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留在你身边+番外(40)
倪歌怎么也没想到戴岳松非但没有强迫他们拉开距离,反而还给他们创造机会。
这都是什么脑回路新套路?
还能这么玩的?
两个人从办公室出来, 在从办公楼往公教楼走的时候,倪歌对孟辞说:“别强迫我写作业,我是不会写的。”
孟辞勾了勾唇,“我不会强迫你,十一。”
倪歌诧异地抬眼看向他,孟辞笑的十分温和,话说的也很温柔,带着对她毫无下限地宠溺:“你不想写的话,我会帮你写。”
“总之不会让你被老师训。”
倪歌翻了个白眼,毫无诚意地冷漠脸道:“我谢谢你哦!”
“但是我就喜欢白卷。”
意思就是我不需要你帮我写。
孟辞挑了挑眉,“那我不写我那份了,你喜欢的话就拿去。”
“但是你的必须写,我不能让你被老师训斥。”
倪歌觉得自己有点无法和他沟通。
其实就是说不过他。
她闭嘴了,不再说话了。
倪歌闷闷地往前走去,一点都不想搭理这个人。
在要转弯的时候,本来走在她后面的孟辞偷偷地捏了捏她的手指,倪歌瞬间就把手缩进了袖子里,回头瞪了他一眼。
孟辞就揪着她的袖口,任倪歌怎么甩都甩不掉。
一直到要进教室的前一刻,倪歌愤愤地忽然转过头来想低声发火,结果没料到孟辞刚巧突然松开了手。
由于两个人距离非常近,倪歌一转身就落入了孟辞的怀抱。
这让孟辞愉悦地低笑出声。
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伸出手来抱抱她,她就已经快速地退开转身进教室了。
本来上自习的同学们看到他们安然无恙地一前一后回来,不免多看了会儿,但除了倪歌的表情有点烦躁,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
倪歌回到座位上后气闷地拿出素描本来打算瞎画,随即孟辞就把剥了糖纸的棒棒糖送了过来,她掀起眼皮来看着他,男人眉眼带笑的,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他这副欠扁的模样看的倪歌更加气不顺,倪歌恨恨地用力咬住糖棍,把糖吃进了嘴里,然后自以为很凶地瞪了孟辞一眼。
殊不知她那一眼困在孟辞眼中,只是心爱的女孩儿在冲自己耍性子时的嗔怪。
他弯起嘴角来,语气非常宠溺地对他低喃:“不生气了,我帮你写作业。”
倪歌:“……”
坐在倪歌前面偷偷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的董向明在心里只会大喊:“卧槽卧槽卧槽!”
这俩人啥情况啊?说没早恋都不会有人信了吧?
那他们轩哥呢?难道那一天在小餐馆里的一战决定胜负?轩哥输了就相当于自动退出放弃倪歌了?
董向明为自己的思维逻辑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唉!”他颇为忧愁地叹了口气,在心里哀伤地想:“没想到英明神武的轩哥居然会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转学生手里!”
然后他迎来了一个世纪问题:“那他们会不会换老大啊?该不会以后连轩哥都要跟着这位转学生混了吧?!”
快下课的时候倪歌起身,去了趟厕所。
下课铃一响,大家就蜂拥着向门口冲去,孟辞却第一时间转身,用手指敲了敲齐梦娅的桌面,冷淡地对她说:“你,留一下。”
那语气在齐梦娅听来比校长把她留办公室训话还要恐怖。
教室里的人很快就走完了,只剩下了孟辞和齐梦娅两个人。
孟辞转了个身,面向齐梦娅,翘起二郎腿来,慢条斯理地歪头瞅着她,也不说话。
齐梦娅被他的视线盯的发怵,身体都不自觉地颤栗起来。
她一想到她可能也会被他掐住脖子就很心慌,到时候她是不是连救命都没办法喊出口?
“对……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我道歉,对对……不起。”齐梦娅一开口声音就打着颤。
孟辞皱眉,有些不耐地轻啧了下。
“对不起有用吗?你一句对不起,十一手上和腿上的伤就都全好了?”孟辞将一只手搭在椅背上,姿态随性恣意地打量着快要哭的齐梦娅,然后冷笑:“现在知道怕了?”
“你……你不要掐我,放了我吧,我以后……以后再也不敢了,”齐梦娅被孟辞阴沉的话语给彻底吓傻了,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我就……就想报复一下倪歌,谁让她之前蛮不讲理地扔了我的早餐,我就是……就是气不过所以才一时被冲动冲昏了头脑,踩了她的鞋带……”
她的话音未落,孟辞忽的起身逼过来,他掐着齐梦娅的下颚,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另一只手撑在她的桌子上,森然的表情上带着诡谲的冷笑,“我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的十一,你怎么敢让她绊倒在地上!”
“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要了你的命你信不信?”
齐梦娅彻底崩溃了,她抽泣着大喊:“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
倪歌还没有到门口就听到这么一声,立刻快步朝后门走去,结果就看到孟辞掐着齐梦娅的下巴,把齐梦娅给弄哭了。
倪歌怕他惹出什么事儿来,连忙走过去把孟辞给拉开,齐梦娅被松开后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看起来被吓得不轻。
倪歌皱眉问她:“你还好吧?”
齐梦娅只会哭着对她说对不起。
倪歌沉默了下,对齐梦娅说:“需要你道歉的人,不是我。”
“我和你算扯平了,但你还欠夏婉然一个道歉。”
“今天这件事……”倪歌顿了下,对还坐在座位上的齐梦娅说:“我希望你不要传出去。”
齐梦娅害怕地看了孟辞一眼,连连摇头,再三保证:“我不会说,绝对不会对任何人提。”
“谢了。”倪歌说完就拎起书包来和孟辞往外走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提醒了齐梦娅一次:“记得去找夏婉然道歉。”
两个人下楼的时候孟辞不是很高兴地说:“就这么放过她了?我还没有惩罚她。”
倪歌难得笑了笑,“她都被你吓成那样了,你还想怎么惩罚她?”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孟辞淡淡道:“让她用同样的方式摔倒,但我会想办法让她摔得更痛。”
倪歌侧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很快撇开视线。
她舒了口气,对孟辞说:“算了,只要她不再作妖,就不要再找她麻烦了。”
因为要一起写作业但又要吃晚饭,倪歌最终还是选择了去恒友书店。
上次两个人一起来过这里,这次孟辞也更熟门熟路了一点。
倪歌和孟辞这次在一楼找了个地方,倪歌把书包放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书架上找书看。
孟辞基本上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她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后来倪歌七拐八拐地到了一个角落里,这里有最后一个书架,上面放的是一些关于心理学方面的书。
倪歌随意地看了看,最后看中了一本书,她伸出手去,刚要触碰到那本书,忽然从自己身后伸出一只手来,拿走了她打算看的那本书。
倪歌扭头,孟辞手里正拿着那本书,垂眸看着她。
他瞅了眼手里的书,有些不满地对倪歌低声说:“你不要总看书,多看看我。”
倪歌背靠着书架,仰着脸看着他,漫不经心地问:“看你?你脸上有书里的内容?你能告诉我书里写了什么?”
孟辞稍微俯了下身体,没有拿书的那只手撑在书架上,他向倪歌凑近了点,嗓音微哑,比平常还要低沉一些,就像是在故意引诱她似的,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读给你听。”
倪歌面无表情地直视着他,吐字:“我不愿意。”
“那就没办法了,”孟辞的唇角向上扬了扬,“你只能看我。”
他说着,又向她靠近了些。
两个人的距离再次被拉近,呼吸都快要交缠在一起,倪歌的视线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深色的眼眸。
他的眼睛就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陷进去,就再也别想出来。
倪歌的心脏不知不觉地跳动加速,最后剧烈到她自己完全忽视不了。
她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以前从没有体验过,以后可能也不会再经历。
他们两个人呆的地方,一侧是墙,另一侧,被孟辞用手里的书给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