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糕微微一顿,神色带着点疑惑:“这是哈士奇啊。”
两人面面相觑,顿时都几分疑惑。
“靠。”还是一旁的大军被两兄妹的一致性和无知给震慑到,在短促的音节后,半天才开了口,“哈士奇的眼睛是蓝色的。”
糖糕掰着江琼言的脸,认真的看了片刻,有点恍惚:“我还以为这是哈士奇的混种的。”
她哪里想到这是狼啊,又没有真的见过!!!
“你看你们家江江摇尾巴吗?”大江见糖糕还是有些犹豫,又继续道。
糖糕不假思索的点头:“当然啦,你别看江江现在是呜呜呜呜……”
大军:“……”
还没有说完,江琼言直接扑了上去,拼命阻止糖糕说话。
虽然不是完全的狼,但好歹也是有狼的尊严的!
也好在雪层挺厚的,糖糕倒下去不疼。
真正说服她的,是大军有些不确定的一句话。
“那这只拆过家吗?”
糖糕的挣扎骤然一顿,抱着怀中的崽崽,呆滞的发出了短促的单音节:“啊。”
那说不定还真是。
糖糕选择了直接询问。
在江琼言“嗷呜嗷呜”的回答中,一切不言而喻,并且还带着几分尴尬。
“你就不觉得这个叫声有什么不对吗?”大军是真的被两兄妹的粗线条给惊讶到了。
糖糕摸着狼崽的脑袋,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这不是二哈一词完美屏蔽了所有吗?”
大军默然。
摸着怀中的狼崽,糖糕这下才真的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是一只狼。
江琼言在安静下来后,和糖糕的视线交错,心中也是生起了隐秘的不安。
糖糕会因此而害怕他吗?
明明是短暂的几秒钟,对于江琼言来说却又无比的漫长。
很明显,在糖糕的周围虽然动物的数量多,但多数都是日常可见,并没有什么杀伤力的动物。
而它是狼。
急躁而不安在蔓延,只见糖糕缓缓伸出了手,一拍他的脑袋。
她突然笑了起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恍然大悟:“难怪你之前都不吃狗粮的,我还以为是你挑食了呢,委屈你了呜呜呜。”
糖原、大军:“……”
原来思索了这么久就因为这个吗?
意外的插曲发生过后,一切还是如常。
吃完东西后,困意也逐渐上涌,队伍内也很快安排出了守夜的人。
糖糕则是开启了晚上例行给动物们刷牙和清洁卫生。
一只只小动物乖巧排队,等待着糖糕做完清洁后上车。
马尾看着这一幕觉得颇为有趣,看着糖糕认认真真的做完,又哄着动物的模样,忍不住对着一旁的糖原调侃道。
“不错啊,这么好的妹子不愁嫁啊。”
下一刻,原本笑眯眯的糖原神色突然一顿,随后缓缓扭头过去。
“啊,嫁人?什么嫁人?你要嫁人吗?”
“不是我说的是你妹啊!我嫁什么,傻了吗我当然是娶啊!”
“靠,你个禽兽是想娶我妹吗,我就说你怎么问这个!告诉你绝对不可能——”
顿时,糖原就炸毛了,以往顺眼的兄弟怎么看怎么都是毛病,对方的缺点也是和竹筒倒豆子似的往外说,声音无比嘹亮。
马尾不得不提高音量,为自己解释:“没有这个可能,我对你妹没有感觉!”
本以为这就是休止符,没想到糖原又炸毛了:“我靠你是不是瞎啊,我妹有什么不好的,我很说……”
最终的结果,是马尾不得不落荒而逃,而糖原则是紧随其后的科普着。
丢人。
听着就觉得丢人。
糖糕叹了口气,抱住最后的江琼言,进入了房车内。
也就是在刚才,糖糕这才意识到,狼崽长大了不少。
貌似自己最近都没有怎么关心狼崽。
她的愧疚心直线上升。
摸了摸柔软的毛皮,糖糕开口道:“要不然我们今晚就一起睡吧!”
顾不得挣扎的江琼言,糖糕直接将对方抱上了床,虽然是有几分吃力。
“好了好了,不要乱动了。”糖糕甚至还有点得寸进尺,直接抱入怀中后,甚至还用脸颊蹭了两下。
脸被迫触及到那份柔软,江琼言又怎么可能安静。
“啊,这么讨厌我的吗?”
然而仅仅是一道声音,便让它停下了挣扎。
“对不起哦,最近都没有怎么关注你,然后还是一直按照狗狗的方式来养你。”
但说起这个,糖糕又是一片迷茫。
话说到底狼要怎么养?
那有什么特殊要忌讳的事情吗?
当时它独自一只狼为什么会出那里?
正当糖糕思考之时,突然感觉到胸口轻微的按压感传来,很轻,就短短的两下,更加接近于锁骨的位置。
在短暂的疑惑后,糖糕笑了。
“这是踩奶吗?”
下一刻,江琼言立刻装死假装不动弹。
他还记得当时糖糕让橘猫踩奶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可以让人类觉得开心的……
周围都安静了下来,江琼言听出糖糕声音中的疲惫,继续挣扎了两下,便也没有了动静。
只是今晚,它怎么都感觉有点不对劲。
太热了。
奇怪的是房车并没有开暖气,而自己也将被子都踢开了,纵使是被糖糕抱在怀里,也热的有点难受。
江琼言也不好吵醒睡着的糖糕,只得勉强的按捺住这份燥热感。
只不过心中隐隐约约也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时间在江琼言恍恍惚惚中流逝,到后半夜时,江琼言猛然在这份灼热中惊醒。
此刻他的视野已经和之前大有不同。
熟悉的视角让江琼言体会到了不好的预感,举起自己的手一看,心中的猜想顿时成真。
——他恢复人身。
第27章 尴尬时刻
重新变人这一直是江琼言想要的事情。
但这次的虚弱期加上之前的外伤, 导致他无法定义什么时候才会恢复。
不过这不代表他想要现在恢复。
透过双手,他能意识到自己虽然是变成人,但估计也只是青少年的模样。
房车没有开暖气, 脱离棉被后, 甚至还有几分的寒冷。
但对于现在的江琼言来说倒是正好。
深呼吸了几口气, 他这才感觉到此刻的状态好了点。
“唔……”
还未来得及分析更多的信息, 一旁糖糕也似乎被同床人细微的动静给惊动,含糊的发出了些声音。
她翻了个身, 从原本平卧的姿势转为脸对着他, 乌黑的发丝散落在脸颊旁,细微的呼吸声此刻显的无比清晰, 睡前整齐的睡衣此刻也是随着摩擦上移了几分, 棉被投出不算小的缺口,昏暗的光线下也可以见到平坦的小腹微微起伏, 白嫩柔软的手此刻也仅仅和他的手差了几厘米。
仿佛只要稍稍上前,就能指尖相触。
江琼言伸出手来虚虚的放在上方,即使还是少年模样的他, 他的手掌也比糖糕大了许多, 和之前所看到的感觉也完全不同。
这和自己是动物时的感觉并不一样。
现在的糟糕状况不能被发现。
只要稍微一设想糖糕发现后的情况以及两人这段时间来的亲密切除, 江琼言便已经是头皮发麻的状态了。
绝对不能做出更多的动作惊扰到糖糕。
然而等到江琼言反应过来时,已经无比顺手的将她的衣物顺平, 顺带还将棉被的空隙给彻底的合上,完全隔绝了寒风灌入的可能性。
看着自己做出来的成果,江琼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
虽然江琼言的动作很快,但糖糕还是皱起眉头。
唯一庆幸的,便是糖糕没醒而已。
但这种仿佛要醒来又没醒的状态显然是更加的刺激人心。
江琼言瞬间僵硬,片刻后大脑才恢复运转, 缓缓的伸出手来,试探性拍向对方的后背。
一开始很轻,就像是羽毛微微触碰,动作也是无比的生涩且别扭。
随后才一点点的开始加力度,直到糖糕原本皱起的眉头微微放松之时。
糖糕终于重新睡了回去。
江琼言的目光这才打量周围。
首先是要想办法从床上脱身,他的腰腹以下还是在棉被中,也不好判断和糖糕的距离。
但很显然,在床内侧的他首先要起身跨过糖糕,下床后再去寻找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