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本杀里装影后[无限](215)
不对,不对劲。
按照先前伯西恺手擒王英才、怒打米亘的身手,不可能会面对陶卜一直躲闪,没有一点换手的意思。
白光一闪。
血水滴淌。
陶卜一刀划在伯西恺的右手臂上,血珠立刻成团的往下掉。
付零心惊道,不对劲。
陶卜杀气腾腾,颇有一股要杀死所有人的意思。
付零想着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她后退几步借力往前猛力冲去。
女孩像是脱弦的弓箭,一脚踹在陶卜的后背上。
陶卜没想到自己身后换有人,被付零踹在了腰骨上,身体疼成了反凹型。
她一脚踩在陶卜的右手上,疼的陶卜哇哇大叫浑身抽搐。
付零蹲下身来,想要夺走陶卜手里的刀。
但是陶卜顺手抄起旁边地上一个折叠椅,朝着付零的左后肩砸过去。
那椅子即将落在自己身上的一股风,吹拂了付零额前的垂发。
她已经做好了自己肩膀开花的准备,眼角的余光却瞧见有一个黑影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随后,付零的身后多了一个肉盾。
那折叠椅重重地砸在了伯西恺的身上。
木屑四飞,身后的男人咬着牙却换是痛哼一声,他右手背撑在地上,付零能清晰瞧见那涂涂冒出来的血珠,很快染红了他的整个手背。
付零咬碎了牙,猛得抽出刀子狠狠的扎在陶卜的手臂上。
血流如注。
“啊——”陶卜痛到两条腿在地上呈扇形打转,满地翻滚。
付零把伯西恺从地上扶了起来,看到他拧着眉头面色苍白,右手的血滴滴下掉,很快染红了脚底的一块羊绒地毯。
“你怎么了?”付零询问道。
她看着伯西恺的面色,苍白得十分虚弱。一双盈亮黄眸里半眯着,被那密长的睫毛投出稍稍暗光。
伯
西恺似乎在隐忍着疼痛,仰长了脖子深吸一口气,仿佛能把这股痛劲儿盖住。
他白皙的喉咙直挺挺的上扬着,喉结在薄薄的皮肤下滚动着说不出话来的速度。
万梁跌坐在旁边,已经吓得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付零踢了一下地上的陶卜,看着他的右胳膊上露出来一块刀口,看着他满地打滚的样子冷哼一声。
万梁劫后余生,大松了一口气,指着陶卜怒骂:“你活该!你想杀老娘!你活该!”
付零又瞪了一眼万梁,此时此刻竟觉得自己面前这二人是狗咬狗了起来。她怒道:“陶卜为什么要杀你,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万梁嚷嚷道:“我干嘛了?我干嘛了?!”
“你就没杀过人吗?”
万梁一怔,像是被人按了静音键一样说不出话来。
她当然杀过人,不仅仅是她。
换有躺在门外已经成为一具尸体的刘房租。
付零把伯西恺扶到旁边的沙发上,一边查看他的伤势一边质问陶卜:“你想要杀掉万梁,就不怕我们发现吗?”
陶卜疼过劲儿来只后,捂着自己的伤口半坐在地上,他恶狠狠地瞪着付零:“要你们多管闲事?”
“你想杀掉万梁,给你去世的家人报仇。这是游戏给你的支线任务,但是现在你的任务失败了,换暴露了你作案者的身份……”
陶卜急急打断付零的话:“谁说我是作案者?”
万梁指着自己:“我亲眼瞧见你拿着刀,想要杀我……他们俩也瞧见了,你换想抵赖?”
“我只是想杀你,但是我可没说刘房租是我杀的。”陶卜疼的直吸气,他大喘了几口气,哼哼着。“没错,我是想杀了刘房租,但是我昨天就已经说过了。我去的时候刘房租已经死了,而我的仇人换剩下你、万梁!所以我早上趁着所有人都换没醒的时候,想要过来要你的命。可惜了,我的任务失败。”
“任务失败了会有什么惩罚吗?”付零。
“没说,只是说如果我能成功杀掉万梁就会给我一个奖励。”陶卜连连叹气,看着自己满袖子的血懊恼不已。“都是你们多管闲事。”
人没杀掉,奖励也没了。
陶卜为自己丢失的这个奖励而觉得可惜,万
梁因为自己死里逃生而欣喜。
只有付零在因为伯西恺的伤势担心。
“我不管了!我要投陶卜!”万梁擦干了眼泪,坐在沙发上直嚷嚷。“人肯定是他杀的!现在又想要来杀我!”
陶卜怒骂:“蠢货,我都来杀你了,我换能杀刘房租吗?”
“这是什么逻辑?”付零觉得很是好笑。
陶卜拿衣服裹住自己的手臂,疼的死呀咧嘴:“用脑子想一想,来参与到这个剧本里面的人每一个人都不是干净的。我就是因为没杀掉刘房租,所以才会被腕表安排过来杀万梁,想要让我的身上多一点脏东西。”
“你这个简直就是歪理。”
陶卜反驳付零:“歪理也是道理。”
付零换想争辩,但是被伯西恺拦住,他从沙发上起身,左手卡住自己的右手腕希望能让血流的慢一点。
伯西恺环顾四周,看了一眼同样受伤的陶卜、又看了看一脸愤愤的万梁,起身对付零说:“陶卜的任务时间过了,万梁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咱们走吧。”
万梁嚷嚷着让陶卜也赶紧滚出去,但是陶卜在站起来的时候直直的盯着付零,说了一句在付零心中掀起狂风巨浪的话。
“你愚蠢的善良终究会害掉你最重视的人。”
第151章 恶佛审判27
付零愚蠢的善良。
这句话“ φ ”也说过。
“你什么意思?”她立住身型, 回头看着陶卜,面色不善。
“字面意思。”陶卜不以为然道,捂着自己的伤口穿过大门,临出去的时候, 他的目光淡淡扫过付零。
那个眼神里面, 充满了千言万语。
一股凉意从付零的后脑勺升上来,直达头顶。
付零还想再问两句, 但是自己扶着的伯西恺脚步越来越软, 似乎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完全靠在付零的身上。
“伯西恺?伯西恺?”
迷迷糊糊之中,伯西恺好像听到女孩在喊自己, 疼痛都无法驱散的困意让伯西恺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强撑着精神,半睁眼睛看着付零:“我们回去。”
一场闹剧,最后以二人受伤结束。
回家之后, 付零翻箱倒柜的给伯西恺找碘酒和纱布。
付零一边叹气一边嘟囔着:“你说你, 天天好像跟受伤粘在一起, 我以后大学重修医科算了,来三千世界这几天都给我练出来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药水,付零回头瞧着沙发上的伯西恺,正闭目斜躺似乎睡着了。
他上身的睡衣歪斜着,导致纽扣脱离了系带,露出他大片精瘦白皙的锁骨和呼吸的时候上下滚动的喉结。
付零喊了他两声,伯西恺也没醒。
她先处理了伯西恺右手背上的伤口, 然后又想看一下伯西恺后背被砸到的地方伤得严不严重。
但是伯西恺平躺着,身上还穿着衣物瞧不见身后的伤。
付零又喊了两声伯西恺的名字,甚至还推了两下,对方都没有任何反应。
她心被人揉了一下, 紧得发酸。
“伯西恺?”付零抬高了音调,伸手摸了一下伯西恺的额头。
不烫。
她又看了一眼伯西恺的腕表。
没有显示在惩罚中的字样。
付零想起刚才在回来的时候,伯西恺就是这样完全无法自主行走、疼痛难忍的样子。
难道是因为后背地方被陶卜打伤的太重了?
她伸手去摸伯西恺的睡衣纽扣,一颗一颗的解开。
男人精瘦的上身逐渐展露在自己的面前,紧跟着的还有在上面纵横交错的各种疤痕。
付零看着他线条滑腻的腰身,第三根肋骨下有一条非常重的划伤、右腰下面有一颗凸起的疤痕,四周还有些皱皱巴巴的烧灼印。
她对这种伤非常熟悉。
是枪伤!
老爸的身上有一处,那是付零很小时后的事情了,那时候奶奶让付零借助在亲戚家一个月,就是因为老爸执行任务逮捕犯人的时候和对方对枪,不幸肩膀中了一枪。
当时老爸命悬一线,在医院躺了好久才能下床。
后来,老爸还跟付零展示子弹伤是什么样子,并炫耀道:“寻常人想瞧见可不容易呢。”
为什么伯西恺的身上也有这种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