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秦好笑的看着她:“她跟你说了很多?”
陆初安呵呵两声,看着他这双手一搭,随意的靠在了沙发上,周身散发着荷尔蒙气息。
操,陆初安你能不能有点志气,别见se起意行不行!
你他妈恶鬼投胎吗你?!
“是啊,是很多,就差把你小时候跟她做的什么事情都要跟我说一遍了!”
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抱着手臂一言不发。
方秦失笑,拿起了桌上的蛋糕:“买给我的?”
陆初安没好气的呵呵两声:“不是给你的难道要拿来喂狗吗?”
方秦啧了一声,眼底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
他慵懒道:“过来。”
“不过!”还在生闷气的,干嘛要这么听他的。
方秦失笑无言,既然不过来,那他过去好了。
胳膊一伸,直接把她拉了过来。
拍了拍她的脑袋
“生气干什么,既然这么生气,嘬一口。”
说着亲了亲水润的红唇。
女生身上散发着洗澡后的香甜味,方秦眸色一暗。
陆初安伸手推开他,可惜大掌直接放在她后脑勺紧紧压着动弹不了。
加深了这个带着谷欠气的吻。
红唇遭受一番蹂-躏,白皙的脸挥之不去的红云。
陆初安愤愤道:“你怎么比我还se欲昏心!”
“嗯,忍不住。”
陆初安:“……”
突然想到了什么,瞪着他问道:“你那宝贝着的项链还在吗?”
“什么项链?”把玩着她丸子头跌落下来的碎发,心思完全不在她的话上。
陆初安啧了一声,拍了下他的手。
“嗯?”他微微抬眼看着她。
“问你话呢,那项链在哪?”
“房里。”
陆初安命令着:“你去拿过来,我看那项链有点熟悉。”
之前有事耽搁着了,而且方秦那天的脾气大到她都不敢说这件事。
接二连三的事情让她直接忘记了项链这个东西。
方秦无奈道:“是不是施琴棋跟你说了关于项链的事情?”
陆初安摇头。
“没,”她摸了摸下巴,“就是觉得很熟悉,哎呀反正你就拿过来就对了!”
第177章 原来你叫安安
拗不过她,只好起身去房里拿了那条项链。
陆初安看着那个划痕,抿唇一言不发。
方秦只当她是听了施琴棋什么话这才惦记在心里边。
“施琴棋知道的不全面,别听她瞎说。”
“嗯……”
陆初安看着手上的吊坠,脑海里好像有些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一样。
紧皱眉头脸色微微苍白,忍着脑袋传来的刺痛感。
“嘶——”
手一抖,项链直接掉在了沙发上。
方秦见她有些不对劲,皱眉:“哪里不舒服?”
陆初安缓了下后摇头:“可能是有点中暑,对了。”
她抬起苍白的脸望着他:“如果我说……这条项链是我的,你信吗?”
她对项链的记忆只有自己弄丢了,被自家亲爹骂了一顿。
仅此而已。
方秦皱眉,他怎么样也没想到陆初安竟然会说这番话。
陆初安强忍着不适,拿起了项链。
指着上面的一小道划痕:“这个是我七岁的时候跟陶荀打架,他扯了我的项链后扔在了地上,刚好地上有个石头就划了。”
她说的不像是假的。
她深吸一口气:“这个项链我只知道我出去玩了之后项链不见了,我爸骂了我一顿,安温为了护着我差点被我爸打死。”
方秦听着她的话语,心里一阵复杂。
出去玩吗?可是不是,他对这条项链的记忆是停留在那个女孩说这是她的幸运符所以送给了他。
完全不一样的情景。
可是项链……
那道划痕其实很小,他是发现过这道划痕,可是他当初只是以为这是设计方面,并且周围还有一些深深痕迹。
如果再让别人看的话,他们也是相信这是设计出来的。
见方秦不说话,陆初安难免有些着急,连忙把项链递给他。
“真的,我没骗你!你看这道划痕跟其他是不一样的。”
是不一样,一点都不一样,仔细看能发现这道划痕比其他的痕迹要长要浅。
如果是设计的话,不会这么设计的。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陆初安就是这条项链的主人。
方秦面无表情,他突然不知道要怎么说又要怎么面对她。
心里复杂无比,没想到自己找了好几年的人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眼前。
陆初安看着他这样子,心里有些慌。
“呃……那个我觉得……这也有可能……不是我的,有可能说别人恰好就跟我弄出了这么个划痕或者这是制作这条项链的师傅特意弄……”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给抱住了,感受到他手臂的逐渐收紧,她没喊疼。
对于以前的方秦,她没有任何记忆。
她不知道项链为什么会在他那,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紧张这条项链,更不明白他现在为什么这么激动。
“安安……”他喊道。
“啊?怎么了?”
“原来你叫安安。”
陆初安被他这话给逗笑了,她记不起任何与他发生过的事情,右手安抚性的顺了顺他的背。
抱了好一会,方秦松开了她,认真问道:“真的不记得我?”
陆初安仔仔细细看着他,摇头。
第178章 回忆(一)
她是真的不记得了,毛都没记得过。
“唔……我们小时候见过?”
方秦:“不算小时候,十三岁那年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其实不算见面,他哪会哪能看见她。
陆初安愣了愣,十三岁?
三年前?三年前她记得很清楚,当时自家亲爹开始住院,初一下学期的时候已经是病重的状态。
那段时间她很经常往医院跑,而且对于这一年的事情,她记得很清楚。
完全没有方秦的影子,一点儿都没有!
心脏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当年……我的出现对你意义很大吗?”
她有感觉,感觉这一次和方秦聊完之后,她就能知道所有,能知道为什么看见项链就头晕。
方秦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脑袋:“嗯,意义很大。”
她的出现,几乎就是他黑暗的人生中出现的一缕阳光。
陆初安顿时来了兴趣:“诶,那你说说呗,说着说着估计我就想起来了啊!”
可方秦好像不太愿意说:“没事,记不起来也没关系。”我记起来就好了,他那黑暗的人生,并不想告诉她。
“别嘛,你就告诉我呗,我想知道以前的秦秦是怎么样子的!是乖巧的还是冷冰冰的!”
方秦勾唇,没说话。
两样,他都不沾边。
那年十二岁,他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时沛涵被父亲方海司家暴。
小升初,他并没有参与考试,而是学着地痞流-氓一样去了小巷学抽烟。
像是来对抗着方海司所做的一切。
那年十三岁,初一,因方海司的托关系,他读了B市最好的初中,和施琴棋一个班。
初一那年,他还在叛逆,抽烟喝酒打架泡妞样样俱全。
用着最极致的方式来对抗着方海司,来对抗着方海司对这个家庭所做的一切。
可他的对抗,却造成了方海司的暴躁。
他经常发怒,他没有一天是不打时沛涵的。
他渐渐离开了家,渐渐跟着地痞流-氓去做一切反-社-会的事情。
那天,他记得很清楚,他的那群“朋友”打死了一个男生。
原因只是那个人的女朋友脚踏两条船,一边勾-引这个一边勾-引那个。
最后“朋友”知道后,带上一群人去找那个年仅十六岁的男生算账。
逐渐的,就把人给打死了。
那天他没有参与,他在网吧打游戏。
可是后来,他被陷害了,被他的那群“朋友”陷害。
他们所有人都指责着是他打死了那个男生,所有事情都是他做的。
当年监控录像不会安在那种小巷里,无凭无据,只靠着一群地痞流-氓的指认。
他成功被告上了法庭,虽然最后指纹等方面已经证明他无罪,可他却迎来了最严重的一击。
他没坐牢,可是方海司却拿起家里那根藤条往他眼睛去抽。
时沛涵当时就在旁边,来不及阻拦,他眼睛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