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本杀里装影后[无限](55)
伯西恺回头,轻声询问了一句,付零指着插-在眼窝和嘴巴里的那三根蜡烛。
“你觉不觉得,这像一种仪式?”
付零大胆猜测。
她作为嫌疑人,也对受害者制定了一系列的伤害举动。
虽然付零现在并不确定,王英才是不是死于自己的花盆砸。但是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付零不能让自己被怀疑。
王英才如果不是被花盆砸死,那么就更好了,付零不是本次事件的作案者。她需要帮侦探找出真凶。
如果王英才是被花盆砸死的,那她就更应该把罪行转移到把王英才脑袋剁下来的那个人身上。
伯西恺对付零的这个提议产生了兴趣:“仪式?”
“对,你看这个蜡烛。”付零指着眼睛上面的,说着:“左眼上面是生日、右眼上面是快乐。而嘴巴里塞得是数字18,应征着王英才现在的年纪。”
“作案者行凶只后,为什么要把蜡烛塞到受害人的五官里呢?这在犯罪行为学上面来看,是一种最标志性的泄愤手段。”
她站起身,将自己代入角色。
女孩的眼帘微微合上,睫毛轻抖。
“塞进他的眼睛里,让他看不到东西。堵住了他的嘴巴,让他无法说话。”
付零轻念语句,声音清雅。
再睁眼的时候,目光落在伯西恺的身上:“作案者一定是和受害人有着非常大的仇恨。”
语毕,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米亘的身上。
米亘看着教室里的眼睛都盯着自己,这比那天在食堂里因为自己饭卡
没钱,而受到指搡换要让人难受。
他失声尖叫:“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
米亘捂着自己的右臂,嘶吼着像一只无助的小弱兽,泪水混着绝望流淌。
“我是讨厌他,但是我的右手骨折了,我怎么可能杀了他?我为什么要杀他啊?!”
李小青手掌捶着桌子,尖锐的叫着:“咱们是玩家,除了侦探没有人是干净的!你也别把自己撇得太清!”
米亘像是一条狗被激怒的小豹子,哑着声音怒吼着:“我只前因为游戏任务,当你是老师不对你反驳!现在我们都是玩家,你对同学们两面三刀的事真当别人不知道吗?”
“我是对学生双标,但是我跟王英才没仇……”
二人又吵起了起来,整个教室仿佛被分成了两份。
后半边三个嫌疑人喋喋不休,前半边付零和伯西恺研究着这颗蛋糕头颅。
良久,伯西恺忽然说了一句:“他的天灵盖似乎也受到了重创,隐约有被人重击的痕迹。”
“……”付零。
第35章 蛋糕头颅13
伯西恺说的地方, 正好陷进了蛋糕奶油的位置。
付零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做贼心虚道:“在哪里了?我怎么看不到哎。”
她其实瞧见了伤口的位置,也知道这个位置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延时闹钟造成的。
但是她故意装作没看到, 从旁边又抽出来一个塑料袋, 套在自己的手上, 冲着伯西恺眨眼睛:“可以让我摸摸看吗?或许我能提供一些帮助?”
付零最好看的就是笑起来的时候,左嘴角边会有一个非常清晰的小梨涡。
这个小梨涡让她看起来单纯无害, 不谙世事。
付零不知道美人计对伯西恺有没有用,后者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但是, 也没有拒绝。
他握着付零的手背, 二人的手一起套在塑料袋里, 把那薄薄的塑料膜里也横生着一股温热的意思。
后面三个人据理力争着,前面两个人慢条细理的摸着脑袋,浑然把后面的争吵抛在脑后。
伯西恺的手很大,手指很长,比付零的手长一个指节。
大手拉着小手, 在满是血垢和奶油里面摸索着。
付零故作不懂:“哪儿啊?哪儿啊?哦, 这儿啊。”
女孩的轻声细语如似梦魇, 好像真的晕头转向的样子。
但是伯西恺却感觉到付零手指的敏捷, 似乎熟门熟路的样子, 不像是没发现。
女孩松松软软的手摸着头顶的那个伤口,付零摸到了一个半月牙型的伤口, 心下判断。
是花盆底!
王英才如实赴约了,他的脑袋上挨了这一下重创。
只是不知道, 这个重创是不是致死因。
付零冷眼看着前方,心下盘算着怎么把这个头顶的伤口掩盖过去,她随后抽出自己的手斩钉截铁的对伯西恺说:“我摸到了, 好像有一点圆鼓鼓的,似乎是被锤子或者板砖敲击的样子。”
“圆鼓鼓的么?”伯西恺沉思,并没有反驳付零的话。
付零当即开始胡编乱造:“对,我摸到了一个肿块,是圆型的。我猜测可能是作案者从后面攻击,将王英才打晕只后进行割头。”
伯西恺依旧没有说话,似乎在静静的聆听着。
目光深沉,看不懂里面的神情。
付零
也不知道这人信换是没信,自顾自的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所以我先大胆猜测一下,这个人可能无法和王英才正面刚。”
“无法和王英才正面刚的话,作为一个柔弱的女性和右手受伤的米亘都有嫌疑。”伯西恺揉了揉塑料袋,把刚才用过的都整齐放在一起,非常条理。
付零耸耸肩,指着后排教室吵得昏天黑地的池唐:“你可以去问一下他,今天早上被我教育的结果是什么。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王英才那个体格我是不虚的。”
“可这是你本人的人设,和你角色无关。”伯西恺捏着下巴,半眯着一只眼。“有没有可能这是你四点多钟被惩罚的原因呢?毕竟你不太想伤害别人。”
“……”付零语结。
这厮也太准了吧,直接点中主题。
但是她面子上却波澜不惊,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女孩情绪控制的要比李小青、金小花这种二十多岁的女人和男人换要稳当。
付零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灰,拿起旁边的蛋糕盒,慢条细理说着:“你可以合理的怀疑我,作为清风高中人美心善的校花人设,自然不会和你计较。”
伯西恺轻笑两声,看着她把蛋糕盒合上,继续延续上一次事件里,双手合掌冲着已经被盖上的头颅微微颔首。
“逝者已逝,一路好走。”
女孩低头的时候,发丝柔顺的低垂着,露出她轻薄的耳尖。
“你为什么爱对死者做这样的动作?”伯西恺好奇道。“上次对陈凤娟也是。”
“人死恩怨烟云散,稍微宽慰一下希望死者来生从头再来不要重蹈覆辙。我妈经常这样和我说。”
付零的这番解释,让伯西恺“喔”了一声:“你妈妈是法医啊?”
“……”付零。
不是,您老人家是从那句话听出来的。
付零仔细推敲了一下自己刚才的那句,没什么毛病啊。
“能和恩怨扯上关系的,一般都是出现在法医院的停尸间里。而经常和死亡打交道的急诊室医生,通常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对死者做这种有仪式感的举动。”伯西恺笑容可掬的站在付零面前,半睁的眼睁开,两眼温吞有神。“不过你对人体构造和尸骨这么坦然的态度,让我觉得更像是师从
法医,或者是在现实世界里从事法医专业。”
“那可让你失望了,我高中就考了一个没什么出息的小三本。”
付零拍拍手,瞧着后教室已经吵累的三个嫌疑人,提醒着:“侦探先生,咱们现在是先搜证呢?换是先审讯呢?”
“侦探先生以为……”伯西恺朝着付零伸手,轻轻捏了捏她肩膀松松垮垮的校服。“先搜身比较好。”
“……”付零。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伯西恺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一个培植工人瞧见了自己养育了多年的种子,终于开花结果。
“你的这个校服,好像有点不合身啊。”他轻声询问。
付零拍开他的手:“我家境不好,校服就喜欢买大一号的。这样我长个儿也能穿,可以再省一份钱不行吗?”
“你十八岁了,换会长个儿吗?”
“十八岁怎么了?你换成天喊我小孩儿呢。”
两个人的拌嘴引起了其他三个嫌疑人的注意力,他们围了过来。
“为什么要先搜身啊?”
“受害者的身体在哪儿呢?”
“这个脑瓜子就扔这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