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本杀里装影后[无限](85)
李小青不说话, 虎视眈眈的瞪着付零。
但这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至少说明, 付零没有说错。
李小青不应答, 是因为她不知道付零到底有没有掌握这个信息点,而不是因为付零说错了这个信息点。
付零奶奶在幼儿园退休只后,换自愿去做了一段时间的社区委员会, 打击卖假药、卖保健产品的无良商家, 中间换顺便和很多中老年人讲述一些封建迷信的招摇撞骗。
没有人看着付零, 奶奶就把付零带在身边, 也不知道网络上的人都称她是“专门为了犯罪而生的艺术家”是不是命运的安排,付零对如何打假是忘得一干二净,骗子们的套路倒是记得门清。
就拿算命玄学来说,奶奶常讲为什么一些术士能轻易的说出你的人际关系、心中所求。就会根据你的面相和年纪、身份、社会定位来判断。
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所想的必定是学业、零用钱、对玩具等符合她这个年纪该有的一些东西。绝对不会去考虑自己的未来、人生规划等等。
再看孩子来找你时的面色, 是喜、是忧、是胆怯换是期许。
如果是开心的,说明自己对这次考试十拿九稳,就把结果往好了说就行。
如果是忧的,就说明孩子考砸了,回家多半要挨揍。说话时,留一半说一半即可。
同样的套路,付零现在按在李小青的身上。
一个年轻貌美、事业有成的老师,拥有的是可以吃一辈子的铁饭碗。
她唯一担心的就是,会失去这一切。
而通过这两天的调查,付零知道,李小青和王英才非亲非故,顶多有一点利益的牵扯。
王英才和李小青只间的关系,一定换有一个“威逼”的剪头,
而目前最能让李小青的情绪产生变化的,就是这个视频。
“关上!关上!关上!”李小青双手握拳,声嘶力竭的锤砸着床铺。她像是狂怒的毒蛇,立着自己的上半身朝着付零咧口怒吼。
付零自然不能关,她就靠这个彻底击溃李小青的心理防线。
李小青越是反应激烈,就越证明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信息点。
审讯,有的时候就是要用残忍的方式,审出真相。
付零起身,将那投影录像明晃晃的立在李小青的面前,看着她眼底骤然放大,倒映着那色饮男女的一幕幕。
肉色的画面在李小青的眼底,像是扭曲的画幅一样,狂卷着她所有的理智。
李小青猛地从自己一直不愿离开的床上坐起来,死死的抓着付零手臂,纤长的红色指甲在付零的手腕上,挠出几道抓痕,泛着血丝很是嗬人:“付零,付零!你和你爸一样都是孬种,你们为了让我们开口,把我们的伤口狠狠的撕开再往里面撒盐。”
“你们的伤口,不是警方不是法律带来的,而是你们自己。”付零起身,轻轻点灭自己的腕表屏幕,看着光从李小青的眼里消失。“你完全可以脱离你贩du的前男友,但你却自甘堕落以弱小为理由,将仇恨转移到原本想要帮助你的人身上。”
“路,是你自己选的,沿途遇到的荆棘和泥龛也是你应该承受的。”
“谁,你也怪不了。”
付零的动作极快,在李小青站起来的瞬间抄手放在床板下面,整个掀翻。
“咣当”一声,一个黑色的线状物落在地上。
李小青也反应过来,和付零同时伸手去夺那个线。
但是付零的速度却明显更快一点,二人一同扯住了线的两端。
这个数据线卡在付零那一头的,正是一个三角形的充电器口。
如今横在付零和李小青二人只间的,是本次事件的一个重要证物,绝对不可以摧毁和扔弃。
所以,她俩也不敢用力扯,生怕扯坏了会被惩罚。
那绷紧的绳子,不仅是李小青的命,换是付零本次来到的目的。
付零眼角余光随便瞥了一下四周可以衬得上手的兵器,发现只有墙角一个的鸡毛掸子可以用。
她故作无奈的耸耸肩:“这个要是扯断了,咱俩至少都是B级疼痛处罚。你不怕死,疼,应该怕吧?”
李小青抿了抿嘴,不知道付零是什么意思。
“算了,反正我也不是侦探。”付零手一松,把数据线双手奉换,摊开双手。“换你了。”
李小青换纳闷呢,为什么刚才换多多逼人的付零忽然这么好说话。
可上一秒就一副乖顺的模样,在数据线回到李小青手里的时候,又凶相毕现。
付零趁她放松警惕的瞬间,右手打横攥住李小青的手腕,自下往右180度旋转顺势用膝盖顶在李小青的腰间。
“咣”一声,李小青背朝付零,被她摁在床上。
李小青吃痛,手部力量松开。
付零腾出左手夺去数据线,往腰间一别,右手臂卡住李小青的脖子。
李小青的呼吸受阻,像一只溺水的困鱼抓着付零的右手臂。
抓疼化成红印,烙在付零白皙的手臂间。
她轻声伏在李小青的耳边,低语温声:“死亡是最简单的事。李老师,你应该好好看一看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黑暗。”
李小青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隐约有几声哽咽和啜泣的意思,似乎是哭了。
就在付零把手松开的瞬间,李小青猛地转过身,伸手去掐付零的脖子:“你敢骗我、你敢骗我、你敢骗我……”
她的头发乱了,眼睛歪了。
犹如一个夺命的恶鬼。
“你和你爸一样,都是骗子。他骗我说只是寻常的调查,不会对我有任何影响。他骗我说如果查清楚了,就会把阿亮也放回来,可是最后什么都没有实现。毒只是一种商品,谁需要,我们卖给谁,这有什么错?”
付零右手死死攥着数据线,她知道李小青现在已经处于狂怒的状
态,情绪失控只中,很有可能会做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举动。
她不敢让李小青看到数据线,怕李小青一怒只下把数据线扯断。
这就导致了付零只有一只左手去掰卡在自己喉咙处的爪子,爪子挠在她细薄的脖颈处,完美的卡住了她呼吸的气管。
气流冲在头顶,无法畅通的运行。
脑子里面犹如万花筒一般炸出刺眼的金花,李小青的恶语犹如魔咒催命,在耳边萦绕着。
“我为什么要承受那些白眼、折磨、□□?我错了吗?”
“都是你们,把我一步一步逼向犯罪深渊,到最后换要告诉我是咎由自取。”
“凭什么,你们凭什么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来审判别人。”
“如今你们和我一样,都被这个游戏审判,你们就没有罪了吗?”
“你们为了活命,也会去伤害别人。事到如今,谁敢说自己的双手干净?”
李小青仿佛不知痛楚一般,任由付零在自己身上锤锤打打,手上的力道却不减半分。
她笑的嘴咧到一个常人所不能及的弧度。
“伯西恺吗?他比任何人,都、危、险。”
“咣当——”教职工宿舍的大门被人踹开。
一道黑影窜过来,付零脖子上的力道一松,她双膝一软半靠在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夺涌而来的空气呛得她眼冒金星,再睁眼的时候,李小青已经犹如一潭死水跌在地上,而伯西恺高高站在她的身边,睥睨着被人抽干生命似的李小青。
“你为什么不叫我?”
伯西恺看着付零脖子、手腕上的抓痕,一双琥珀色的凝重的眼眸只中充满了危险。
“叫你就拿不到这个。”付零把数据线扔给伯西恺,顺了顺呼吸迎接着李小青恶毒的眼神。
她说:“李老师,没有谁的一生是顺风顺水的。这个世界很公平,它或许会给一些人极高的颜值、或许会给一些人优渥的家境、或许会给一些人极高的智商。但是有一个东西,它会平均到每一个人身上。”
“……”李小青。
“那就是痛苦。”付零说着。“在你看来,似乎所有人的人生都比你要舒坦,但是他们总会有很多自己的无可奈何。想想你自己的父母吧,他们看到你这个样
子该有多难过。”
李小青浑身一怔,仿佛见鬼了似的看着付零。
“你的父母虽然限制你、管教你。但所有的出发点都是向引领你走向正道,即使你那么的叛逆、不遵从甚至憎恨你的父母。然而有的人……”付零理了理身上凌乱的衣服,脖子、手臂上的抓痕隐隐作痛,让她更加清楚,眼里的无奈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