安:【没有拒绝。】
阮映:【我的乖乖,你可真大胆。】
向凝安:【嘿嘿,感觉好奇妙啊!】
向凝安:【我感觉我的手都在颤抖。】
向凝安:【但是那种被他包裹着的感觉,真的好奇妙啊!】
向凝安:【呜呜呜,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在谈恋爱啊?】
阮映:【哼,有异性没人性,你都不陪我一起写作业!】
向凝安:【我明天就来陪你。不要生气哦!】
阮映:【开玩笑的啦。】
阮映和严阳不认识,不过同是高二,而且严阳还是楼上(6)班的,可以说抬头不见低头见了。之前向凝安还没有跟严阳表达心意的时候,每次路过严阳身边的时候总会紧紧抓着阮映的手,然后说:“就他就他,严阳!”
一来二往的,阮映也就知道了严阳。
严阳是(6)班的学习委员,学习成绩不错。因为之前他也在学生会里待过,所以和向凝安认识。
向凝安很喜欢严阳身上的朝气,总说他人如其名,也像是个阳光大暖男。
向凝安问阮映:【你下午要不要出来?我请你喝奶茶!】
阮映说:【不啦,我在看店呢,爷爷奶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向凝安:【那你中午吃什么?】
阮映:【还不知道。】
向凝安:【这样,我给你带点好吃的,不准拒绝!】
阮映:【好呀,那我请你吃西瓜。】
向凝安:【成交!】
*
半个小时后,向凝安就和严阳一起来了。
向凝安手上拿着书本,严阳的手上拿着食物。
向凝安分别跟阮映和严阳互相介绍。
阮映礼貌地看着严阳打招呼,严阳也和煦地笑。
这不是阮映第一次见严阳,但那么近距离倒是第一次。向凝安说严阳已经有一米七八的身高了,凑近了看感觉更高。他头发短短的,穿了一身干净利落的夏装,脚上踩着一双同样干净的帆布鞋。
阮映这个人有些慢热,一开始不熟悉,不过很快相处下来就能说说笑笑了。
严阳注意到阮映试卷上有一块空着,便好心问:“这个题目你不会吗?”
阮映说:“是啊,刚好这个不会。”
严阳说:“巧了,上午我和安安刚好做到这题,安安该你表现的机会了。”
向凝安笑嘻嘻的,“映映,我来跟你讲解这道题。”
水果店里的电风扇“吱呀吱呀”地转,吹走了不少暑气。
向凝安搬了条凳子坐在阮映的身边,说:“今天好像更热了。映映,下周期末考试之后我和严阳打算去水上世界,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阮映下意识是拒绝,她不太想当电灯泡。可向凝安却一个劲儿地给阮映使眼色,示意她答应。
阮映硬着头皮:“可是我不会游泳诶。”
“你傻呀,水上世界又不是去游泳,是去玩水的呀。”
一旁的严阳也说:“去啊,到时候我也有朋友一起去的,人多热闹。”
既然人多,于是阮映就答应了下来。
不多时,向凝安就和严阳走了,他们还是打算回肯德基一起写作业,还问阮映要不要一起去。
阮映没有强留,也不想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电灯泡。不过中午的短暂接触下来,阮映觉得严阳这个人十分礼貌懂事大方,和她们班级那些总是爱扯人头发的男孩子不同,严阳是个很沉稳的人。
向凝安告诉过阮映,严阳家的家境不是特别好。
午后没多久,阮映的爷爷奶奶就回来了。
阮映见爷爷奶奶热得气喘吁吁的,连忙去倒了水过来让二老解渴。
奶奶坐在椅子上对着电风扇在吹,她长得肉嘟嘟的,尤其怕热。
阮映却担心奶奶会着凉,连忙把电风扇挪远了点:“奶奶,小心感冒。”
奶奶说:“辛苦我们家映映今天看店啦,你快去午睡一会儿,这里让爷爷奶奶看着。”
阮映手头上还有半张试卷没有做完,打算先做完再去眯一会儿。
一旁的爷爷拿着纸板扇风,忽而感叹:“也是个可怜孩子啊。”
奶奶跟着说:“是呢,父母都不在身边,现在连最亲的老太婆都去世了,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啊?还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
阮映有些好奇:“爷爷奶奶,你们在说谁啊?”
奶奶说:“说的是你李婆的孙子呢。小男孩长得挺精神的,就是很可怜。”
阮映以为奶奶口中的小男孩大概也才孩童,跟着道:“那的确很可怜,他爸爸妈妈呢?”
“离异了,现在各自组成了一个家庭。”奶奶说着话锋一转,“说起来,那小男孩好像跟映映同一个学校的。”
“是嘛?叫什么名字啊?高一还是高二?”
“名字叫什么那我倒是给忘了,不过,你小的时候,我还抱着你跟他一起玩过呢。后来咱们家里拆迁搬到了这儿,我们就很少联系了。”奶奶一脸八卦的表情,“你还别说,人家家里可有钱了。可你说这个人吧,再有钱,也抵不过病魔。你李婆从检查出来癌症晚期到现在也就一个月的时间吧,人就这么没了。”
阮映点点头,心里跟着空空的。
她想起来,四年前面对爸爸的遗体时,自己当时也是这样,心里茫然,脑袋里一片空白。周围的人都在哭,但她却面无表情的,哭不出来,也觉得很不真实。
一直到爸爸走后的半年后,有一天阮映看到爸爸的那件皮夹克挂在衣柜里,突然就意识到最疼爱自己的爸爸已经离世了。那天,阮映哭了整整一个下午,好像把这半年来积攒的眼泪都给流光了。
失去至亲的痛苦,阮映再明白不过。
正想着,爷爷突然开口道:“我想起来了,那个孩子姓蒲,蒲松龄的那个蒲,好像是高二(4)班的。”
阮映闻言,脑子一嗡。
爷爷又问:“映映,你还有印象吗?”
第8章 阮映
前两天阮映还听说蒲驯然是因为家里有人去世所以没来上课,今天爷爷奶奶刚好去出丧。再加上整个高二年级段,也就只有蒲驯然一个人是姓蒲的。爷爷口中的那个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就是蒲驯然了。
虽说无巧不成书,但阮映还是觉得这件事未免太过巧合了。
可事实就是如此。
奶奶见阮映一副迷茫的样子,还特地去翻出一张老照片,指着上面的一个穿着开裆裤的小男孩说:“呐,就是这个孩子,还比你小一一个月呢。”
“比我小一个月?”阮映更加意外。无论气质还是外貌,蒲驯然看起来都比她大了不少,没想到竟然还小她一个月?
奶奶说:“对啊,你那时候还老爱抓他的脸呢。你们两个人的生日一个在二月二,一个在三月三,很好记的。”
阮映的生日就在农历的二月二。
那么,蒲驯然的生日就在农历的三月三?
阮映简直震惊。
照片上,阮映和那个小男孩并排站在一颗栀子花下面,两个人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阮映还高出小男孩一个脑袋。小男孩手上还拿着一个小兔子玩具,满脸写满了委屈。
这张照片之前一直是放在爷爷奶奶那张书桌的玻璃下面的,阮映经常能够看到,却从未将照片里的小男孩和蒲驯然联系在一起。
奶奶在一旁说:“今天的丧礼上,这孩子的父母还当众吵架,闹得那叫一个难看呦。”
“为什么吵架呀?”阮映问。
“就是都不想带这个孩子呗,你推我我退你的。哎,他父母都各自成家了,都不想要他。”
“那他怎么办?”
“说是家里请了保姆给他做饭洗衣服什么的,他这不马上也要高考了,也不方便转学。”
阮映闻言,心里顿时有些五味杂陈。
奶奶说:“我看这孩子可怜,就让他有空来我们家玩儿,毕竟咱们两家以前关系还算不错,不能坐视不理。”
阮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店里这会儿刚好来了客人,奶奶连忙去招呼。
阮映也趁着这个时候继续写作业,但脑子里不由思绪横飞。
自从爸爸意外过世以后,阮映的母亲也已经改嫁另外组成家了,也是因为这样,二婚不方便带着她。每次母亲见阮映的时候总是偷偷摸摸的,好像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