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惊悚综艺C位出道/在惊悚综艺里当海王+番外(140)
天使想说的话被硬生生地打断了:“?”
也不必反应这么激烈吧?
难道说,它一出场就捕获了这个人类的心吗?
正想着,忽然听见谢小舟脱口而出:“什么东西,这么丑?”
天使:“???”
【这什么东西啊,长得这么异性,比我隔壁的吊死鬼还要恶心,吓死我了】
【你歧视吊死鬼?举报了!】
【我好像在哪里看见过,恶魔长得美丽因为需要用皮囊来诱惑人类,但天使反倒是长得丑陋吓人,因为要吓退恶魔】
【所以这货真是天使?我滤镜碎了】
谢小舟的目光落在了天使那对洁白的羽翼上,这才反应过来:“天使……?”
天使身上镶嵌着的眼睛同时转动:“是,我是天使。”
谢小舟:“……”
这到底是哪个邪典里面走出来的天使?
天使用着温柔的嗓音说:“见到我,很惊讶吧?只有被神怜爱的人,才能够见到天使。”
谢小舟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不、不用了,这种怜爱,请你给别人吧。”
天使:“……”
怎么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
天使不太相信自己对谢小舟使用色欲会失败,决定再加把劲试试:“你的心中一定产生了欲望吧?我可以帮助你,无论什么都……”
话音戛然而止。
天使的翅膀被一只手掐住,拽到了半空中。
谢小舟的目光落在了天使的身后,对上了一双深沉如夜色的眸子。
教父站在那里,唇角的弧度冷硬,拎着天使就像是拎着一只待宰的鸡。
天使:“……”
谢小舟:“…………”
可以。
关于天使的滤镜完全破灭。
***
其他嘉宾还被困在贪婪之中,谢小舟已经被教父带离了这个密室,来到了另外一处房间。
地上铺着柔软的手工地毯,壁炉中柴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橘色的火光照应出来,温暖和煦。
教父说:“稍等。”
他拎着天使走入了另外一个房间。
在教父暂时离开的时间中,谢小舟就乖乖地坐在了其中一张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上,默默地观察着这个房间。
这里应该是教父的住所。
每一个摆设都恰当好处,没有一处突兀。书架上的书按照名称排列,桌子、椅子、沙发都按照同样的规律摆放,就连角落里的盆栽生长方向都是一样的。
谢小舟想起每次见面的时候,教父都会帮他梳理凌乱的发丝,心想——教父该不会有强迫症吧?
等待了一会儿时间,教父从另一个房间中走了出来。
谢小舟隐约听见了虚弱的惨叫声从那个方向响起,他看向了教父。
教父手中正捏着一方白帕子,仔细地擦拭着手指。
壁炉里的火光一明一暗,落在了教父的手指上。
他的手指修长,每一个指甲都被修剪成了半月形,手掌和手腕的链接处形成了一个冷淡的弧光。
每擦拭一下,白帕子上就留下一道血迹。
从指尖到手指间的缝隙,接下来就是没入袖口的手腕。每一处都透露着禁欲,但因为禁欲更让人产生窥探的想法。
教父终于擦拭完毕,将帕子折叠成一块正方形,放在了小几的一角,然后坐了下来。
谢小舟不知为什么教父会带他来到这里,想了想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教父。
教父抬起眼皮,淡然地说:“诱惑我。”
谢小舟愣了一下,都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教父又重复了一次,语调冷硬:“你可以诱惑我。”
这个要求怪怪的。
上一次被这么要求,还是先生让他玩弄他……可这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先生那是懵懂无知,学别人乱说的。
而教父明显是知道着这句话在代表着什么意思的。
谢小舟看了坐在对面的人一眼。
这是教父的房间,可就算在这么私密的地方,他依旧没有一丝松懈,肩膀、脊背到腰形成了一条笔直的直线。
他的头发被整齐地向后梳理,西装和衬衫没有一点褶皱,简直比用尺子量出来还要标准。
可这么一个严苛古板的人,竟然要求他来诱惑他?
还有这种好事……不,不是,这也太莫名其妙了。虽然说本来谢小舟就有这种打算,但被人要求和自己主动完全是不一样的。
不过谢小舟只是怔了一下,就很快地代入了角色。
他整个人放松了下来,白皙的手指轻轻地划过了唇角,轻笑了一声:“教父……你好像很怕我,为什么?”
听到这句话,教父的眼皮轻轻抽动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教父: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磨砺我,我想在你身上克制住杀意
谢小舟:嗯嗯,我懂了,我开始了,你一定要忍·住·哦
节目组:……
第70章 禁止
在谢小舟说完那一句话后,房间里一片安静,只余下壁炉中的柴火在噼里啪啦地燃烧着。
带着暖意的火光将房间一分为二。
谢小舟一手撑着下颌,其中一只手指轻轻地蹭过唇角,等待着教父的回答。
教父则坐于光芒照射不到的地方,没入一片黑暗中,但还是能够隐约看见他身上的轮廓,在西装的包裹下,形成了一道直挺的线条。
从刚才开始到现在,直播间被满屏幕的“啊啊啊”所覆盖,以表示观众们的激动。
【我可,这个节目里的教父我太可了!】
【诱惑教父?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舟舟和教父给我锁死了,禁欲系的BOSS太香了,吸溜】
【我爬墙了我又爬墙了,先生实在是对不起,懵懂无知哪里有禁欲隐忍来得好!】
谢小舟歪了歪头,少了一些平日的谨慎,唇瓣一碰,说出了那两个字:“教父?”
尾音略微上翘,略带轻佻。
教父正坐在他的对面,半张脸庞隐藏于黑暗中,唯有左侧的单片眼镜倒映着一抹光。
过了半晌,那里传出了一道有些沙哑的嗓音。
“不,我并没有害怕你。”他否认了少年所说的话。
对于教父来说,一个人类少年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少年的脖颈纤细如天鹅,皮肤白皙娇嫩如花朵,眼睛清澈明亮如湖面……
他宛若是由所有美好的东西塑造而成的,而这些,在死亡面前不堪一击。
只要教父愿意,就可以轻易地夺走这一条性命。
不过教父并不会这么做,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恪守条律、遵守规则,从不僭越。
在福音孤儿院中,受到惩罚的,只有那些犯下罪责的人。
在教父看来,人生来带着罪孽,需要约束、抑制,如不能,才需要付出鲜血的代价。
其余的……只要诚心忏悔,他自然会给予怜悯的宽恕。
教父抬起手,轻轻地扶了一下左眼前的单片眼镜,垂在脸侧的银链发出细碎的响动。
少年并没有犯下严重的过错,如果伤害他,就等于将教父这么多年来的坚持付之一炬。
这是不被容许的。
可在看到少年的时候,杀戮的本能犹如一簇火焰燃烧,火舌不停歇地舔舐着教父的心间。
躁动、痛楚、愤怒……积压已久的负面情绪一下子涌了上来。
教父的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此时修剪得当的手指轻轻一颤,随后强硬地压下了负面情绪。
用这种方式来压抑本能很痛苦,但正是因为这样的痛苦,才能够更令教父清醒。
教父以一种不容拒绝地口吻说:“我需要你磨砺我。”
谢小舟的眼睫颤动了一下,上半身微微向前倾,脸侧倒映着火光,呈现出一种诱人的光泽:“愿闻其详。”
教父缓慢的诉说,声音流淌在房间中:“我有罪。”
话音落下,窗外传来了一声钟响。
在钟声的覆盖下,教父的话语清晰可闻:“见你之时,我便克制不住心中的罪恶,想要释放杀戮的欲望。”
“我不知这欲望从何而来,但我需要抹除。”
谢小舟:“……”
等等。
有点复杂。
见到他就想杀了他吗?
谢小舟隐约有些明白,但还是不太确认,问道:“那我该怎么帮助您,教父?”
教父修长的手指交叉搭在胸前,黑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起,可以清晰地看见他脸上的平静冷淡:“你可以诱惑我,激怒我,让我产生杀意。而我会忍耐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