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若不念+番外(113)
陈家产业也在柏延打理下,步步转好,冬去春来,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色。柏延与惠子的婚事,也提上日程了。
四月草长莺飞,四月柳絮纷飞、四月桃花方欲然。宜嫁宜娶。
惠子娘家没个梳妆打扮的人,柏延便在尧盛年吃人的眼神下,借走了陈念。陈念一面给惠子戴头花,一面回忆自己当初的场景。
惠子满眼亮晶晶,“小七姑可是想起当初嫁给尧镇守的场面了?”
陈念撇撇嘴,“是啊,当初嫁给他,还很不情愿呢。”
屋外脚步声由远及近,再传来柏延的呼叫声,“小七姑,你弄完了没啊?我要领我媳妇儿了。”
后面进来的尧盛年,听见柏延对自家媳妇吆嚯,当即不满。狠狠拍了他后脑勺,“使唤谁呢!”
柏延被拍个踉跄,皱着脸哼了一声,以示他最大程度的抗议。
屋里的两人相视一眼,陈念无奈牵着惠子出来,“我不把惠子打扮好看点,你不得又挑我刺。”
柏延满眼都是井田惠子,白色头纱下,美眸顾盼生辉,红唇微微上扬,真是娇媚得像朵花儿。他刚想上前抱她,不料被人截胡。
好吧,看在是岳父大人的份上,他眨巴眨巴眼,愣愣收回手,心痒难耐呀。好不容易父女道别后,他握住惠子的手,激动的心情才得以平复。
惠子上车坐好,问:“你方才抖什么?”
他憨憨一笑:“想做梦一样,感觉不真实。”
惠子抽了抽嘴角:“出息。”
陈念望着一排排车队,载着乐队一路吹着唢呐,敲着大鼓绕城而行。车上时不时就有人撒出糖果,乐的众人喜色连连,小孩欢呼雀跃。
陈念又叹了口气,尧盛年把玩着她手,“怎么了,阿念?我总感觉你一上午都有话要说,欲言又止。”
陈念一脸悔恨:“总觉得当初嫁得不值,婚礼太简单了。”
嗐,他当多大件事呢,他道:“我们再办一次,办得比他们还热闹。每条街都请乐队吹,他们撒糖我们就撒钱。”
陈念抽搐:“财大气粗!”真是庸俗!
尧盛年浅笑,捏着她指尖,“你怎么想到那方面去了?我喜欢这成语。”
她说什么了,他怎么摆出一脸怀chun娇羞的模样?陈念缓了缓,蓦地拍开他手,满脸涨红:“无耻下流!”
婚宴上,一派喜气洋洋的。陈念被喧闹声,震得昏昏欲睡,才吃几口便脸色惨白,捂着嘴跑开了。
尧盛年跟去,担心问:“是不是菜不合胃口?”
陈念惨白了小脸,病恹恹点头:“兴许是吧。”
众人还是一脸担忧状,在陈念来回折腾两三次,渐渐露出喜色。余秋霞朝井田惠子使了使眼色,“惠子,你能不能瞧出是不是有身孕了?”
惠子跟过去,搭了一下脉,面露喜色:“今儿双喜临门。”
尧盛年眨巴眨巴眼,仿佛自己幻听似的,语气都在发颤,“阿阿念,她说……”
陈念摸摸肚子,“嗯,你当爸爸了。”
四座来宾闻言,又是一阵欢呼,赶着趟儿要来敬酒。陈念被这吵闹声,吵得脑仁发涨,不适地皱眉。
尧盛年当即拍了桌子,那气场震慑四寂无声,以为尧镇守要发火。
只见他抱歉一笑:“我媳妇嫌闹,等把我媳妇送回房,我再陪各位喝酒!”
说着,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横抱起小娇妻上了二楼。然后又在众目之下,端了些饭菜上楼,才堪堪接受众人的贺酒。
众人算是明白了:要想在北城混得好,陈念是尧镇守心头宝,回头就让媳妇投其所好!
第097章 番外剧场
推算日子,陈念是在二月春节里怀上的,可把众人乐坏了。
陈家上下的姨太们,手把手教着小两口要注意哪些事。陈念听的晕沉沉的,好在尧镇守聚精会神,听得可仔细了。
如今陈念一颦一笑间,愈发柔和清丽。瞧得尧盛年心痒痒的,却只能看不能吃。从此过上了斋戒的日子。
陈念趁着身子骨还轻便,与尧盛年一同去了落霞山。这么大的喜事,她当然要去告诉柳青。放好一捧雏菊,陈念拿着《徐志摩诗集》,读了许久。
最后她眸色柔和,摸上肚子:“妈,我怀了您的小外孙,高兴吗?现在我被盛年照顾得很好,你也要幸福啊。”
归去时,陈念望着远处落霞崖边,“盛年,我想去吹吹风,看看落日。”她走了两步,相握的手却纹丝不动。
她回望,只见他眼眸暗沉,面容晦暗不明,唇线紧抿:“我讨厌那地方。”那地方充斥着陈念决绝坠崖的身影,那回忆太过窒息可怕,他不喜。
陈念释然一笑,拖着他,撒娇道:“就是回忆不美好,我们才要用美好的回忆盖上,好不好嘛?”
媳妇一撒娇,他耳骨都酥软了,半推半就站在崖边的大石块上。远处江面被夕阳余晖侵染,红霞云卷云舒颇为耀眼。
陈念站在漫霞深处,负手而笑,“好看吗?”
他眸中星光被她笑容点亮,指尖将她吹乱的耳发别在她耳后,“好看,好看得想尝尝味道。”
金缕镀在她微翘的睫羽上,如振翅的金蝴蝶,精致得惊心动魄。他遵循本心,俯身凑近她。
落日便挤在两人鼻息间,最终覆盖于亲密无间之下。陈念意识点点消融,只能强烈感知着他的热情,意乱情迷。
尧盛年舔了舔软腻的唇瓣,眼尾染上瑰色:“阿念,十二月又叫嘉平月,那时我们儿子也该出来了。他就叫嘉平,好不好?”
陈念窝在他怀里,噙笑点头,“好听,二月花朝月,那他小名就叫花朝,”她仰头问,“会不会娘气了点?”
他亲了亲鼻尖,“不会。”他才不在乎。
五月,初夏,人人换上了薄衫。陈念已有三月身孕,害喜得厉害,吃多少就吐多少。身子骨不见圆润,却显得更羸弱娇小。
这可急死了尧大镇守,苦心钻研了各种奇怪的菜品,一边抹着辛酸泪,一边祈祷媳妇吃了可别再吐了。
半夜三更,陈念哭着醒过来:“盛年,我饿,我好饿。”
惊得他紧忙搂着安抚,“想吃什么,我去做。”
陈念害喜这段日子,尧盛年也好不到哪里去。陈念瞧着他疲倦的神色,抹了把泪:“算了吧,反正我吃了也是吐,瞎折腾。”
尧盛年拧眉:“你每次都吃不了几口,肚里的孩子也不好受。想吃就吃,我这就给你弄。乖,想吃什么?”
她吸了吸鼻,吧唧一口他脸颊,湿漉漉的眼眸看着他:“我之前给你煮过的煎蛋番茄面汤,要很酸很酸的那种。”
俗话说“酸儿辣女”,陈念的口味就是喜酸。尧盛年也因此想了许多招,譬如按照泡酸菜的法子,存了一坛酸汤。一到做菜,就掺这酸汤,保证合她口味。
尧盛年一边下厨,一边估摸着,那肚里铁定是个带把儿的。待那小花朝落地,看他怎么把受过的苦,连本带利讨回来!
末了,尧盛年端上面汤,“尝尝,不够酸,我再加。”
她眉眼染着笑意,喝了小口汤,真好喝!
这日,尧盛年要给媳妇一个惊喜,把陈念载到了城外郊区。他给她眼睛蒙上,小心翼翼抱着她来到一处花田。
“是什么地方?好香啊!”陈念嗅了嗅。待布条扯下,两人正处大片玫瑰花田中。她最喜欢玫瑰了,矜贵又娇媚、带刺的冷傲。
时值五月,玫瑰花期正兴。目之所及,绿叶盎然,花朵盛放,红的粉的橘黄都有。从花蕊中散发香味,奇香四溢,给人一种淡雅清新的感觉。
他眸子弯弯,笑得醉人,“喜欢吗?”
兴许是怀了孕的缘故,情感细腻得很,陈念感动得一塌糊涂,吸吸鼻子:“喜欢,可我最喜欢你了。”
他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眸,蹙眉吻上她眼角,“都是要当妈的人了,还爱哭鼻子。”
“怎么?当了妈就不能撒娇哭鼻子了?”她侧头仰望,语气娇蛮。
尧盛年立马察觉自己说错话了,赶紧去哄。将一朵好看的玫瑰花别在她鬓边,“怎么会呢?我的小姑娘。”
五月一过,折磨人的害喜也过去了。尧盛年颇为心疼媳妇,天天变着法子做好吃的,势必要将之前的苦,全都吃回来。
时间一长,陈念被滋养得粉嫩光泽,丰腴白嫩不少,这可让尧盛年爱不释手。媳妇身子太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