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真的好喜欢你+番外(35)

作者:莫妮打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青春期的时候,女生对优秀的男孩子似乎自动开了美颜滤镜, 我家隔壁那个“别人家的孩子”——许嘉允,不负众望成为广大少女的暗恋男神! 对此许嘉允十分抗拒,并且每天语重心长地规劝我们, “国家辛苦制定出来的九年义务教育,是让我们想这些的吗?” 在我以为,他要励志成为一位社会主义接班人的好苗子时—— 他却说,津津,我从小到大都好想和你在一起啊! 点击展开

一开始去的是诊所,开诊所的医生是个老头子,慈眉善目的,但却是我童年里最讨厌的一个人。

据我爸妈说,每次我发烧烧的气若游丝的,只要一见到他拿着针头过来,一定就开始破口大骂“死老头子”云云。

我很尴尬,为自己竟然还有这么没礼貌的时候而感到羞愧。

再后来给我扎针的人换成了许阿姨,她总是十分温柔地同我讲话,叮嘱我下次注意。

每回我都是匆匆赶到医院,调好输液以后,让我爸给我举着药水瓶再匆匆赶回家里。

输液的我在家里享受的就是超级VIP的待遇,水有人倒,饭有人喂,电视可以看,连上厕所都不用我自己脱裤子。

可惜再到后面,医院出了新规定,输液不能往家带了,我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输液大厅里。这个时候陪着我的一般都是许嘉允。他会从护士室里摸出大厅电视的遥控器,调到我想看的台,然后坐在一边时刻关注药瓶里还剩多少。

如今就更不例外了。

在坚持了一周药物治疗反而把嗓子咳哑之后,我还是来到了这个熟悉的场所。算起来上高中以后,我来这里的频率就大大减少了。

许嘉允带我挂上号,轻车熟路地一路领着我找到许叔叔。

许叔叔让我坐好,拿听诊器听了一会儿后又问了几个问题,许嘉允在一边对答如流,俨然一副家长的模样。

总结起来就是普通的风寒感冒,问题不是很大。

“但她咳的很厉害,我看了看她喉咙,扁桃体有点肿。”许嘉允皱着眉,语气不大好。

我瞪他一眼伸手拽了拽他的下摆,这人怎么回事,对着自家爹还这么凶。

许叔叔看了看他,拿出压舌板示意我张嘴,随后给我开了张单子,让我们下楼去输液大厅。

医生的单子一贯开的潦草,除了他们谁也看不明白。我一直觉得他们都是凭感觉随手画的,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种“鬼画符”是他们医学生专属的“摩斯密码”。

许阿姨那边看了一眼单子,使唤许嘉允去别的窗口配药。因为我太久没挂过水了,所以需要先做个皮试。

我已经过了怕打针的年纪,但是我怕皮试,那样长的针管扎进皮肤的时候实在是太疼了。

许阿姨把我的手牵过去的时候,我仿佛失去了知觉,僵直着呼吸错乱,酒精棉擦在手臂内侧上格外的凉。

“没关系,不疼。”许阿姨轻声安慰,见我脸色难看又转口道,“怎么咳得这么厉害,晚上睡觉空调打太低了?”

我干笑两声,没好意思说自己是舍身取义,只得含糊着应下说下次注意。

许阿姨指了指我身后,“待会儿,你就坐那里。”

我本能地回过头,“哪儿呢?”

手臂传来一阵刺痛,等我反应过来扭头瞧的时候,针头已经从我的皮肤里退了出来。

许阿姨,真是稳准狠啊。

许嘉允端着药盘子姗姗来迟,“是这些吗?”

她一一检查确认,挥挥手,“去外面候着吧。”

我半举着胳膊不敢轻举妄动,小碎步迈的极为谨慎,落座以后也是捂着皮试的地方不敢掀开。

许嘉允“扑哧”笑出声来,指着大厅里的小孩子说,“你看见了吗赵喻津,人家小朋友都没你这么害怕。”

我瞪了他一眼,“我再重复一遍噢,我不是害怕,我是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

“舍不得针扎进我手里。”

“……那不就是害怕吗?”

我捶了他一下,恶狠狠地警告,“我说不是就不是。”

许嘉允微抿嘴角,“不是就不是,打人干什么?”

“呵呵,我不仅想打你,我还想杀你。”我不停地握拳松拳,力图让手上的静脉明显一点。

我手上的静脉很细,扎针总比别人困难些,有时候好不容易扎上了,稍不注意还会鼓包。也幸亏大多时候都是许阿姨亲自上手的,让我少受不少苦。

许阿姨把药水瓶挂好,绑上压脉带掐着我的手腕再度感叹道,“津津,你多吃点饭吧,太瘦了。”

“我已经很重了。”我视线紧紧跟随着她调节针头的动作,一刻也不敢放松。

塑料薄片先一步接触到手背,我全身绷的笔直,将头扭到一边,眼睛闭的紧紧的。

“不要抖,不疼的,不用害怕。”许阿姨比划了一番以后,给我换了只手,重新系上带子涂了遍酒精,“你越紧张,我越扎不好,到时候又要再来一针。”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

话是这样说,她换针头的时候我还是重新把头扭到了一边,正对上许嘉允一脸严肃。

他目光沉沉,盯着我一言不发,就在我准备问“怎么了”的时候,他朝我这里倾过来,伸手轻轻捂上我的眼睛。

视线陷入黑暗,我紧张地几乎要忘了呼吸,干脆闭上了眼,睫毛顺势扫过温热掌心。

下一秒,尖细的针扎入皮肤,冰凉的输液管被胶布粘在手背。

“好了。”

许嘉允这才放开手,站起身细细查看药水滴落。

许阿姨把针管固定好,长舒一口气,冲他打趣道,“行啊,敢抢你赵叔叔的活了呀。”

我脸没由来的一红,脑子一跳一跳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撞见许阿姨戏谑的眼神只能干巴巴地笑笑。

许嘉允却好像无事发生一样,微蹙眉头,“这水挂太快了吧,我怕她受不了。”

“你真操心啊。”话是这样说的,她还是伸手将水调慢了些,“我用的儿童针头,这瓶挂完时间会久一点,后面还有两瓶小的。待会儿要是难受或者有事儿,过来叫我就成。”

*

这个季节贪凉感冒的人不在少数,但放眼望去都是小朋友居多,我坐在这里也有点“鹤立鸡群”的意思。

前排的小朋友手上扎着,站在椅子上学电视里的侠岚,好在没一会儿就被他奶奶弄了下去。

“啧啧,你刚看见那小孩儿了吗?胆子是真大啊,就差跑起来了,真不怕鼓包啊。”我凑到许嘉允身边小声地说。

本人对鼓包这种事情十分有发言权。以前静脉细,有好几回扎针的护士都是针头扎进去力度太大,只能再微微磨转让其回归“正途”。这种情况下,我的手稍有个动静就能鼓的老高。鼓包虽然不疼,但是要换手重扎,那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许嘉允淡淡瞥了我一眼,“人家手好扎不像你。”

“我怎么了?”

“你不运动,所以静脉全藏在皮肉底下。”

皮肉底下?这不就是拐着弯儿的说我胖吗?

我瞪他一眼,拔高了音调,“你瞎说,阿姨说了我这是瘦的。”

他想不通我为什么凶起来,被吓了一跳,接着又一本正经道地解释,“你是瘦,但是也有不运动的原因啊。”

说着,他伸出左手跟我没扎针的右手并排捱着,指着手背说,“你看,我静脉就很好扎。”

许嘉允的手很好看,纤细修长骨骼分明,指甲修剪的干干净净,手背青筋微凸衬的皮肤更加白皙,搭在椅把上的手指微垂,比我的长出一截。

再看旁边我的手,手背光滑透亮不仔细点压根儿瞧不见筋络痕迹,手指白白嫩嫩看上去像是刚出生的蚕宝宝。

我毫不留情地拍在他手上,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儿,“走开。”

许嘉允揉了两把痛处,手背映出几条清晰的红印,“好好说话,不带打击报复的。”

我哼唧了两声,往后一倒,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后面是墙,但已经来不及脑袋猛地落在一团柔软里,木质的椅背发出“嘎吱”的声音。

许嘉允的手横在后头,包裹住我的后脑勺,他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小心一点。”

“知道了知道了。”我心虚地抬头,以便他把手抽走。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短短的铅笔。

我眉心一跳,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接着他又从我的包里掏出一张折的小小的纸,慢慢展开。

哦,是理综卷。

天知道他什么放到进去的。

“这是理综的客观题专项训练。”他一目十行地看着题,用铅笔圈出几道,一脸认真,“这些都是不怎么需要计算的基础概念题,你就做点这个就好了。”

做点这个就好了?

我可实在笑不出来,“红红,你知道我在干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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