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她如山洪(24)

作者:北途川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天作之合 青梅竹马 甜文 主角:唐遇夏,夏与唐 ┃ 配角: ┃ 其它: 冬暖小甜文 立意:爱与和平 : 那次他醉得一塌糊涂,都不敢去碰她的唇,只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怕玷污了这份感情。 和唐家解除收养关系的第七年。 他发觉,自己还没有冷静。 他在殷城街头又碰见她,她受伤了,他当着她的面打了伤她的人,那个疯狂暴虐阴暗的自己,终于还是暴露在了她的面前。 她那张小脸吓得惨白,拦抱着他,不住地叫他“哥哥!” 那两个字像是滚油烫在心口。 他给她包扎好,开车带她绕着殷城兜了三圈的风,她哭了七次,七次都把眼泪擦在他高定西装点击展开

夏与唐看着她,终于说:“我对羽毛,做了不好的事,我害怕。”

害怕再失控,害怕她讨厌他,害怕到不敢面对她。

怕她觉得他心思肮脏,怕她会觉得从小喜爱的哥哥却是这种人而受伤。

清醒的时候可以克制,喝醉了怎么办?

这几天经常有应酬,秦桉都没有让他喝,每次都替他挡过去,今天林沁说,秦总胃疼,一直在吃药,但这天天喝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他便没办法心安理得都推给秦桉了。

没人灌他,他只是酒量差。

唯一还记得的就是,不要回家,不要见羽毛,不要在不清醒的时候对她做任何奇怪的事。

羽毛愣了好一会儿都没想明白什么不好的事,于是问了句,“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你在自己跟自己较什么劲?”

羽毛手还捏在他脸上,因为冷,指尖都是冰的,他发觉了,把她手捂进手心。

仿佛梦一样,梦里总可以放肆一些。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像是克制压抑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咬住了她的唇瓣。

世界都安静了,羽毛觉得自己仿佛身处荒原,大风呼啸而过,整个人冷透骨,只唇边一点热意,和他滚烫的呼吸。

她想起那天他喝醉,第二天早上站在她门口欲言又止的样子。

似乎终于有了答案。

-

夏与唐是听到羽毛喊疼的时候短暂清醒的,唇瓣上还残留着体温,手上还握着她的指尖,他眼睫颤抖片刻,狠狠咬了下自己舌尖。

她哭了。

他心揪着疼,有些无措,哑着声音叫她:“羽毛……”

羽毛抹了抹眼泪,没意识到他清醒了,事实上她脑袋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地扯了他一下,“回家吧!”

他终于没再反抗,“嗯。”

羽毛先下车,开了车门,扶着他。

她一直扶他到楼上,把他放在床上,拿毛巾给他擦了擦手和脸。

做完这一切,羽毛坐在床边发了很久的呆。

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或者想了很多,只是没有头绪。

夏与唐睡着了,短暂的清醒过后,意识又混沌了。他似乎是不敢面对她,背对着她躺着。

他做了梦,梦到很多时候的羽毛,她像个小太阳,但不独独照耀他,她是很多人的太阳,没有人不喜欢她。

所以她对他的偏爱,显得莫名。

或许只是因为他是哥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

可如果他不是呢?

如果他不是……

夏与唐因为痛苦将自己身子蜷缩起来。

羽毛以为他不舒服,思绪从很远的地方收回来,去拍他的肩膀,“怎么了,胃疼吗?”

夏与唐扭过头来,看到她,抬手握住她的手腕,似还没从梦里挣脱,嗓音低哑得厉害,“不做哥哥,可以吗?”

第二十章 他难过了。

20.

她回答了什么?

不记得。

记忆断断续续, 没有彻底想不起来,也没有完全记得。只记得那个越了界的吻,并不缠绵, 甚至有些仓促和潦草, 他甚至险些咬破了她的嘴唇,听到她一声痛呼。

他记得自己握着她的手腕,压抑着问她:“不做哥哥,可以吗?”

她眼神是带着几分错愕的,之后有没有说话, 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应当是没有的, 不然他不会不记得。

其余的, 更没有印象了。

不记得她什么时候走的,半夜醒了一次, 觉得不舒服自己脱了衣服,脱到一半才清醒, 倏忽想起来上次喝醉,第二天早上衣服散落一地,他以为……

想来也是他自己不舒服脱掉的。

心里有鬼, 处处都是破绽。

藏了那么久,还是没藏住。

也注定藏不住。

他苦笑一声,又躺回去, 睁着眼到天亮, 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但好似一桩心事终于了结了,反而有一种解脱的平静。

只是头上仿佛悬了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上班去了,他问莲姨:“羽毛早上吃饭了吗?”

“吃了, 没吃多少。”

“她……有没有不开心?”不敢问,连试探都小心翼翼。

莲姨什么都不知道,也无法解开他的顾虑,“没有啊,就是好像没睡好,没什么精神。她说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嗯?”心口没来由一窒。

“昨天就说了,跟朋友约了吃饭。”

“噢。”

他抿了抿唇,觉得闷得慌,扯了扯领带,脑海里蓦地想起昨夜她给他解领带的场景,唇抿得更紧了。

……

“所以是挑明了?”秦桉坐在他办公室里喝茶,兴致勃勃问他。

夏与唐神色寡淡,“嗯”了声。秦桉一大早就来找他,从齐沅那里听来他昨夜喝醉的糗样,特意来笑话他。

夏与唐自嘲说了句越界了。

秦桉倒是比他还激动,“挑明了也好,我还以为你准备憋到地老天荒,等人家嫁人生子把自己郁闷死呢!”

夏与唐没有想一直藏着掖着,只是想给羽毛更多的时间去适应,可到底还是唐突了。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秦桉有些好奇。

夏与唐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凉薄得很,他性子也凉薄,几乎没有情绪激烈的时候,再大的成就对他来说也好像就那么回事,挫折也很少能打击到他,他有点儿像机器,永远精确地运转着,冷冰冰的没有人情味。

可其实他只是情绪压得深,深到看不清,也就变成了冷漠。

倒是在羽毛身上,频频失控,显得有那么点儿人情味了。

但秦桉也看不出来,他到底怎么打算的。

夏与唐一时没有吭声,秦桉都习惯了他的沉默,打算放弃这个话题的时候,他才说了句,“等。”

秦桉:“……”

等什么?

“求你了,追人不要这么惜字如金好不好?我怕你孤独终老。”

夏与唐倒是没反驳,“嗯。”

秦桉:“……”

算了,没救了。

-

羽毛上了一天班,下班的时候妧书来接她去吃饭。

两个人去了西丰,西丰是家江浙菜的餐厅,口味偏甜,妧书无辣不欢,一直在吐槽口味好淡。

羽毛对这家店一直心有芥蒂,每每想起都郁闷一下,可这次来,突然惊觉,她都快把沈嘉恒忘了,再想起来,记忆淡得已经勾不起她任何伤感了。

羽毛也爱吃辣,两个人经常一起去吃火锅,汤底要最辣的。但口味淡也能吃。

“你倒是好养活,不挑食。以前觉得你肯定是个娇气讲究的姑娘,后来发现这真是错觉。”妧书搁了筷子,索性看她吃,“不过我发现你有个怪癖,吃东西喜欢记菜名。但记的又不像是自己爱吃的。”

经常一起约饭,妧书已经不止一次发现了,每次吃到好吃的,她都会记一下名字,或者问一声服务生,“这道菜叫什么?”

但她那么爱吃辣,却从不记口味重的。

羽毛吃东西的动作顿了顿,垂了下睫毛,闷闷说,“我不挑食,但哥哥挑食,他口味淡,又胃口不好,所以我出去吃饭总会下意识记一下,如果……”

羽毛顿了顿,大约是昨夜的事,让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过了会儿才继续,“就觉得可能会用得上吧!”

妧书笑了笑,“你还真是哥哥控,干什么都想着他。”

其实她很早就想提醒一下,不是亲哥哥,这个程度有点过了,但又觉得是人家兄妹的事,不好多嘴。

羽毛勉强笑了笑,“可是……”

妧书忍不住问了句,“你今天是不是有心事啊?怎么老是欲言又止的。”

羽毛干脆也搁了筷子,脸色垮下来,“我好乱。”

-

“我到了。”夏与唐开着车停在西丰门口,打了羽毛的电话,“要不要我进去?”

十分钟前,他打电话问她在哪里,她说和朋友在吃饭,他问:“要不要我去接你?”

那头沉默很久,低声应了句,“好。”

语气如常,什么也听不出来。

羽毛此时回答他,“不用,已经吃好了,我就要出去了。”

他说:“好。”

车子临时停靠,双闪开着,他扶着方向盘的手出了汗,拿纸巾擦了擦,又觉得眼镜发昏,于是把眼镜也摘下来擦了,戴上没多久,依旧觉得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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