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若不念+番外(105)
陈念含着左食指,含糊不清地数落他:“还不是怪你,要不是你害我分心,哪有这事?”
嘚,媳妇说的就是真理。尧盛年便垂下眼眸,默然倚在床头坐好,俨然一副认真思过的样子。
真别说,他这模样,让陈念愈发觉着自己无理取闹,让他颇受委屈。陈念厚着脸皮,讨好地亲了一口,又给围巾补上最后一针。
末了,她将围巾戴上,偏头含笑:“好看么?”
他深邃的眼眸,满满镶嵌着媳妇的笑,他点头:“好看。”
陈念不由得白了他一眼,指指围巾:“好看吗?”
他目光顺势下落,带着思索:“好看。”
就像得了糖果的奶娃,她瞬间笑得更灿烂,神圣地将围巾放好。一个转身便跃上chuang,将他扑倒,拿发尾轻挑地扫动他下颌线,眼神富有侵略性。
她舔了舔嘴唇:“这唐僧果真生的好看,不知吃起来味道如何?”
他心悸,喉珠滚动,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施主尝一尝,不就知道了。”
她含笑,俯身、顿住,热气尽数喷洒在他项间,灼烧得他心痒难耐。古灵精怪的她,突发奇想问:“唐僧哪里好吃?我怎么开动?”
他亦顿住,满头黑线。
她继续道:“就像吃鱼,有人喜欢吃鱼头,有人喜鱼肚,有人好鱼尾……”
“你比唐僧还会诵经。”话落,他翻身扭转乾坤,甘愿献身。
她傻眼,怎么还有他这样心甘情愿的唐僧?
×××又是人工马赛克的一天×××巴拉拉能量—哗哗必必—时间顺移×××
次日,陈念从尧盛年怀里醒来,睡意渐消:“又不去班?”
还未待尧盛年回答,她便自顾自脑补了一场大剧,幸灾乐祸道:“哼,现在知道纵yu过度的害处了吧?”
尧大镇守顷刻满脸黑线,拉住正欲离去女人的手,顺势带回怀:“要不试试,我又没有纵yu过度,嗯~”
他声线上扬,低沉婉转,却是某人的魔咒,令她腰间的酸痛格外明显。她立马认怂,水灵灵的大眼无辜地眨呀眨:“不敢。”
他咬了一口她脸蛋,便放开了。陈念生怕他反悔似的,一转眼就跳进卫浴间,传出洗漱声。
他浅笑着走进去:“昨晚跟你说了,春节期间,公署处实行轮班制,能休息几天。”
两人挤在一起漱口,满嘴泡沫,就像老年温馨的场景。
她仰头瞄了他一眼,含糊不清说:“盛年啊,你把我衬矮了。”
他先是皱眉分辨,而后俯身将她抱起来:“可以了吧?”
陈念笑得花枝乱颤,泡沫星子喷了他一脸。
尧大镇守:……
饭后,陈念问:“盛年,你想在哪里过年?”回陈家,还是就在这里?
他不假思索:“你在哪里,我就在那儿过。”
哟,真甜。陈念抑制不住欢喜,亲了一口,“那我们去买年货吧,过一个只有我们两个的年。”
他看报纸的眼神一顿,倏地眉梢携春风温柔。
“等一下我哦,拿个东西。”她边说边上楼,步履轻快,接着又匆匆归来,在他面前站立。
她身后藏着东西,眉眼略微兴奋:“我有东西送你,弯腰闭眼,不许偷看哦。”
他一一照做,隐约直觉浮上心头,又抓不住。待到脖颈间传来酥酥痒痒的触觉,他不禁嘴角一抽,“媳妇,你把围巾送给我了?”
她嗯哼一声,仍认真给他戴围巾。
“我要戴着这围巾,上街置办年货?”他瞅着围巾一角,那招摇显眼的织花,一时心境复杂……
她挑眉回望:“怎么?你不乐意?”
“怎么可能!”他硬着脖子笃定回答。再说,听着媳妇那生硬的语气,他敢吗?
两人出门时,尧盛年打算开车去。陈念打着小揪揪,冠冕堂皇的拒绝:“就几步路的事,多走走锻炼身体。”
若他身上没这条另类的围巾。这一板一眼的说教,还是挺有说服力的。尧大镇守不禁嘀咕:“昨晚让你多运动会儿,怎么不肯?”
陈念一下子耳红面赤,剜了他一眼。那娇俏的神儿,瞪得他心窝都酥了。
他咧嘴笑笑,继续荒腔走板道:“所以啊,昨晚没运动到位,今儿就得多走走。”
啊啊啊,这妖孽,气的她咬牙切齿。拎着小包扔向他,作势就要去教训他,“还我老实巴交的唐僧!”
他扭身闪过,躲过一击。尧盛年身手敏捷,始终逗弄、挑衅着陈念。这让她更气结。
两人在空旷的街道上小打小闹一会儿,陈念最先停战,累得气喘吁吁,半屈身,双手撑在膝盖上:“我累了,不跑了。”
尧盛年则气定神闲走过去,寻着她弯腰的模样,俯下身在她耳侧低语:“媳妇,你瞧我这样子,像不像纵yu过度?”
陈念扬起红扑扑的脸蛋,呼出的雾气给他罩上一层朦胧美。红围巾上,下颌线硬朗,恰到好处的薄唇,勾起恰好的坏笑。痞帅痞帅,又坏又帅!
“尧盛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贫呢?”她语气不乏悔不当初,遇人不淑。
他挑眉起身:“施主难道是想吃干抹净后不负责?当初可是你把我拐进盘丝洞啊。”
陈念:“……”这唐僧怕是那孙猴子变的吧!
从住宅区一路向闹市走去,大街小巷一派大红喜庆,人也越来越多。小两口相貌出挑养眼,瞬间接收到不少目光。当然啦,好奇尧大镇守的视线,络绎不绝。
陈念幸灾乐祸想,哼,跟她斗?
她拉下捂着他大半脸庞的围巾,使着坏心眼道:“老公呀,围巾戴高了,会呼吸不顺畅的。”
他眨巴眨巴眼,有些激动:“叫、你叫我啥?”
她亦眨巴眨巴眼,后知后觉才反应自己叫了个啥。而后朝街边商铺走去。
尧盛年则像极了讨要糖果的小孩,锲而不舍:“阿念,你再说说,就一次,一次。”
两人先去挑灯笼。陈念拿着小灯笼比划着:“我们在院里牵起线,挂上灯笼,一定特别好看。”
完全脱节的尧盛年,还心心念念着方才的事:“就一次。”
掌柜眼神瞟过来,上下打量着尧盛年,大男人戴个带花儿的围巾。真是看哪,哪不顺眼,说的话也不爱听。
什么叫“就一次”?你夫人满心欢喜,装扮家院过年,却说什么“就一次”。现在的人,真不知足!(仔细体会,会明白掌柜的乌龙)
陈念又挑了两个大灯笼:“这两个就挂门前。”
尧镇守则继续心心念念:“再说一次,就一次。”
内心戏很足的掌柜皱眉,这小两口唱的是哪出?
陈念买了写对联的纸,“嗯~对联我来写。”
某人:“一次。”
一旁云里雾里的掌柜:看不懂,打扰了。
两人又去了百货楼,置办新衣。陈念挑了件大红色的丝绒连衣裙,在身上比划:“盛年呐,你还记不记得我五年前也有一件丝绒裙?”
尧盛年:“嗯。”他记得。
她回首凝望:“当初我还穿着那条裙子,跟师兄在清风岸喝茶来着。”
他皱眉,微微不悦。与褚旭那么小的事,她也能记着?
她继续道:“可惜被一侍应生泼了一身,后来才知道,是有人别有用心的安排……用心良苦啊。”
当初是他吃醋,不喜欢阿念与褚旭两人待太久,才让那侍应生拿钱办事,泼了她一身热饮。
可尧盛年没料到她能知晓这事,怔愣间她便进了试衣间。
这时路过的庄亚卫,一脸不可置信瞅着店铺里的尧镇守,以及那带花儿的围巾。
他惊掉下巴,都能吞下一拳头了:那是尧镇守?那是尧镇守!尧镇守经历了什么?
(尧盛年:经历了爱情!
小赵:当初我看见他织毛线,也是这表情,淡定。)
这时服装店的侍应生过来推销:“先生,要不要看看我们店的最新款围巾?”
尧盛年挑眉瞅过去:“怎么?瞧不起?我媳妇给我织的,我就戴这条。”
侍应生面带微笑退下:打扰了……
恰巧陈念出来,站在他面前,带笑问:“跟你这围巾搭么?醋缸。”
尧盛年面带笑:“登对。”
第091章 要个儿子
仁大医院。
柏延行色匆匆跑来,一边跑一边大呼小叫:“秦小姐,男女授受不亲,你别追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