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女王(40)

其他人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笑眯眯地说:“赌注呢?不来点赌注,游戏玩起来没意思啊。”

他说着,从兜里掏出两包密封塑料袋,放到桌子中间。

坐他旁边的人拿起其中一袋,乐呵呵说:“吆!新西兰进口牛肉,老幺你也舍得?”

名唤老幺的男人嗐了声:“有什么舍不舍得的?”

紧接着,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往外掏东西,有掏吃得的,有掏喝得的,也有人掏出小玩具。

郎震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包干果。

老幺问他:“你自己的还是你们俩的?”他指指余犀。

郎震刚想说他们俩的,就见余犀衣兜里掏出罐口香糖,默默放到中间。

桌子上很快堆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

平头男洗好牌,逐一发放到几人手里。

余犀纯属观看人员,没有参与打牌。

一轮玩下来,她发现了,郎震打牌是假,打听消息是真。

每当有人吐槽基地,他总会无意地接两句话。

一轮下来,可以打探到很多不知道的消息。

人群里有个胖子,这会儿正吐槽的欢。

那胖子是个话痨,从开始打牌到现在嘴巴就没有停下来过,谁说话都要插上两嘴。

现在正吐槽同队的人员。

胖子甩出张牌,嘴里啐了口,道:“也是个不省心的,老子跟他一组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差点让人打了。”

老幺掀掀眼皮:“他那人就那样。”

胖子:“再那样也不能拉我下水吧?要不是有人罩着,就他那个作风,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胖子顿了顿,朝前探了探身子,神神秘秘道:“程午权你们知道吗?”

程午权的名字一出,气氛瞬间热闹起来,其他人纷纷附和。

“那个犟葫芦?”

“提他干什么,他跟我们不是一路人,成天独来独往的。”

“上次不是差点死在外头?什么物资都没找到,回来也不说原因。”

“我没记错的话,他当时是和汤晓成组的队吧?”

胖子闻言牌也不出了,一拍大腿说道:“可不是么,就是和汤晓成组队的。”

汤晓成就是他一直吐槽的队员。

老幺好奇道:“汤晓成和程午权有什么过节?”

胖子:“那过节可大了。”

原来,程午权那次出门寻物资,差点死在外头,就是因为汤晓成。

汤晓成这个人是最早一批在五安山监狱的。

他当时在阳兰区混得挺大,道上人称成哥,平日里游手好闲无恶不作。

明面上收收保护费、开家小旅馆,暗地里则是靠贩卖毒品为生。

因为后头有个厉害的大哥罩着,警察局进了很多次,却没出什么大事。

直到他大哥进了五安山监狱。

汤晓成的大哥名叫韩向劲,是临岩市一家有名会所的老总,门路很广,临岩市出售的毒品,有九成经过他手。

临岩市警局一直把他列为重点观察对象,暗地里调查了很多次,却没能找到他的犯罪证据。

韩向劲的成长经历颇具传奇性。

他的父亲是个赌鬼,早年经过家里人介绍,和他母亲结婚,结果婚后不仅不出去工作,还把老婆赚得钱偷出去赌。

韩父赌博的行为在韩向劲出生后停了一段时间,那时候韩向劲刚出生,是个粉粉嫩嫩的奶娃娃,成天骑在韩父的脖子上,跟着他满街巷到处玩。

韩父一边照看孩子,一边托人租了辆三轮车,帮人运送货物。

周围的邻居纷纷赞扬,说韩父浪子回头,彻底变好了。

那两年韩家难得过了段安生日子,韩父不再赌博,靠韩母打工和他自己接点零工,慢慢把家里以前欠下的账还清。

日子虽然过得贫穷了些,但靠着两人拼命工作,加上左邻右舍时不时帮衬,倒也还算过得去。

韩向劲的童年过得无忧无虑。

然而,就在他四岁那年,家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所有的事情从那时候开始,彻底变了番模样。

第31章 话不能乱说

韩向劲四岁那年,家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他家当时在阳兰区,那时候的阳兰区不算发达,没有支柱产业,人均收入也不高,在临岩市内勉强能算中等。

因为地界偏远,交通不便,加上附近水资源缺乏,很少会有企业看中这块地方,到阳兰区投资。

有一年夏天,政府出资在阳兰区建公路,两年内连建三条大路,使得阳兰区交通不便的短板补齐。阳兰区政府借着建公路的事情,抓紧机会,在区内大搞招商。

政府给各个开发商的条件非常优惠,考虑到阳兰区的消费水平和低廉的劳动力,大量开发商涌进临岩市,在周围的县区建设工厂。

韩向劲家附近也建了好几座工厂,其中有家化肥厂距离他们家很近。

那家化肥厂入驻后,在极短的时间内建成。

新厂建立,产生大量空缺岗位,化肥厂开始在周围几个乡镇招工。

韩向劲家周围那片儿有不少邻居跑去化肥厂应聘。

韩母手里的零工停下来,跟着邻居一起去化肥厂找活。

说起韩母,年轻时也是当地的明星人物。

韩母年轻的时候是附近几个村子里有名的美人,肤白貌美、双眼皮大眼睛,当时迷倒了一众少男。后来嫁给韩父,这么多年过去,虽然没有以前那么亮眼了,但也没有磋磨多少,在一众人中还是能一眼看见她。

她长得好看,加上干活伶俐,很快被化肥厂里的管事看中,留了下来。

事情发生在韩母进化肥厂的第四个月。

那天韩父带着韩向劲帮人送货,车子走到半路,天气大变,滚滚乌云遮天蔽日,卷着圈聚集在一起。

天空瞬间阴沉下来,黑的几乎要看不清路。

韩父一看要下暴雨,也不去送货了,带着韩向劲,开着小三轮往回返。

路走了一半,天上下起瓢泼大雨。

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打在地上,掩盖住三轮车发动机的声音。

韩父回家后,发现自家院子的门紧锁着,他以为韩母出去了,也就没在意,掏出钥匙,冒雨打开院门,开车冲了进去。

韩家的院子里没有挡雨放车的篷子,韩父随便停了个地方,没在车上摸到遮雨的东西,索性脱了上衣,盖在儿子头上,抱着他跑进房门。

他撞进房门后,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他以为外出的韩母,和一个三十多岁、斯斯文文的男人赤身裸.体抱在一起。

韩父当场愣在原地。

韩母和那个男人看见他俩时也愣住了,但很快,韩母反应过来,急忙和男人分开,捡起地上的衣服盖住身体,一边盖一边哭嚎:“韩子!韩子!”

韩父目眦欲裂。

那个男人却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慢条斯理捡起衣服,穿衣服的时候不忘摸一把韩母,冷声笑道:“哭什么?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赌鬼丈夫?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他的话彻底激怒韩父,韩父放下儿子,抄起门后的扫帚打向男人,却在即将打到人时被男人一脚踹翻在地。

韩父挣扎着爬起来,再次扑上去,和男人厮打在一起。

一旁的韩母不敢上前,躲在角落里放声大哭。

韩父早些年被酒掏空了身体,身体各方面都不如斯文男人,被他压在地上暴打。

打斗期间,他感受到额头有温热的液体淌了下来,抬手抹了把,映入眼里的是满手的红色。

韩父骨子里的暴虐因子在见血后彻底爆发出来,他拼尽全力踹开斯文男,在斯文男没有反应过来时,踉跄跑进厨房,拿了把菜刀,一刀砍向斯文男。

韩向劲听见打闹的声音,扯掉头顶的衣服,看到的场面就是他爸手拿菜刀,面色赤红,一刀一刀疯狂砍向斯文男。

斯文男被砍的失去反抗力,面部被砍的模糊不清,血肉一片。

窗外的暴雨哗哗打在树上,树叶被打碎,残破的飘在地上。

低矮的房间内潮湿一片,门外是堵塞水流的激涌声。

韩父砍红了眼,手上没停,直到把斯文男砍翻在地,又朝他胸口砍了十几刀后,抬眼扫视房间。

他在看到韩母后,不顾韩母的哭求,再次举起了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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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摸了把脸,低声叹道:“这个韩向劲也是个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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