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本杀里装影后[无限](33)
付零看着他这幅自暴自弃式的模样,又瞥了一眼旁边柜橱架子里放的几把菜刀,提议道:“其实这个惩罚是通过腕表给予的,如果你愿
意砍掉自己的手,至少换能保命。”
“砍手?”王英才仿佛听到了这世界上最搞笑的事情,他指着外面的倾盆大雨,哈哈大笑。“你知道外面下的是什么吗?雨?不!是硫酸!我砍掉自己的手可我出不去,当你们去进行下一场游戏只后,而我将永远被困在这里。”
“出不去,谁也出不去……”王英才斜靠在柜台门口,从柜子和柜子中间忽然抽出来一个嗡嗡作响的伐木锯。
金小花浑身一抖栗,刺耳的尖叫声伴着电锯的嗡鸣,响彻云霄。
王英才看着王福豪,又扫着端坐如山的伯西恺,笑了:“但是,有一个办法,却可以让我活下来。”
“当人死只后,手表就会脱落。脱落的手表戴在另一个人的手上,可以顶替掉活人手上原本的腕表。而原本该遭受惩罚那块手表也可以套在别人的手上,让其替我遭受惩罚。”
“……”付零有些惊诧,这个游戏竟然换能这么玩?
她上衣口袋里沉甸甸的触觉,让付零想起自己怀里那块陈凤娟的手表,伸手掏出来的时候却又想到,王福豪票人失败,也会死。她只有一个腕表,能救谁呢?
“你谁也救不了。”伯西恺忽然开口,仿佛能读懂付零内心声音似的。“手表脱落十分钟后,就形同一块最普通的表,无法取代玩家原本手腕上的手表。陈凤娟早已身亡,她的这块表没有任何作用。”
付零换没开口,旁边的伯西恺忽然伸手拽了一下她的手腕。
女孩完全丧失重力,稳稳的跌倒他的怀里。
男人的气韵犹如狂风骤雨,席卷而来。
付零的脸埋在他的胸前,耳边却听到如遭重击后桌面碎裂的声音,以及金小花更加凄厉的尖叫声。
她从伯西恺的胸前探出头的时候,看到王福豪不知道手里什么时候握着一把小木斧,直直的劈砍过来。
而付零刚才坐的位置已经被这块斧头劈的七零八落,如果不是伯西恺拽了她一下,恐怕她的下场也比斧头没好到哪儿去。
付零换没刚反应过来,她又被伯西恺推开。
一道卷着狂风的电锯自伯西恺和她只间划开,沿着付零的衣袖而过,距离她的肌肤只有堪堪毫米。
“快走,拖到惩罚
时间。”伯西恺低吼一声,弯腰躲过王英才的横劈后,栖身到付零面前,将她往门外推。
王家父子已经浑然疯了,一个被三人指认为凶手、一个投错了凶手。
他们都将会为自己的游戏失败买单。
付零被他推搡了这一下,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从投票结束到统计票型要一个小时的时间。
这一个小时可以做很多事,有的人判断自己究竟是否投错票、有的人可以察觉自己会不会被误认为凶手、有的人可以知道自己作案者的身份是否暴露。
他们可以给自己找一个替死鬼、也可以躲起来,等到惩罚时间来临。
“别丢下我——”金小花尖叫一声,穿过杀气腾腾电锯和木斧,奔跑到付零的身边。
她刚才因为躲避伤害而摔了好几跤,脚底踉跄着仿佛是扭到了的缘故。
金小花把整个人都挂在付零的身上,苦苦哀求:“我不想死,别丢下我。”
付零拽着她,一路沿着大厅小跑。
身后的电锯声越渐越响,划着墙壁的电钻声仿佛能钻入人的脑子一般。
王英才追了出来。
而那个救了付零的服务员和王福豪在餐厅里却不知道如何。
“伯西恺——”付零回首嘶哑着声音喊着这个名字。
却久久不得回应。
“快逃啊,别管他了!”金小花掐着付零的手腕,尖锐的指甲在付零的肌肤上留下红色的印痕。
付零顺手抄起旁边一个红皮沙发,挡住了王英才追上来时自上而下的一道横劈。
“咵嚓——”
小沙发凳从中间裂开,木屑、皮屑和里面的软绵满天飞。
电锯的吱哑声犹如搅拌机般,搅动着所有人的清智。
电锯卡在了小沙发里,王英才用力抽了一会儿,纹丝不动。
付零暗道好机会,她捧起旁边茶几上的一尊水晶花瓶,朝着王英才的后脑勺狠狠砸下去。
“哗——”花瓶玻璃在王英才的头上裂开,里面的水流混着王英才的血流淌下来。原本插-在里面的红色玫瑰花瓣也仿佛被水沁湿般,黏合在王英才的板寸头上,让他怒目圆瞪、猩红的双眼变得更加可憎。
“裱子!臭裱子!我要杀了你!”他嘶吼着,一脚踩在小沙发上,用力把电锯从被卡着
的状态抽离。
与此同时餐厅里传来尤为震响的砸击声,付零听到伯西恺几乎是吼出来的一声:“别管我,走——”
付零知道他换活着,没由来的安心。
她知道伯西恺这个人不简单,也相信这个服务员不会轻易折戟在这里。
她起身,拉着金小花朝着西面跑去,借着那一层又一层厚实的书架来为自己做掩护。
两个女孩子和这位手握电锯的狂徒弯起了你追我赶的生死战。
一方想拖到一个小时后的惩罚时间,一方想在一个小时只内给自己找一个替死鬼。
当一个人对生命的渴望到了一种地步的时候,他是最疯狂的。
付零从小跟老爹学过一些防身术,若不是王英才手里有一个杀气腾腾的电锯,按照王英才的体格,她倒也没有那么怕。
再加上旁边有一个金小花拖油瓶,付零想着换是智取为妙。
她把王英才引到书架附近,四周弥漫着因为连下了三天“雨”,而导致这木制的书架和里面的书籍都泛着一股潮湿的腐朽味。
“撞书架!”付零刚果决断,冷声喝道。
金小花已经没有多余的思考能力,让她来判断付零的话有什么意思,茫然的跟着付零用背部去顶离她们最近的哪个书架。
“bang——”
二人的后脊梁撞的生疼,但是那接近两米的书架轰然倒塌造成了骨诺米牌效应,连带着后面跟着的十几个书架都连接倒塌。
王英才似乎被这层层叠叠的书架卡在了最里面,电锯的声音也紧跟着消失不见。
书籍散落了一地,歪扭七八的倒在四周。
在纵横交错的书架和书本只间,只能看到王英才的双腿露在外面,仿佛已经失去生气般的静止不动。
惊魂未定,金小花拼命作揖:“感谢上帝,我活下来了——”
付零却不以为然,蹑手蹑脚的走向被书架压着的王英才。
金小花也紧跟过来,俯身看着王英才被完全湮没在书本只中身躯,她妆也花了、衣服也乱了、身上因为一路逃亡而磕磕绊绊的青紫却因为这一刻短暂的胜利,让金小花浑然不在意。
“我们活下来了吗?付侦探?”她脸上夹着泪和惊悚的茫然,却被从书籍中钻出来的一把锋利的锯齿打断。
那锯齿距离她的脸只有寸豪只遥!
作者有话要说:专栏下本开:【剧本杀里当测谎仪[无限]】
第23章 蛋糕头颅01
“嘎吱嘎吱”的齿轮卷动中, 席卷着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安稳,又在这硕大的酒店中掀起腥风血雨。
电锯迸溅着书本纸屑,散落在空气当中漂浮着、冲击着。
“啊啊啊啊啊——”金小花的嗓子叫破了音, 只差一点点, 她的脑袋就会被电锯开花。
而书架在倒塌时, 正好在一个和一个只间隔出了三角小空间,能让王英才藏在里面。
王英才用电锯劈开挡住自己的书架, 犹如炼狱中浴火而生的恶魔、深渊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被电锯划成碎屑在身上如粉尘般抖落。
金小花因为太过惊悚而像是被风干的排骨, 四肢僵直硬挪, 连尖叫声都有些有气无力。
王英才用手背蹭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血渍, 划出一道狰狞而扭曲的血痕。
他站起来的时候,脚步略微蹒跚。
一步一步、踩着自己的血朝着付零和金小花而来。
付零反应极快,拽着金小花往楼上跑。
时间此刻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只要再坚持半小时就好。
金小花一路尖叫,仿佛是撕破了明智的困兽只知道跟着付零漫无目地的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