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罂粟更危险+番外(35)
她语气轻松地问:“你这么晚来找我,什么事?”
薄予安见她过来了,于是扔掉手上未抽完的香烟,用脚踩灭。
他说:“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做的事, 很危险?”
“哪件事?你说救了那对白化病母子的事吗?”程菲笑了下:“我发你的信息你果然都看了,那你至于闷骚到一条都不回吗?”
薄予安摇头, 他扔给程菲一件东西,程菲一看,是一把手/枪。
程菲惊讶道:“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这里枪支泛滥,你今天是运气好, 他们没有枪, 如果有呢?那你的功夫就是个笑话。”
程菲不服气道:“不是笑话,我救了人!”
“不和你吵。”薄予安说:“你拿着防身吧。”
“我都不会用,你给我也没用。”程菲不以为然,就准备把枪还给薄予安。
薄予安没接, 他说:“不会用, 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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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予安开车带程菲来了一个僻静地方,在车上副驾驶座, 程菲一直看着薄予安侧脸,他侧脸鼻梁很挺,轮廓鲜明,俊美无俦,与十年前相比,多了些阳刚气,她看得入迷,薄予安忽然说了句:“看够了吗?”
“没有。”程菲马上说了句:“你怎么这么小气,看看怎么了?本来我可以看十年,3600个日夜,可是你为什么就那样走了?”
薄予安适时闭了嘴。
他闭了嘴,程菲就跟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没劲。
程菲默了会:“你知道吗?我刚才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程菲看着他,慢慢说:“那个问题就是,你什么时候会承认你还爱着我?”
薄予安忽然刹了车。
程菲被惯性带的往前一冲,她有点恼火:“问个问题,你至于吗?”
“下车。”薄予安的语气淡淡的,他又加句:“就在这里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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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弹匣,拉套筒,子弹上膛,接着是瞄准目标,扣动扳机,薄予安这套动作一气呵成,程菲不由道:“你到底在哪学的枪?”
薄予安将枪塞给程菲:“先教你装弹匣。”
他左手握着弹匣,右手手心摆放着五发排列整齐的子弹,然后对准匣口轻轻一摁:“就这样一发一发摁进去,明白了吗?”
程菲似懂非懂,薄予安索性握着她的拇指手把手教,程菲心跳的有点快,她说:“你这样教我,倒让我想起我们十七岁的时候,你也是这样教我做题的。”
薄予安手上动作顿了下,他淡淡道:“要学就认真学。”
“好吧。”程菲无奈道。
程菲动手能力一直很强,装弹匣这个薄予安教了一遍她就会了,薄予安说:“你最好多装几个弹匣备着,因为真遇到危险时,没有时间给你慢慢装子弹。”
“我遇到危险时,你来救我不就行了?”程菲说。
“别耍嘴皮子。”薄予安皱了皱眉:“我自身都难保。”
“为什么?”
薄予安只是说:“好好学怎么用枪。”
他教程菲拉套筒和上膛时,程菲鼓起勇气问:“是不是W公司?你在为W公司做事,我也听说这个公司很可怕,尤其是掌权人W夫人,更是残酷冷血。”
薄予安正在握着程菲的手教她上膛,他冷淡道:“不关你的事,你就少管。”
程菲不依不饶:“你是不是为W公司和克恩总统签了钻矿合同?你知不知道尼里斯的人民都很恨你?你为什么要帮W公司继续奴役尼里斯人民呢?”
薄予安只是冷笑:“奴役?尼里斯五千万的人口,都阻止不了我们三千个雇佣军,自己不想着去抗争,就活该被人奴役。”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们有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有坦克有飞机有炸/弹,可是他们连饭都吃不饱,你怎么能这么嘲笑他们呢?”
“既然身为弱者,那便去改变自己的命运。”薄予安似乎想到什么,他眼神有点危险:“否则,谁也帮不了你。”
程菲颓然:“看来我是无法说服你了。”
“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以前的薄予安了。”薄予安道:“如果你觉得无法接受现在的我,那就不要再见面。”
“你不是以前的薄予安,但我还是以前的程菲。”程菲看着他:“我不知道你这十年遭遇了什么,但是就算你身处悬崖,就算你万劫不复,我也会把你拉上来。”
薄予安久久没有说话,良久才道:“程菲,你是当医生当太久了,被什么狗屁人道精神洗脑了吧。”
“不,我是当医生太久了,才明白要珍惜眼前人。”程菲坦然道。
一句珍惜眼前人,让薄予安心里猛地一动,但他马上又强压下自己的情绪,而且淡淡对程菲道:“怎么打靶就不用我教了吧,军训都教过。”
程菲本来满怀期待薄予安被她打动,但薄予安突然说了这句话让她瞬间跟斗败的公鸡一样,她没好气道:“是是是,不用你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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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回到了医疗中心,程菲都在赌气。
她下车的时候,跟薄予安说:“我走了。”
“嗯。”
“我真的走了!”
“嗯。”
“下次再见你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
程菲怒了,用尽全身力气关了车门,薄予安被震的耳朵都聋了。
他转头看了程菲的背影,夜色下,她背影格外孤单。
薄予安忽下了车:“程菲。”
程菲回头:“干什么?”
薄予安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项链:“戴上。”
“好端端送我项链干什么?”程菲端详着这根镶嵌着绿松石的项链。
“里面有追踪器。”薄予安很诚实道。
“我靠!”程菲甩那根项链跟甩烫手的山芋一样:“你送个带追踪器的项链给我,你什么居心!!”
“戴上。”薄予安无语:“跟你说了,这里很危险。”
“哪里危险了?”
“这里不是中国,戴上!”
程菲气结,为什么他送自己项链都是这种命令的语气,如果她听了,那不是很没面子?她赌气道:“我就不戴!”
薄予安拧眉,又重复了遍:“你戴上。”
程菲眼珠转了下:“行啊,你要我戴上,可以啊,你帮我戴。”
薄予安闻言瞪着她,程菲不甘示弱,回瞪回去。
薄予安忽然叹了一口气,他拿起绿松石项链,走到程菲背后,轻轻给她戴上。
尼里斯的夜空全是数不尽的繁星,程菲低着头,看着地上薄予安和她自己长长的倒影,薄予安的姿势似乎在拥抱着她,她悄悄伸出手,摩挲着薄予安的倒影。
程菲忽想起十七岁那年,在大头贴机器前面,照着大头贴的他们,还有在梧桐树下,互相亲吻的他们。
那时候,是那么单纯,那么美好。
那现在呢?明明他在眼前,为什么她只能摩挲他的倒影?
程菲忽回过头,薄予安正好低着头给她将项链的两边挂钩挂在一起,程菲踮起脚,直接亲上了他的唇。
薄予安愣了。
等他反应过来,他直接推开程菲:“程菲,你有病啊?”
“我亲自己的男朋友,怎么就有病了?”程菲不服气道。
薄予安似乎有点生气,他快步走回吉普车,关上车门踩油门走了。
程菲看着他车子绝尘而去的背影,忽然吃吃的笑了。
真好玩,他脸皮怎么比十年前还薄了?
第30章 Chapter30
薄予安开车回了军营, 一路上,他真的越来越恼怒,程菲她真的是女人吗?这种比男人还大的胆子和比男人还厚的脸皮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
他到军营的时候, 刚好碰到了雪鹤, 雪鹤看了看他, 面无表情地提醒:“明天就要攻打塞西亚了。”
“知道。”薄予安淡淡道, 他走了两步,又听到雪鹤冷冰冰地说:“安, 这里任务马上要结束了,相信夫人也不希望那位白衣天使影响她的爱将。”
薄予安蓦地回头,他讥嘲道:“雪鹤,告密是你的本能吗?怪不得卫浔不原谅你,他的恋人, 也是因为你的告密而死的吧?”
雪鹤眼神一变,她袖口匕首直接朝薄予安脸上划去, 薄予安侧身躲过,他冷笑着从靴筒中抽出那把三棱/军刺,雪鹤见状道:“你要和我打?”
“是又怎么样?”薄予安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拭着三棱/军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