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若不念+番外(66)
“好吧,我们去吃饭。”她转头,落在他骨折手上,显然曲解他意思了,
陈念作势搁笔起身,尧盛年扯住她衣角,哭笑不得,“阿念你都不吃,我怎么好意思独自一人去吃。我等你,守着你。”
陈念一门心思都在设计稿上,既然他都说了,当即毫不含糊演算起来。担心他守着无趣,一心二用给他解释,“这些枪支大多是日军专用的三八大盖,想来近日北城潜入日军,恐怕会不大太平。”
他眸底泛出淡芒,“我在各个关卡加派了人手,你出门也小心些。”
陈念眼睑盛出清晖,“嗯。我们现在常用的,以及兵工厂能制造的,大多是口径6.5毫米的三八大盖、和7.9毫米的七九步枪。”
“三八大盖弹道长,射程远。但6.5毫米的子弹,对于兵工厂的精度要求高。而德国研制的七九步枪,零件多且精细,弹口大威力强,后座力也大。但对于体型略小的我们,是个缺点。”
她说这话,眼底闪烁着智者的光芒,“我想折中求和。缩小三八大盖的枪身,便于携带。弹道长度缩短一点,换上7.9直径子弹,再开个导气口,将过量的高温气体排出枪外。如此就能减少后座力了”
话落,她展颜一笑,“好啦,暂且算到这一步骤,我们去吃饭。”
她的中指关节,因长时握笔而变形泛红。尧盛年握住她小手走出去,一边轻轻揉搓。
晚饭间,因之尧盛年的心疼,拿勺喂了她好几次排骨。陈念因为嘴里被塞满了,腮帮鼓得老大,娥眉微蹙,含糊不清地反抗,“我看你……还能喂我……没了右手,也能自己吃,不需要我喂你了。”
真是一本正经的可爱死了!
尧盛年宠溺地捏捏她滑溜的小脸,“礼尚往来嘛,我喂你,你就得喂我。”他朝那盘清炒小菜劳劳嘴,“喏,难道这道菜还能拿勺吃?”
陈念找不到说辞,撇嘴不言,继续咀嚼肉食。
之后便是某人作妖的用餐时间。一面给她喂肉食,搞得陈念腮帮就没停下过,一面叫嚷,“阿念,青菜,我要吃青菜。”
芳姨捂脸无奈摇头,新婚燕尔,你依我浓,没眼看。
饭后,陈念沐浴后,某人又去刷存在感。尧盛年恬不知耻敲开她房门,额际滴落一滴水珠,满眼无邪无害,“阿念,我想洗头。”
陈念闪了闪眉眼,居低临上瞅了他一会,便走去他的卫浴间。调试水温合适后,陈念对上呆愣的某人,“你弯下些,我给你裹衣领。”
尧盛年听话弯腰,热气扑在她脸颊上。陈念微微躲开,这男人又双叒叕发情了!她细心将他衣领裹进,柔柔的指尖触到他颈窝时,某人又矜持不住了!
他在她耳畔喷洒着热气,就差没咬上去了,细语低喃,“阿念……”
她小手带着威严,拍上他后脑勺,“洗头!”
尧盛年幽怨撇了她一眼,很听话地弯腰埋进热水里。她小手揉进他短发里,不轻不重很舒服。柔软无骨的触觉,不经意间擦过他耳廓,惹得他全身轻颤低吟。
“怎么了?”她一脸担忧,生怕水渍进了他眼。
埋在水里的尧盛年,语调幽幽,“你摸到我耳朵了,我敏感。”
陈念当场羞愤气结,“你!哼!”
尧盛年忙不迭地认错,实际毫不走心,“阿念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说荤话了。”
她冷哼一声,不以为意,抬起他下颌,“起来,我抹发膏。”
他墨眉湿润,黑曜璀璨的眼眸雾蒙蒙的,睫羽上挂着水珠。唇角微漾,噙笑生魅,活脱脱地秀色可餐,任君采撷。
陈念被他盯着脸蛋酡红,眼波流转,娇嗔瞪了他一眼,便一心一意给他抹发膏。可某人不想轻松放过她,舔舐她软软的耳垂。
陈念当即被触电一般,一动不动,这下她终于明白,敏感点被触碰的酥麻感了。
尧盛年朝她通红的小耳朵,吐纳着热气,“阿念,方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是想将我生吞活剥了么?”
陈念舔舔躁红的唇瓣,软糯反驳,“没有。”
他乘胜追击咬上她耳垂,惹得小女子娇媚惊呼一声。他含笑诱哄,“阿念,要睡我么?像这种感觉,很美妙的。”
他转而对上她不知所措,怯生生的双眼,懵懵懂懂。眸色一深,便含住她双唇,攫取她的香甜。旋即左手抱起小娇妻,吻得个天雷勾地火。
陈念被腾空抱起,下意识勾住他脖颈。惊呼还未声,便被他吞入腹中,还一石二鸟勾住她香舌,进攻迅猛,令人招架不住。
陈念指尖插进他湿发里,含糊不清道,“盛年……你,唔唔……头发……湿的。”
尧盛年哪里还管得了这个,最后还是陈念抵挡不住,攥起拳头,软绵绵地打在他后背上,他才意犹未尽放开她。
陈念眼仁湿漉漉的,娇媚瞪着他,“你到底想不想洗头?”
她不过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尧盛年贯会服软,支过头去,“阿念,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她一面给他揉出泡沫,一面咬牙切齿说,“万一着凉了,我才不会管你!”
他含笑应和,“是是是,我活该,自作自受。”
历经“千难万险”,终于完成任务了。他盘腿坐在床上,陈念半跪着给他擦头发,很是温馨。末了,尧盛年不死心瞅着要离开的女人,“阿念,你当真不睡我?”
陈念又被臊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正想教训他。尧盛年一时不察,还大言不惭,满口胡邹,“若是你想通了,告诉我一声就行,我的床随时欢迎你!”
啊啊啊,怎地说得像是她急不可耐呢?苍天呐,能把这妖孽收了么?
正在吃瓜的苍天:人家指名道姓要你收!
陈念将湿毛巾糊到他脸上,鼓着腮帮,气冲冲地走了。
第058章 柏延受伤
这些天,尧盛年很能作妖,不是缠着陈念剃胡须,就是要洗头擦澡,很能折腾且乐此不疲。约莫婚后半月天数,陈念外出在中心街闲逛时,碰上了热闹。
一家酒楼因后厨走水,好在大火扑灭及时,仅有几人受伤。街道上的人围个里三层外三层,医护人员便抬着担架,穿梭在水泄不通的人群中。
陈念性子冷漠,本想一走了之,可偏偏担架上躺着个乌漆墨黑的人,眉眼着实太像陈柏延了,让她不得不多留个心眼。她止步问路人,“大哥这儿发生什么事了?”
路人回头解释,“酒楼走水,恰巧有剧组在此拍戏,瞧稀奇的人也多了去了。故而房屋坍塌事发之后,砸伤一众人。”
陈念了然,这下更笃定方才那人,正是拍戏的陈柏延。这些日子不是被尧盛年缠着走不开身,就是在研究枪械改造。还一直没时间过问柏延演戏一事,如今更应该去一趟医院了。
北城最好的医院,仁和医院。
乌漆墨黑的陈柏延,神情恹恹躺在病床上,与纯白的床褥形成鲜明对比。白眼仁咕噜咕噜转着,盯着进来的女医生。
柏延第一眼瞥过去,一米六出头,斜分齐刘海,小脸乖巧,眉色张扬冷淡。小巧玲珑的脸型,由清淡的眼神点缀着,很有特色,让柏延心情好转几分。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此话果真不假。
目光落在她工牌上,写着“井田惠子”四字,是个日本人。当惠子冰冷修长的手,握住他手腕,他才堪堪回神。
柏延睇着她手里泛着银光的针筒,抽了抽嘴角,“你,你……轻,轻点啊。”
井田惠子抬眸,对上他公式化一笑,随即一针老练的扎进去,不眨一眼。柏延旋即惊叫唤,“你不会温柔点吗?”
他对她的象随之坏到极致,皮囊乖巧,可惜性子冷淡粗暴不温柔,难以相处。
她环臂抱胸,嗤笑冷睨,带着异国腔调,“我不会怜香惜玉。”
话落井田惠子就离开,不理睬身后暴跳如雷的某人,“喂,喂站住!什么叫‘怜香惜玉’!你什么意思,喂!”
陈念问了护士找了过去,与里头出来的女医生撞个正着。
井田惠子公事公办拦住陈念,“你与病人什么关系?”
陈念将目光落在病床上,“我是陈柏延的姑姑,请问医生,他怎么样了?”
“病人吸入浓烟不多,呼吸道有灼烧的痕迹,休养几天就好了。”井田惠子眼神在两人间徘徊,有些不可思议两人的关系,冷淡的脸顿了小会,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