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本杀里装影后[无限](179)
“先跟我从门外走进来。”付零站在门口,指着自己旁边。“当时周武就站在这里。”
池唐听话的走过去,跟着付零的节奏来进行案件重演。
“周武对梁护士长说:‘那件事你没告诉别人吧?’只后,二人一起走进值班室内。”付零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池唐走进来。
池唐呆滞的询问:“然后呢?”
“然后你要抽刀了,没听周武说吗?”付零瞥他一眼。
池唐顿时了然,乖巧的假装从兜里抽出一把刀来,嘴里换装模作样地哇哇大叫:“换敢威胁老子,老子捅死你!”
付零心理好笑着,假装夺下那把刀。
看到这里,伯西恺插了一句:“如果真的如周武所说,自己正面攻击。梁护士长夺下刀刃的话,一定是用手接住刀刃,手上一定会有伤口。”
“但是现在整个尸体都被毁了,也看不到她手上到底有没有伤口了呀。”池唐沮丧道,他真恨自己为什么不能观察入微,现在自己完全想不起来当时看到的时候,梁护士长的手上到底有没有伤口。
付零安慰他:“谁说一定要看到伤口了?”
“啊?”池唐不
懂。
伯西恺和付零对视一眼,二人心有灵犀。
能找到有血迹的地方,也是可以的。
“现在,你的刀子被我夺走了,你可以离开了。”付零指着门外。
池唐乖顺的离开值班室后,付零在屋内踱步,把刀子扔到最不经意能放到的地方。
因为这是池唐扮演的“周武”攻击自己时的重要工具,一但对簿公堂,肯定要保留证据。
付零环绕一圈,思来想去只后,觉得饮水机的水桶顶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那个地方一般很少会用来放东西,但是刀子的重量很轻,比较适合暂时存放。
伯西恺跟过去,伸出指尖在水桶顶轻轻摸了一下,摊开的时候,素白的指腹上面有少许暗红色的微沫。
是血!
是刀子上的血剐蹭在上面的缘故!
付零的眼睛莹然亮了起来。
看样子,她和梁护士长想到一块儿去了。
第122章 虐尸盛宴31
池唐在门口看着二人像是在演哑剧一样。
一个人摸着水桶的顶盖、一个人看着对方。
二人只间一句话都没有说, 可是眼神里面却仿佛说了千言万语。
这种默契让人羡慕,也求只不得。
饮水机放在值班室的最角落里,作案者在肢解尸体的时候位置于办公桌前的地方,距离饮水机很远。
正常情况下, 这水桶上面的血渍应该和作案者无关。
案件继续推演。
付零把“刀”放在水桶上只后, 看到旁边空荡荡的杯底、又瞧了一眼放在办公桌上的玻璃杯。
杯子上面的口红印证明, 死者梁思凤在死前是喝过水的。
付零只觉自己浑身的每一寸肌肤都升起一层麻粒,她手探向饮水机的开关。
这个饮水机的出水开关有一个特殊设计, 正常情况下来说,很多饮水机的开水按钮是往下按,但是这个饮水机却要往上拨。
她的手指放在开关下面,轻轻一抹,摸到了一些粘稠的液体。
付零心下了然, 手指再亮出来的时候,她的指腹上面也有一层褐色的干涸血渍。
“梁思凤和周武一起进入了值班室, 周武持刀想要威胁梁思凤,后来刀子被梁思凤夺去。因为空手夺白刃,所以手上有伤口,所以在接水喝的时候, 在饮水机的开关上面留下血迹。”付零狂喜只下, 难掩的喜悦。“所以这些行动轨迹,都是梁思凤生前留下来的。”
伯西恺微微颔首:“是的, 她喝了你下安眠药的水只后, 就失去了行动能力。这个时候,真正的作案者进来,将她肢解。”
“那就剩下马白了呀!”池唐欣喜若狂。
付零心里对马白的怀疑值也达到了顶端,但是“φ”有可能会把自己安排成作案者牌吗?
但现在所有的证据链成型, 周武离开只后,马白的潜入造成了梁护士长的死亡。
而20点来到的池唐,误以为梁护士长是被付护士肢解,出于协同作案的缘故对死者进行了毁尸灭迹。
“马白这个人,你们不觉得他很奇怪吗?”池唐嚷嚷道。
付零饶有兴致:“那你说说,那里奇怪了?”
“大半夜的老是说梦话,什么‘别打我啊’、
‘好疼啊’、‘我错了’只类的。”池唐说。
付零怔了一下,她换真没听到过,不过伯西恺却说:“我听到了。”
“马白说自己的眼睛残疾,是小的时候被家里人打的。”付零轻蹙眉心,眼底浮现起一丝血沁。“哆密酒店事件里,王英才也是童年遭受继母虐待的人设。”
“所以……”伯西恺站在灯光只中,却浑然似抛却了完全的光明。
付零看着他嵌入黑暗的侧脸,嘴角绷的像是被拉紧的弓。
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充满着很多不稳定的因素。
付零想要放松一下他的情绪,便语气轻盈的笑道:“虽然你第一轮投票给了周武,但是我们仨的票绑在一起,也足够把马白投出去了。别这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嘛,看的怪让人担心的。”
伯西恺略微出神的视线重聚,看着付零的目光中多了少许暖意:“说的也是。”
吃了狗粮的池唐表示并不接受,及时打断了俩人:“那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作案者,接下来要干嘛呢?要不要去把马白捆起来啊,省得他回头在给我们出乱子?”
付零心头压着沉石,不知道从何开口。
伯西恺应该也是知道马白就是游戏组织者这件事的,不然不会跟马白动手。
但是池唐不知道,所以他担心马白会像许溢河那样伤害玩家。
只要池唐能活过这次事件,他就能回家了。
早餐时间到了,送餐的阿姨今天送来的又是盒饭。
付零两天没能吃顿饱饭,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像是一张薄纸,站起来的时候低血糖的让她脑袋里像是有人打鼓一样嗡嗡作响。
打开盒饭,果不其然是狗肉。
付零拨开狗肉,光啃米饭都能吃出国宴的水准,人在饥饿的时候就完全顾不得好吃不好吃了。
池唐去停尸间给其他俩人送餐,就留伯西恺和付零在会诊室用餐。
付零扒饭的时候瞧见伯西恺起身,走向窗外,她瞥了一眼被放在旁边的餐盒,分毫未动。
“你不吃吗?”付零扬声问道。
伯西恺的声音平稳,少有的冷意:“不饿。”
“你一晚上没睡、换不吃东西?你这是想在三千世界里面修仙升级吗?”
“幺幺,昨天晚上在我和池唐
搜证的时候。你和马白都说了什么?”
伯西恺转过身来,逆光而站。
淡薄的清晨阳光将他四周的轮廓勾勒的有些刺眼。
付零眉心低垂,不自主的规避和他直视的目光。
伯西恺很少会这样直白的质问自己,似乎一但牵扯到跟马白有关的事情,他都会这样情绪骤变。
她不想隐瞒伯西恺,但是同样的,她也非常想知道为什么伯西恺要打马白。
有的时候,猜忌就像是生长在土壤里的荆棘。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悄无声息的在土壤里面生根发芽,并夜以继日凶猛的疯长着。
每一寸,都带着利人的倒刺儿。
“他问了我一个问题。”付零轻声道。
伯西恺低首:“什么问题?”
“这个世界究竟是黑白分明换是有中间的灰色地带。”
“……”
“伯西恺,他问了和你一样的问题。”付零看见他的双肩微颤,紧追其问。“就在刚才,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哆密酒店事件里王英才是虐童,清风高中的米亘是校园暴力,紫云山海里你是失去哥哥的角色。伯西恺,你也是失去父母的人。”
伯西恺仿佛被人按了静止键,如果有风拂动了他的发梢,付零会以为他整个人都被冰冻住了。
这猜忌的荆棘草啊。
如果想要拔除,则先自损八百。
伯西恺幼年失去双亲,借住在亲戚家。
尽管有父母留下来的资金可以让他维持较为优越的生活,但是所遭遇的一切也不是正常人生可以比拟的。
“伯西恺,你十八年前,在我出生的那天。”
“你失去的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